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的寝宫。
早已被翻的乱七八糟,自她的寝宫内,搜出来很多金银珠子,还有一些她曾经用过的毒。
“这东西是什么?”乾钰问。
月婵用力的抿着唇,唇色已然泛起森然的白来:“皇上以为是什么?”
乾钰冷着脸:“我在问你。”
“皇上不是给乔夫人用过了吗?”月婵笑着问。
易小乔心头一震,难道这就是之前给她用的那种毒。
“所以说,你真的是血莲教的教主。”
“皇上认为我是,我就是。”月婵淡淡的答。
乾钰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他真难以想象,原来自己的枕边人居然就是血莲教的教主,简直……可笑。
他们应该是仇人的,可却同床共枕,互诉衷肠,如今想起来竟觉得之前那些卿卿我我,如此的虚情假意,叫人心里生出些许不耐烦的烦闷来。
“你入宫是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过是皇上做的太绝情了,我没地方去只能来皇宫暂时躲避而已。”月婵微微一笑:“可没想到竟能被皇上相中,皇上你我也是有缘。”
“月婵,你建立血莲教意图颠覆我乾国,如今竟还要大言不惭的说你我有缘,你我有的不过是孽缘罢了。”
“这世界上有善缘就会有孽缘,但是无论善缘还是孽缘,终究都是个缘分,你可以不喜欢我做你的妃子,但是你并不能否认,你我这两年来的情谊,不是么,皇上!”
看得出来,月婵是一副吃定乾钰的模样。
易小乔看看乾钰,又看看月婵实在无心去听他们的八卦,着急的问:“解药呢?那药的解药在哪!”
“你要解药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给穆易安生个孩子出来啊?”月婵冷冷的问:“你也不想想,那穆易安是什么人,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你错了,他不过是为了利用你而已,你以外你不是青蝶教的圣女,他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月婵,你用不着在这里挑拨离间,再说,谁告诉你我要解药是为了穆易安?”
“难道是为了旁的男人?”月婵斜睨了她一眼:“看不出来啊,乔夫人这温柔可人的姑娘,元也是个豪放之人。”
“我为什么一定要为了男人,我是为了我自己!”易小乔极其无语:“难道我不解毒,要一辈子带着毒过日子吗?”
“……”月婵说不出话来了。
“把解药给我。”易小乔伸出了手。
“若我不给呢?”
易小乔转向了乾钰:“你当初答应我,会给我解药!”
“当然会给你,不过要先解决掉她。”乾钰忽然出手,折扇一转向月婵攻了过去。
月婵反应不及被他削下来半片衣角,她勉强躲开他的攻击,后退了几步,这才震惊的问:“你真的要杀我?”
“我便是要杀你!”乾钰冷了脸:“为控制文正,便给文正的夫人下毒,你可真是够歹毒的。”
“文正?那是他自找的,若不是他不识趣,我怎么会给她下毒!”月婵倒是理直气壮。
乾钰却是冷然一笑:“所以说,你的确只是想要我这乾国的大好河山,那些如同蜜糖一般的誓言,你不过是在迷惑我罢了,对吧?”
月婵没想到乾钰会忽然转到这一层上来,脸色难看了不止一分两分,她抿着唇:“皇上,你我相识两年,难道现在就只剩下了算计吗?”
“应该说从一开始就是算计!”
乾钰以前觉得月婵心够狠,这样的女子可以利用,用来铲除一些宫中不需要的女人很有用处,可没想到她竟然是血莲教的教主,纵然他真的糊涂了,也该知道这血莲教对乾国来说意味着,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如果不是易小乔拆穿了她,也许他还会相信她,然后继续着之前的生活,将那些大臣一一推的更远。
他重生而来,心里本就是带着怨怒的,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将那些祸国殃民的人尽数杀光,可他心里也清楚,杀光并不能解决一切事情。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想办法才行。
遇到了月婵,他曾经以为这应该是自己的运气,因为月婵很理解她,他们简直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一样,他们在一起既是朋友,也是夫妻,可没想到他们除了是朋友,是夫妻,还是敌人。
这兴许就是造化弄人。
也活该他有此一劫。
老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让他可以重新选择,重新拥有,也的确应该付出一些代价,只不过这个代价不应该是乾国,至少这次他必须要守住乾国!
所以这些不安定的因素,还是早些去死吧!
这般想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辣,狠毒。
月婵渐渐招架不住,忽然身形一转,冲向了易小乔。
易小乔早已是严阵以待,看到她过来,抓起旁边的书本,对着她的脸就拍了过去。
月婵尚未碰到她,就被易小乔一本书给拍飞了出去,直接拍到了院子里,她在地上滚了几滚这才停了下来。
停下来后就开始头昏脑涨,口中腥甜味道弥漫,隐约还有什么东西咯着她的舌头,她一张嘴,两颗牙齿掉了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鲜血。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让自己保持一点清醒,可是眼前越来越模糊,隐约能看到有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接近她。
那是个她极为熟悉的身影,纵然看不清样貌,她也知道他是什么人。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