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悠悠很厉害,但我简花生也不是盖的。
在一科的时候,见惯了凶恶杀人犯,她这样的货色只是小意思。
只要直击弱点,就能把她的嚣张气势压下去:“请你解释下停电时候的异常行为,为什么会哭?”
听到我的问题,胡悠悠身体一震,不自然的别过脸去:“没什么……从小就怕黑。”
“怕黑?能说一下原因吗?”
她拍着桌子大喊:“我槽……能问点别的吗?我怕黑和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吧。里面的门禁有独立电源,停电的时候也正常工作,我出不去,不可能去杀钱碧池。”
“不,我认为很有必要。”我义正言辞的说道:“不知道你怕黑的原因,我很难把你从嫌疑人名单上划掉。”
直到钱雯被袭击,胡悠悠全程都在1号房间,拥有钢铁般的不在场证明,绝不可能是凶手。我这样说,只是想攻破她的心理防线,让她说出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有嫌疑就有嫌疑,老娘杀的人多了,也不差钱雯一个。”胡悠悠是打算顽抗到底了。
夏洛尔突然开口:“你的案子马上就要终审了吧,如果在庭审前爆出其他杀人嫌疑,审判的结果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胡悠悠闻言,本来就憔悴的面孔更是白了三分,微微低下了头:“好吧,我告诉你们……我的丈夫喜欢喝酒,喝醉了就要打人。他打我的时候怕隔壁邻居看见,喜欢关掉灯动手。”
这应该是胡悠悠心里最可怕的回忆,她越说面色越难看,双手紧紧缩在胸前,手铐上的锁链随着她的颤抖,发出叮当的响声。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训狗的视频,每次给狗喂食前就开一下灯,时间长了,只要一开灯,狗就会跑到狗窝旁开始流口水。我就像是狗一样,只要一关灯,就会感觉自己还在被毒打,全身痛的比死都难受。”
听赵红英提起,胡悠悠的罪名是谋杀亲夫。他的丈夫真是个人渣,被打死也是活该啊!
夏洛尔继续提问:“谈谈钱雯吧,你和她有没有矛盾?”
胡悠悠在监狱里是狱霸之类的角色,与钱雯肯定有所交集。
她不屑一笑,大声骂道:“那个碧池也配和我有矛盾?老娘干x死她啊!”
我皱眉:“好好说话。如果你的证词有用,算是立功表现,可能对减刑有帮助。”
如果因为她的证词,我们破了案,那么能算有重大立功表现,绝对能把死刑改成无期。
“好的,我肯定配合!”胡悠悠一听能减刑,立刻来了精神:“钱雯傲气的很,进来后也不肯老实,整天拉帮结派,想要搞事情。就在今天早上,老娘还给了她一点教训。”
“说具体点!”。
“吃早饭的时候,她想插队,被老娘发现了,就打了起来。我们打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盛粥的桶,差点被关禁闭。”
这件事倒是第一次听到,两个人因为一些小事起了争执,以胡悠悠的暴脾气,绝对做得出杀人这种事。如果不是停电的时候一直听到她的哭声,胡悠悠绝对是我心目中的头号嫌疑犯。
可惜,她被关起来了,还戴着手铐,没有杀人的可能性。
夏洛尔继续提问:“还有吗?”
胡悠悠抓着自己脑袋,努力回忆。看得出,就算希望再渺茫,她都想活下去。
只是监狱中自由活动的时间本来就不多,钱雯才转过来没几天,两个人估计都没说过几次话,交集也只有今天早上的打架了。
她头发都扯断了几根,也没想出什么线索,只能遗憾的摇摇头。
夏洛尔把脸转向赵瑶:“谈谈你吧。”
赵瑶疑惑一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再说,调查我的行动有什么用?我一直在房间里陪着悠悠,有隔断门隔着,我不可能去对面杀人。”
夏洛尔眉头微皱:“你只管说就是了,有用没用由我们判断。”
确实,有时候证人会忽略一些有用的线索不说。不是他们故意这样,只是下意识的以为没用,嫌麻烦就不说了。
我们刑警往往能从这些看似无用的线索中找到突破口,最终成功破案。
“好吧,我说就是。”她耸耸肩,轻松的说道:“停电的时候,悠悠就开始哭,我劝了几句,赵大姐就来了,开始骂悠悠。”
“这时候,你在做什么?”夏洛尔问道。
赵瑶用手指着自己鼻子:“我?我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看啊。赵大姐骂人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插嘴,我可不想去触她霉头。”
夏洛尔算了一下:“也就是说,有大约2~3分钟的时间,你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赵瑶想了想:“可以这么说吧。一直等赵大姐去你们那里之后,我才敢说话。不过你瞧悠悠的样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静静的陪着她。又过了两分钟,你们那里吵起来,我才赶过去。”
不知不觉间,胡悠悠又恢复成最初的状态,缩在柜台下面,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洛尔朝着赵瑶上下打量了几眼,突然说道:“你是不是有一个年幼的女儿?”
赵瑶愣愣的问道:“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夏洛尔指指她的黄色单肩包:“赵红英说你有孩子。而那个小包上有的儿童贴纸,这种粉红色的贴纸总不可能是男孩贴上去的吧。”
是近几年流行的儿童玩偶,深受小女孩欢迎,甚至一些自称“宝宝”的成年女性也十分喜欢这个品牌。但赵瑶的样子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