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显然舰队出海,不能被堵在港口里。”诺顿说道。
在东方,与合众国的秘密结盟只有他与苏拉特总督两人知道,大卫已经返回本土了,而与荷兰人组成欧洲联合舰队却是一个已经公开的秘密了,马德拉斯的舰队很快就出港,一共四艘主力舰和六艘重型武装商船,显然,英国东印度公司舰队也处于备战状态。
备战是肯定的,因为一年多来,整个东方的海洋气氛都是诡异的,先是荷兰与西班牙舰队不知所踪,很晚之后才发现他们出现在了非洲南部海岸,而很快,合众国的主力舰队,印度洋舰队和本土大舰队也消失在了港口,而马德拉斯在接到桃花石皇帝(大明皇帝)被掳走的小道消息后,很快诺顿收到了合众国对荷兰、西班牙宣战的消息,处于欧洲殖民者联盟与合众国之间的英国自然要警惕起来。
“总督大人,他们升旗了。”在舰队出港之后,很快出现了变化,那六艘战列舰已经悬挂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帜,而在战列舰之后,则是十二艘武装商船,气势如虹。
荷兰舰队派遣使者乘坐小船进入马德拉斯,诺顿才知道德鲁伊特尔已经亲自驾临了,面对实力远胜己方的荷兰舰队,诺顿一点也不慌张,毕竟现在荷兰与英国两个东印度公司同样属于反华联盟的一员,马德拉斯与奥兰治堡联系不断,诺顿还向奥兰治堡通过了许多合众国舰队的消息。
按照诺顿与李明勋的密约,在发现欧洲殖民者舰队之后,诺顿应该向槟城方向报告其动态,并且设法托住,等待合众国舰队赶来,实力不济的英国东印度公司只需要做一个内应即可。
诺顿也是这般准备的,他邀请荷兰舰队入港,进行补给,同时派遣使者南下,乘坐秘密港口里的通报船前往槟城。
但诺顿很快遇到了麻烦,以为德鲁伊特尔要求他率领舰队指挥官前往金狮号战列舰,商讨舰队合编之事,诺顿不得不去,因为在这个海上反华联盟之中,荷兰人是领导者,诺顿要服从德鲁伊特尔的指挥,当然,诺顿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也迫切的想知道,欧洲舰队应该包含除葡萄牙之外的,所有在东方有利益的国家,怎么只有荷兰舰队出现呢,而且荷兰舰队为什么会出现在马德拉斯?
诺顿乘zuò_jiāo通艇登陆金狮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太阳已经没有那么炎热,诺顿爵士受到了德鲁伊特尔热烈的欢迎,德鲁伊特尔还亲自做向导,带领诺顿参观了这艘代表着荷兰最高造船水准的战列舰,并且向荷兰舰队军官们展示了新的编队方法、信号体系和编队序列,并且要求当天进行了演练。
“爵士,我们的时间很紧迫,拉斐尔阁下率领其他舰队前往了爪哇海,巴达维亚的外海将会爆发史无前例的大战,在接应到贵公司的舰队之后,我们将会立刻南下,未免被中国人侦知,所以舰队只会在马德拉斯停留三日,然后南下加勒港,继而前往巴达维亚。”德鲁伊特尔对着地图解说道。
“原来尼德兰人分兵了!”诺顿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如果是这样的话,便可以通知槟城,让中国舰队在苏门答腊岛东海岸线截击荷兰舰队,便可先剪除其精锐战舰。
“我完全服从您的指挥,这是伦敦的绅士们给予我的命令,文明必将战胜野蛮,尊贵的阁下。”诺顿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在诺顿许可之后,英国舰队开始按照德鲁伊特尔的命令进行编队与航行演练,首先要熟悉的是新的信号体系,德鲁伊特尔给每艘英国船只配属了四位信号兵,一对一进行演练,荷兰舰队与英国舰队分别组成一条战列线,因为英国舰船是主力舰和武装商船,根本没有战列舰,未免因为和战列舰平齐导致的编队混乱,德鲁伊特尔让舰队中的武装商船做陪练。
到了十七世纪的六十年代,战列线战术已经不是罕见的了,特别是英荷战争和中荷战争中,战列线战术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因此英国人也有所掌握,两条战列线在前面并排行驶,趁着西南风不断向北而行,德鲁伊特尔和诺顿站在船艉楼,在后观看,德鲁伊特尔为道:“爵士,你认为舰队取胜的关键是什么?”
诺顿摇摇头:“抱歉,我从未有幸指挥过舰队。”
德鲁伊特尔笑了:“其实舰队作战和军队作战是一样的,关键不是阵列不是战术,而是团结。”
“受教了。”诺顿微笑说道。
德鲁伊特尔到:“团结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也是我们紧缺的,特别是应对东方中国崛起的时候,荷兰、英国、西班牙和葡萄牙,总是处于内斗状态。”
“现在,我们已经团结起来了!”诺顿认真说道。
德鲁伊特尔摇摇头:“不,没有,当我在海上见到马德拉斯一切如旧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英国东印度公司是内鬼!
不用狡辩,诺顿,如果你们真的要与我们组成反华联盟,就应该在半年前把舰队调往奥兰治堡,而不是仍旧驻泊马德拉斯,中国人不可能放过你们,现在你们相安无事,一切只有一种可能,英国人,叛变了。”
诺顿正要辩解,忽然发现前面的战列线出现了变化,英国的武装商船忽然转舵向英国战舰扑了过去,原本就相距不远的舰队直接贴在了一起,英国战舰甚至连炮门都没有打开,就见荷兰士兵和水手手持火枪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