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蓝幽幽分别后,洱喜来到阁主驻扎的驿馆的仓库,随便找了个角落睡了一觉。
虽贵为宫主之躯,她摸爬滚打自作自受这些年,住过的地方也挺多,对住宿反而不太在意。
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距离阁主计划离开的时间相近了,洱喜走出去,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全城大乱,仿佛没有人发现洱喜离开了。
一个领头模样的侍从踹了洱喜一脚:“你叫什么?怎么如此散漫,所有人都已备好。”
洱喜急忙低头认错,随便找了个队伍站了进去。
阁主坐在一辆四匹宝驹驾驶的华车上,城主象征性的和阁主告别,小声提出,想再见一眼洱喜,毕竟昨日宴会后也没分别,阁主断然拒绝。
队伍中的洱喜只觉得奇怪,为什么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全城混乱?难道城主已经找到了新的女子代替她?
来不及细想,一声令下,他们出发了,洱喜就混在是从的队伍中,跟随队伍,出了城。
出城走了一下午,天气闷热,走着走着洱喜渐渐体力不支,她知道前面有一处水域,在此处队伍应该会驻扎休息。
果然不出所料,队伍在此停驻,洱喜趁机溜出队伍,找到一个榕树洞里,换下衣服,准备溜走。
月明星稀,一片好景。洱喜心中得意,准备溜之大吉,没走几步突然一个人从树上落下,带着一扇银色面具,不是那阁主又是谁呢?
“宫主要去哪里?不如我陪你去吧。”少年认真地问道。
洱喜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的,突然看到换衣服时从内衫掉出的墨色圆珠,虽然不知道这个有什么作用,大概是这个出卖了自己吧。一定要找个机会扔掉。
洱喜嘻嘻一笑:“阁主大人不必了,我自己转转就好。”
少年抓住洱喜手腕,不容分说。
和昨天面红耳赤的少年举动完全不一样,洱喜暗道:这家伙该不会有病吧,毕竟杀了三万幽冥,还能意识尚存,难免有些分裂。
“宫主大人叫我江舟就好。”阁主低头,轻声对洱喜说。
“江舟?啊?哈哈哈,好。不过你还是继续叫我宫主吧。”
毕竟从小到大除了城主夫妇,只有蓝幽幽直呼其名,其他人叫她名字还真是不舒服。
“那等咱们成亲之后,我可以叫你娘子么?”少年很认真的问,洱喜无法躲避,也不想含糊带过。
“本宫主未来的夫君至少也要有共主大人的风姿和成就才可以。”
话一出口,洱喜就后悔了。她并没有那么崇拜共主,只是她想不到第二个他俩共同认识又看起来比阁主优秀的人了。
江舟没有生气,只是低声说好。
就像一个极乖的孩子,温顺而听话,洱喜恍惚间有种慈母的感觉。
不知不觉,洱喜和他走回了队伍,洱喜上了华车,自己一举一动他都知道,逃跑这天路走不通了。
北荒多幽魂,死后无法安息的魂魄飘向那里,如果过于脆弱,无疑会被撕裂吞噬,能在北荒活下来的幽魂,能力多不会太差,比如江舟。
那是一片崇尚力量的地方,洱喜知道以后必定很难过了。
华车内备有一张床,江舟让给了洱喜,洱喜却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想到自己的未来,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
江舟不知道洱喜怎么突然哭了,凑近柔声安慰。
江舟本就是温柔之人,一安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洱喜突然拽过来江舟的袖子,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述:“我不想去北荒,我剑都运不稳,琴棋书画也一窍不通,法力也没有,我去了北荒也是死路一条,你为什么非要选择我,我去那里会死的”
洱喜情绪崩溃,在江舟面前抖露出自己不想去的原因。
江舟觉得有些好笑,一边摸着洱喜的秀发,一边轻轻和洱喜说:“那里没有这么恐怖,况且我也是会保护你的。”
对的,保护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保护你,守护你,这是百年来的承诺,只要你在,哪怕挫骨扬灰,我也要为你献出一切。
洱喜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江舟将她抱到床上,自己躺在旁边,轻轻搂住她。
中城,送走凌霄阁阁主不久,荷华对外宣称,洱喜宫主去游历天下,进行修行了。
以后中城关于洱喜宫主的新闻怕是少了,不过也有传言说,洱喜宫主心有不甘,扮作侍从混入阁主的队伍,和阁主去北荒了,堂堂宫主和一女婢争宠,以后有好戏看喽。
民间传言不一,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否则哪有那么多的话本供人们观赏呢?
金殿内,江落雨面露疲惫,对进来的荷华道:“还是没有哥哥的消息,已经几百年了。”
江氏兄妹二人原是东方显赫之家江氏后人,幼时便送来东方镇主的荷家,兄长江落烟修琴术,一手好琴冠绝天下,妹妹擅医,鬼手佛心受人尊敬。
后来江落烟不幸被幽冥所杀,幸而荷华及时赶到,将他的魂魄保全,送入轮生道。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江落烟早该归来了,可是始终没有消息。
这样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江落烟魂飞魄散,但是荷华坚持送其入轮生道,这不可能。
另一种就是江落烟化为鬼,可是鬼大多有所执念,江落烟生平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想不到会有什么执念让他可以化为鬼。
荷华闻言,道:“再等等吧,你看洱喜不就是突然出现的么?或许哪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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