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达春道:“父亲有所不知,如今香港有五六万人,却不产出粮食肉菜,平日都是新安左近来供给,而如今北风要停,那些南洋船要返航,正是菜价最高的时候。”
“这位小先生知道的不少,显然是在香港呆过的。”船主笑呵呵的说道。
“遇到海贼也不怕,他们要船给船,要货给货,只要别祸害我们就行了。”船娘笑呵呵端来一盘豆腐拌菜,笑道。
“这倒是奇了,没有了船,你们如何营生?”沈犹龙满脸不解。
船主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递给了沈犹龙,说道:“您看看,这叫保险单,我这一船货也就值一百二十两,和船、人一起作价五百两,这一趟只向广东那边的保险社交十两,这船货就有人作保了,无论是被海盗劫了,还是遇风沉了,只要有人证明,就能按照成本赔,嘿嘿,这样我们就能安心买卖了,无论怎么样都不会亏本!”
沈犹龙接过来看了看,眉头微皱,说:“这岂不是向你们收了百中抽二的税款吗?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