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雷音果十年才开花结果,现在门派之中也只有这么一颗,另一株还得要六年之后才成熟。”
一双如玉般细润,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那紫蓝色的圆形果实,显得那果实更加的饱满有光泽。
“我知道。”龙雲戟瞧着那雷音果眸光沉沉,里头满是精光,“再稀有,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颗果实。只要能够将它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倒也是不枉它十年结一次果了。是吧,兴伯?”
兴伯闻言,也只好将欲言又止的神情敛起来,顺着龙雲戟的意思点了点头,“少主说的对。”
“表哥,你回来了。”龙雲戟刚打算将雷音果收起,一把如娇莺般的悦耳声音便就在耳旁响起。
龙雲戟见到来人,那常年不带丝毫感情似覆满冰霜的犀利眸子下意识的柔和了一些,连那刚硬的线条也是软柔了几分。
“嗯。”
“这一次你回来多久啊,你都好久没有陪我玩了。”看到龙雲戟难得的回来,来人一下子激动的上前,一把揽住了他的手臂,樱唇微嘟,委委屈屈的撒起娇啦。
“这次回来是拿样东西,马上就要走了。”龙雲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略有些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接着道:“冰菱,你可有听舅舅的话,好好的练功?!你也长大了,整日顾着玩耍还成什么样子。”
来人正是龙雲戟的表妹龙冰菱,自幼便是同着龙雲戟一块长大,也最喜粘着龙雲戟。
龙冰菱闻言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仍是抱着龙雲戟的手臂,撒娇道:“练功太无聊了,而且只要有表哥在,我练不练功都是一样的。”
龙雲戟本是有着浅浅的笑意,但听闻之后,却是慢慢的敛了起来,甚至还有丝丝凝重。
虽说他会护住雪山门的所有,但就怕他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了。
“无聊也是要练的,万一以后嫁了人,他们欺负你怎么办。”
龙冰菱还差一年便就到了及笄,亦是时候要谈婚论嫁了,涉及到这一点,更像是说到了女儿家的心事,令得她不由得红了脸庞,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饱含羞涩的瞥了龙雲戟一眼,随后似很是不好意思那般扭过了头。
“表哥你说这个做什么,还远着呢。”龙冰菱脸上的红晕更甚,更是小声嘀咕道:“全天下最好的人,又怎么会欺负我。”
“嗯?”因为龙冰菱最后一句声音如同蚊呐,龙雲戟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只是以为提及到了嫁人,再是活泼天真的她,都会害羞如此。
“没什么。”龙冰菱那满脸已是如同火烧云那般,更是羞得连眸子都不敢抬,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松开了龙雲戟,很是纠结扭捏的把玩着自己的袖角。
“时辰不早了,我要走了。照顾好自己,亦照顾好舅舅同舅母。”龙雲戟将眸光移到了手上的雷音果上,紫蓝色上闪着淡淡的光泽,令得他忽的有种感觉,像是他的人生会因为这么一颗果实,而展开了全新的画卷。
“这么快吗?”龙冰菱以为龙雲戟还会再陪她聊聊,没有想到转个身便就是要走了,一时不舍之情疯狂的涌上心头。
自从五年前开始,龙雲戟就不再像以前有很多的时间呆在雪山门,一两个月才会回来一两次,且最长也待不过三天。
现在就更少了,半载不曾见过他,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只是几句话之间便就要走了。
龙雲戟回眸看到了龙冰菱眸中的不舍同依赖,薄唇微勾,勾勒出了一抹浅柔的笑容。
“这里交给你啦,好好练功,下一次回来我要考你的。”
龙冰菱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再定睛时,方才还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已然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我说何大小姐,这成效你也看见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需要这样拘着我。”
苏珞璃百无聊赖的坐在凉亭上,手上拎着几颗酸梅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送,满眸子的无奈。
何素月坐在苏珞璃的对面,一脸正色,“不是拘着你,而是请你在何府做几天客,爹这一次病得这么严重,我实在不放心。更何况,你的酬金也还没有领,何必如此急着离开。”
这两天相处下来,何素月也多多少少的摸到了苏珞璃那不正经之下的真性情,因此对她也就没有了一开始的生疏,反倒多了几丝朋友间的随意。
“来,红叶,告诉我现在何老爷的情况如何。”苏珞璃朝着那围着药炉子转的红叶招了招手。
从客栈同红叶汇合后,苏珞璃便就是将她带回了何府,本是想着到旁的镇子上去,素不料何素月打乱了她的计划,便也就只好趁着这几日的空隙,顺手教了红叶一些基础。
红叶先前便就同药草打交道,略有些底子,再加上她天赋不错,倒是学得极为快,这点使得苏珞璃很是欣慰。
“公子,敷过草药之后何老爷脖子已经消肿了不少,脉象也越发的平稳,胃口同精神都好了许多。只是不知为何,何老爷的气色还是有些差。”
按照公子所教同她所悟,这时候应当会随着病情的减轻而气色有所起色红润,怎的还是嘴唇发白,面无气色。
虽然说苏珞璃教会了红叶把脉,还简单的讲解了一下药理同病理,但到底也还是她的病人,她肯定是会负责到底的。
“这个嘛,倒是无碍,就是有些棘手。”苏珞璃今晨替何老爷把脉的时候就知道了。
听到棘手二字,何素月的眸光一下子变了,不由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