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阅读.大清早从县城赶过来的人饥肠辘辘,闻着并不美味,却足以勾起食欲的饭菜香,陶金玲好意思说自己饿了?不好意思,所以,只能忍着,默默地吞口水,实在不行喝口水压一压。

好不容易熬过了吃饭时间,陶金玲看田小夏开始收拾碗筷了,便想催促,“小夏…”

田小夏抬头,“你稍坐一下,我把碗筷给洗了。”顺便等等大伯母和小婶。

几个碗几双筷快被田小夏洗出花来了,等的人终于来了,田小夏也甩甩手走出了厨房。

“呀,大伯母和小婶都来了呀,坐坐坐。”

小婶声音高出了好几度,“可不是得来,二嫂子难得回来一趟,我约着大嫂过来看看。”

田小夏笑着说:“可不巧,她是回来找村里开个证明解除和我爸的婚姻关系的。”

田小夏说完,陶金玲就点头。

“哟,是不巧,不过没关系,我们一起去村公所好了,路上也好叙叙旧,好歹也是妯娌。”

说着田小婶就要去挽陶金玲,陶金玲反应一慢,没躲开。

田小夏神色淡淡地说:“走吧,现在去村公所应该有人的。”

刚到村公所的大铁门口,就看到里面一个简陋的篮球场上三三两两站了不少人。

陶金玲看田小夏,“这……?”

这人绝对不是田小夏喊来的,她可没那么闲,这些啊,都是来村公所晒太阳瞎白话的村民。

田小夏只是对田小婶说:“小婶去县城摆摊去好久没来村公所玩儿了吧。”

田小婶说:“可不是,前几天你三叔公孙媳妇还问我呢,说好久没见我了。”

田小婶这人,最是爱热闹,嘴也能说,只要她在村里,村里的家长里短没有她不知道的。

也怪陶金玲太久没有到过农村了,这还在正月里,不管是下地干活的还是出门搞副业的,都还在家躲懒呢,这样的天气,吃了中饭,村公所的空地上绝对是很多人在聊天晒太阳的。

村公所场地大,小孩子跑得开,大人也站得下。房檐底下还有好几桌人在打牌。

倒不是非要来村公所打牌,只是这大过年的,去哪家打牌串门都不合适啊,所以大家都约定俗成,逢年过节就村公所的大院子里最热闹。

人也来了,到都到了,陶金玲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可她再不愿意进去,也不得不进去了,别忘了还有个挽着她的农妇呢,陶金玲暗自较劲可较不过田小婶。

田小婶是村公所场地上的常客,她一来就有“聊友”和她打招呼,自然是看到她身边的人了。

“大嫂也来啦,难得难得。诶,三嫂你这挽着的是谁,没见过啊。”有个年轻的媳妇和田小婶打招呼。

田小婶没有松开陶金玲,反而拉着陶金玲靠近人群,“阿芬你嫁过来得晚,不认识也正常,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个呀是你二嫂。”

那个年轻媳妇也是个妙人,顺着田小婶的话就笑嘻嘻地叫人了,“二嫂啊,是没见过。”

被“自家人”奚落也就算了,还被外人打趣,陶金玲面色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天地良心,人家哪里打趣你了,人家只是和你打个招呼,是你想太多了。

田小婶一副还要和人聊下去的样子,就连不爱说话的大伯母也站住了,问起了家长里短,你家老人身体好点了没,他家女娃说人家了没,又是谁家开春要娶媳妇了……

田小夏笑眯眯地站在旁边听着,别人问话也答着。

陶金玲如立针毡,心道,农村人就是农村人,个个都是长舌妇,只看得见自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东家长西家短的。

田小夏见把人晾得差不多了,才拉了拉聊得起劲的田小婶,“婶,你还挽着人家呢,人家是来办事的。”

田小婶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哎呀,你们聊你们聊,我们办完正事了我再来。”

好事者总是不缺的,“大过年的你能有什么正事?”

田小婶觑了那人一眼,“怎的我就不能有正事了,没看见呢,人从大城市来。”

说话的人是知道陶金玲的,“人来了,有你什么事?”

“嗨,可不是有事,我们家的事,大事,说是来和我二伯子解除婚姻关系的,我也不懂。”

“走了那么多年了,还来解除关系,城里人就是讲究多。”

田小婶一甩手,“可不是,我也是说,走都走了,还回来解除关系,我还以为是回来好好过日子的呢、”

田小夏觉得差不多了,扯了扯田小婶的衣袖。

“好了好了,你们说着,我们先去问问村上,这个关系怎么解除法。”

田小夏几个人刚走,后面有点岁数,知道陶金玲的人就和后来嫁过来的人说起了陶金玲。

声音还半点没压低,田小夏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啊,心狠的,小夏才两岁多点,扔下孩子就走了。”

“可不是,田家老二不容易啊,又当爹又当妈,好在孩子出息了。”

“诶,那岂不是她十多年没管过小夏。”

“那可不。”

陶金玲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就是来找不痛快的。

村干部的办公室开着门,都是一个村的人,不沾亲也带故,又等着一阵闲聊过后,田小夏才说明来意。

村干部有些难为:“这样的证明啊,我们村里没开过啊,不知道怎么开,村里结婚不取结婚证的多了,可没有要解除婚姻关系的呀,要我说呀,你都这么大了,搭着活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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