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齐霁转过头来，看向秦宋，“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我只是路过这里跟你打个招呼。”秦宋说。“我有个朋友在附近。”
“要一起去吃夜宵吗？”秦宋问。
贺南书走过来：“齐霁……这位就是，你的师兄？”
“对。”齐霁点头，向两位互相介绍对方，“贺南书，这位是秦宋，我在摄影展上认识的师兄。师兄，这位是贺南书，摄影展的请柬就是他给我的。”
贺南书伸出手：“你好。”
秦宋握住他的手：“你好。”
贺南书看向齐霁：“要一起去吃夜宵吗？”
“……好啊！”
*
“我虽然不那么聪明，但是……你喜欢我对吧？”
贺南书不答。
“你绝对喜欢我，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去呼伦贝尔吗？”
贺南书摇头：“我不会去。夏天我会毕业，但是我会去找工作，所以我没有时间。”
“那你喜欢我对吧？”
“不对。”
“你知道连续拒绝人两次是很不礼貌的吗？”
贺南书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连续摇两次头是不是不礼貌的。”
齐霁点头：“是的。所以以后我问的时候，你得点头。这才是礼貌的。”
贺南书觉得刚才的坏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了，他心情大好地扬起嘴角，问齐霁：“你知道什么叫礼貌吗？”
“什么？”
“尊重。”
“比……如说？”
“比如说，现在你的盘子里有十七只小龙虾，如果你不吃掉他们，就是对他们的不尊重，那，才是不礼貌的。所以，吃吧。”
*
齐霁回到家，程远远依然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电脑，脸上很是生无可恋。
“凌晨了，还在写你那乱七八糟的小说？”
程远远仍然是看着电脑，语气恹恹的：“我在做课题，《大众创新如何带来国家繁荣》。采访一下，你认为，大众创新如何带来国家繁荣？”
“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确实。”程远远点头，手指指向旁边另一台笔记本电脑，“这有封你的邮件，你看看吧。”
齐霁依言走过去：“这年头还给我发邮件——导师！导师发来的，我看看。”程远远也凑过来，两人的脑袋挤在一起，认真地看着er发来的邮件。
两分钟后。
“你要参加什么比赛？”
“不知道啊，什么比赛？”齐霁也很疑惑，掏出手机，拨通了秦宋的号码。
“师兄，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刚刚看到导师发来的邮件，问我比赛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还附上了一些历届《国家地理》摄影比赛的资料。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是这样，目前你的资历尚浅，导师和我都觉得参加比赛是一个很好的磨炼。前两天忙忘记了，今天晚上本来是找你说这件事的，但是，好像有些不方便打扰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以，你愿意接受挑战吗？”
“当然了！我分分钟开始准备。”
“那你好好看看导师用心准备的资料——也不要现在看，早点睡觉。”
“好，晚安。”
“晚安。”
齐霁放下手机，打开导师发来的附件，仔细地研究起来。程远远却是离开了自己的电脑，走向卧室：“你记得早点睡啊，我要先暂时告别埃蒙德菲尔普斯了。”
“我知道。”
第二天早上七点。程远远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以梦游般的步伐走向客厅，想倒口水喝，却看见齐霁还在客厅里，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程远远轻轻地将手伸到齐霁的脖子下方，托着将齐霁放倒在沙发上，然后拿了厚毯子给她盖上。电脑已经黑屏了，程远远打开看了看，齐霁已经将导师发来的资料分类整理，每一张照片都躺在它该在的文件夹里。
程远远挑挑眉，轻声吐槽：“每次都是这种时候最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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