零点看书>言情总裁>七海扬明>章三五 无耻之徒周延儒
,周延儒少年成名,先是中了会元,继而二十一岁就是成为了庄园,随后便是开启青云直上的为官之路。翰林院修撰-右中允掌司经籍局-少詹事掌南京翰林院-礼部右侍郎,三十七岁的时候便是成为了崇祯朝首辅,可谓官运亨通。

但是从他履历可以看出,周延儒从未在地方任职过,更是没有掌军过,完全就是走的进士文人的那一路子,他能做到这一步,除了背景深厚、长相俊美之外,就是善于体察帝心,知道天子想知道什么,想说什么。

除了党争和谄媚,周延儒几乎没有其他经验,又是面对东虏半国之军,麾下又多是失败的将领,他如何有胆量与东虏决战,又如何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呢。

“咳咳,周将军如此勇武,本官甚欣慰,但东虏势大,而战情不明,不可轻易言战,诸位先回去准备,整军备战,待时机成熟,本官当率王师,一举破敌。”周延儒脸色严正的说道。

帐内官将根本就不敢和东虏硬碰硬,听到周延儒没有同意周遇吉的建议,心中长出一口气,纷纷站出来称赞周延儒老成持重,周延儒又安抚了周遇吉几句,才让众人散去。

帐内人走光之后,周延儒走入后帐,这里济济一堂,聚了幕僚十余人,有人是书生打扮,有人则仙风道骨,还有一个中年和尚,他方才凝重的脸色为之一变,对那些幕僚说道:“诸位久等了,昨日咱们辩论经书,却是到了哪一章了?”

说着,亲兵送上酒菜,众人团座之后,辩经论道,诗词歌赋,酒宴到了晚上停止。

“大人,这首诗足以收入您的《片野堂诗》之中了,今日我等皆是没有虚度,既然尝了这通州酒菜,又是探讨了学问,甚为充实呀。”一个幕僚捧着诗词到了周延儒的面前,微笑说道。

另一人也拿出一个册子,说道:“大人甚为首辅大臣,督师兵马,不能总是沉醉于这风花雪月之中,也该处置军国大事呀。”

“哎呀呀,周大人今早被那群俗人败坏了兴致,好不容易心情舒畅一些,你又来作怪,忒也不体谅老大人了。”

那人打开册子说道:“非也,非也,身为大人幕僚,自然为主家分忧,大人这是我为您拟定的奏捷文书,请大人阅览。”

周延儒打开那文书,细细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不过三百余字,但却文采斐然,讲述自己督师诸镇之后,清除奸佞、提振军心,率领诸镇官兵与东虏鏖战,解救百姓过万,杀虏上千,取得了东虏入寇之后少有的胜利,并向天子许诺,胜利可期!

“好哇,好哇,这捷报写的好哇。”周延儒不住的赞叹。

但周延儒也清楚的看到,捷报之中嘉许了几个官将,其中斩获最多的官将却是空了下来,是在等自己定夺,周延儒道:“这首功之将,诸位当许何人?”

众人纷纷提及姓名,都是直隶左近的总兵、副总兵一类的人物,他们早已收了这些人的孝敬,自然愿意为其说话,奉上捷报的人却是说:“诸位先生所言虽然有理,但卑职觉得,还是密云总兵唐通最为合适,其营中早有斩获之首级数百,倒也不怕旁人察查。”

无人会去问唐通那些首级从何而来,是砍杀的贼寇还是平民,但周延儒说:“便是他了,来人,侍候笔墨,本官要向天子奏捷!”

周延儒的捷报行云流水,寥寥几笔就是说的天花乱坠,虽然他慢腾腾的来到了通州,刚刚与诸官将见面,虽然连前线情况没有搞清楚,虽然不敢渡运河接阵,但他就是敢于上奏捷报,只因为他是当朝首辅,权倾朝野,只因为天子曾在崇祯十五年的大朝会上作揖拜曰:朕以天下听先生。

捷报写过,自然有人送抵京师,明日、后日再送几道,让捷报频传,便会有天子赐下玺书,蟒袍。

这些幕僚都是周延儒的心腹之人,无论周延儒暗示还是他们自己猜测,都是心中清楚,眼前这位整日把国事和天子放在嘴边的首辅大人,根本无心无胆御虏,他想要做的就是看着东虏带着抢来的财货人口出关,然后就能凯旋而归,继续蒙蔽圣听,独揽大权。

一封捷报让今天的闲情逸致告终,周延儒只能处理起政务来,所谓的政务就是听幕僚讲述营中官将哪个可靠,哪个要防备,哪个要招揽,哪个要整治,像是周遇吉这样敢战肯战的自然要防备,如果继续找茬,那就是整治一番了。

“大人,听南面的消息说,登莱巡抚派遣的兵马在山东境内再次取得大胜,斩首无算呀。”一人说道。

那个和尚却道:“这话却不值得信,咱们方才也不是有捷报传出吗?”

“不不不,法师难道忘了,此番登莱各军之中有来自海外的东番岛夷,天子可是派遣身边亲信,司礼监秉笔前往监军,那王老公极为忠心,怕不是那般好糊弄的。”那人又道。

和尚呵呵一笑:“那又如何,周大人为首辅,但凡功劳,都以大人为先。”

周延儒道:“李先生似乎有其他话要说。”

那位李先生到:“那王承恩不是好相与的,身边又有锦衣卫,都是能直达天听的主儿,若是一个不慎,怕是要落人把柄,坏了督师的大业啊。”

和尚道:“王承恩可不是能拉拢的。”

李先生摆摆手:“非也,非也,并非拉拢那不懂变通之人,卑职的意思是,与那东番岛夷联络一番,其战功虚假也就罢了,大人可以凭此敲打其一二,若是真的,从岛夷手中讨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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