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毅完全领会不到段寒江这黑着脸的玩笑,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把打包的外卖从外卖盒里取出来,一手拧一半地说:“电动车太贵,我暂时买不起,外卖放在哪儿?”
段寒江刚在曾询那儿积的火气,抽了两根烟退了一半,这会儿被聂毅彻底地踩散了。
他对着聂毅匆匆踏进警局大门的背影,不禁地想为了生活,谁都不容易。
聂毅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加班的办公室,把外卖放下,段寒江就后脚跟进来,他回过头去正好要钱。
“一共正好400。”聂毅朝着段寒江摊手。
“票呢?”段寒江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结果聂毅真拿了两张收据给他,一张是炒河粉的钱,一张是外卖费,他笑出了声,打量着聂毅说,“你是干什么都这么认真吗?”
聂毅对段寒江的这个问题歪了下头,“认真工作有什么不对吗?如果我偷懒了,很快就有比我做得更好的人代替我,我能找到这份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
段寒江不自觉地瞪眼,他没有把聂毅和混日子的曾询对比,而是想到了自己,他已经被停职了,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
“段寒江,一共400,我还有别的外卖要送!”聂毅直愣愣地当着一办公室的人叫了一声段大队长的全名,本来都忙着的人都不自觉地朝他看过来挑眉瞪眼。
段寒江把手机拿出来,“我微信给你转帐。”
“不要,我研究过了,那个把钱提出来要给手续费。”聂毅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