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ktv，小冰醉醺醺地趴在柯晏背上，还在小声哼唱，根本停不下来，边唱边揉搓柯晏的头发和耳朵，两只脚丫晃来晃去打着节拍。
柯晏轻唤道，“小冰。”
“嗯？”
“冷吗？手怎么这么凉？”
小冰摇了摇头，头发蹭着柯晏的后颈。
“回车里吗？”柯晏问。
车子匀速跟在后面，始终保持着大概五米左右的距离。离开ktv，把其他人安顿好之后，小冰说想散步，柯晏便背着她，沿着街边的人行道慢悠悠地走着。
“不要。”小冰还想散步，喝完酒心头燥热，外面空气凉飕飕的，很舒服，小冰忽然把两只冰凉的爪子伸进柯晏的领口，停留在他温暖的肌肤上。
柯晏笑道，“又耍流氓？”
小冰笑着撒娇，“暖暖。”
“今晚喝了几瓶？”
小冰笑呵呵地，“………没数。”
“这么喝怎么行？”
“不是有你呢吗。”
……
柯晏背着小冰又走了十几分钟，小冰的手机铃声响了。
柯晏提醒说，“接电话。”
小冰醉醺醺的，两只手依旧埋在柯晏的衣领里取暖，口齿含糊不清，“没有手……怎么接……”
柯晏只好将小冰放下，又从她的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然后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帮她接了电话，号码是陌生的，但是声音不会错，是权雅梵，柯晏还未开口，权雅梵便劈头盖脸地骂了几句，什么贱人、野种、地摊货、你也配……
小冰迷迷糊糊地，本能地寻找着温暖的地方，直往柯晏怀里钻，一只手钻进衣服里取暖，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摸摸柯晏手里的手机、又碰碰柯晏的喉结、然后又揪住柯晏的衣服扣子……像个给大人调皮捣蛋的孩子。
权雅梵发泄完，刚要挂断，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她自己的声音……她错愕片刻，随即又感到气愤，竟然录音！？
柯晏声音冷若寒霜，“想不到你还有这样鲜为人知的一面，人前装得像个公主，私下里却是个泼妇。”
突然听到柯晏的声音，权着什么，像呓语，又像醉话。
柯晏快速翻看了小冰的手机通讯记录，小冰被骚扰不是一两天了，居然只字未提，柯晏强压着怒火，“所有的通话记录和短信内容，都将交给我的律师，你可以继续造谣、诽谤和人身攻击，我不介意多一条证据。”
“......”
柯晏做事向来杀伐决断，权雅梵意识到跟柯晏讲理太吃亏，只能耍赖了，“谁让你不理我，还把我拉黑，我没有办法，只能打给她。”
柯晏立即报出一串电话号码，他的私人电话，语气淡然却气势逼人，“如果有事，直接联系我，不要再打扰小冰，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挂断电话，柯晏把手机重新放回小冰的衣服口袋。
小冰靠在柯晏怀里，昏昏欲睡，脸蛋紧贴着柯晏的衬衣，嘴巴微张，流了一小块口水，柯晏将她横抱起来，向不远处的轿车走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柯晏轻声问小冰，又像在自言自语，带着点心疼和歉意，小冰若是占了上风，也不至于被权雅梵这么欺负，“为什么权雅梵这样攻击你，你却不告诉我......自己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为什么要让别人这样随便侮辱呢？”
小冰偶尔轻哼一两句，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