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啦.”一脸错愕地看着这个我越來越看不懂了的女魔头.我说.
“对啊.要不能怎样.留在这里.”丁翎说着.讪讪一笑.随后笑嘻嘻地凑过來对我说：“我下去看了一下.照这么弄.最少一周.要不然很难有个眉目的.反正上面的人也不着急.着急也沒用.不如.趁着这会儿功夫好好玩一玩.你说好不好.”丁翎说着.俨然摆出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來.我上下打量了好半天.捂着额头叹息道：“妞儿.你学坏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也是你教的.”丁翎说着.愈发地沒节操了.不过.他说得对.这种得过且过的心态确实跟我像得很.都说.两口子睡在一起睡得久了.就越來越有夫妻相.看样子.是真的.不但长得像.性格也越來越像了.想到这里.很无奈地摇摇头.直接陪着她们回了旅馆.
其实.在当地的武装部队.是提供了宿舍的.但是.丁翎和小艾都嫌弃那地方距离市区太远.不爱去.而我也乐得到处逛逛.所以.干脆回了上次留宿的地方.因为那个胖道士的关系.小旅馆给我们腾出了两间房子.就这样.本來挺幸福地住在一起的四个人就这么被分开了.不过.沒有小艾和鬼鬼在.办起事情來倒是方便些.折腾來折腾去.那几天过得像是度假一样.
出人意料的是.那个胖道士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不单免了我们的住宿钱.还忙里偷闲地带我们走了几个当地的景点.一來二去.这个朋友就算交下了.无意间跟他提起那条铁索的事儿.这小子却突然來了兴致.急忙凑过來问我那铁链的样子.又给我好好地分析了一下.
他说.那种黑色的铁链.跟寻常的铁链不太相同.因为.据他师傅的师傅讲.在他们这些民间术士手口相传的技法里头.专门有一种辨识法器的.其中.有一段话.说的就是那种东西.具体的口诀他已经想不起來了.但是.按照他的说法.那种浑然天成的黑铁.并不是人间的物件.传说中.镇压上古巨妖的器物大多由此制成.甚至.有很多迹象表明.远在人类还沒有完全掌握冶金技术的年代.这种黑色的铁器就已经出现了.坊间传闻.这些东西.都是从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炼制出來的.与生俱來.就有压制妖魔的神力.换做是其余的东西.恐怕.再粗壮十倍的铁链都是镇不住的.
本來.这就是一句玩笑话.谁也沒有太当真.可听了之后.我却一个激灵发现了什么.我记得.想当初.在风神谷看到那风神禺强的尸骸的时候.也有不少铁链环绕期间.一种有一部分铁链.是生满了红色的锈迹的.有一部分.生着绿色的铜锈.可在那为数众多的铁链里头.也有一部分是黑漆漆的.跟那湖底里头拽上來的巨大铁链一模一样.不单单是如此.要是仔细一回想.顿时觉得.那湖底的铁链跟当时见到的铁链简直如出一辙.不论是外观.比例.甚至那单个卡扣的形制大小.都出奇地相似.这.会不会预兆着什么.
难不成.这铁链的尽头束缚着的巨大的牛头.还真是什么上古巨妖的残骸不成.想到这里.蓦地觉得有些恍惚.先是风神禺强.后是九头相柳.现在.又出现一个不知來路的巨大牛头.难不成.我还真的遇上了上古巨妖频繁现世的“好时候”.
正寻思着.鬼鬼突然拉拉我的衣服.我一回头.小妮子正眨着大眼睛欲言又止.
“怎么了.”摸摸她的小脑袋.我问.鬼鬼闻言.支支吾吾老半天.才咬着嘴唇对我说：“其实.同样的铁链.在铁楼了也有一条......”
“真的.”听完这话.当时就把我吓了一跳.我扭过头去.一脸陈恳地问鬼鬼：“鬼鬼别闹.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恩.在铁楼里头.有一跟很大的柱子.你见过的.那柱子的上面.其实是有两个耳朵的.只是.那六个耳朵在最顶层的位置.你沒有看到过.而在每相邻的两个耳朵之间.都有一个悬垂着的铁锁将它们连在一起.跟粗.很大.也是黑色的.跟铁楼一样黑.”鬼鬼说着.好像有些纠结.低下头來揉着自己衣角.好半天才对我说：“阿爹不让我告诉别人的.你......你不要说是我说出來的.”
“傻妞儿......”见她好像很懊悔似的.我摸摸她的脑袋笑了出來.鬼鬼闻言.嘟着小嘴摆出一副很不高兴的神情來：“老说人家傻.你才傻呢.......”
“就是.比谁都傻.”丁翎见状.不失时机地补充道.
“不仅傻.而且色.色眯眯的臭流氓.”小艾说着.也凑热闹似的笑了出來.
“你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师门.”我说着.蓦地板起脸來.小艾听了.却笑嘻嘻地凑过來摆出一副特别乖巧的小模样：“我才不信.你看.我这么乖巧的徒弟你上哪里找去.我相信.师傅你是绝对不会那么绝情的.”小艾说着.吐吐舌头跟我做了个鬼脸.我长叹一声.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老了.面对这么个小妖精总觉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意思呢.想到这里.收敛起笑容连上网线.我坐在茶几前面开始搜了一下相关信息.
可遗憾的是.即便是万能的互联网也搜索不到那种黑色的铁链的信息.反倒是.有很多关于冶金的传说弹了出來.传说中.在战国以后.中原的冶金技术虽然发展迅速.但是.在很多时期都不能代表冶金技术的顶峰.更多的考古发现证明.许多在历史上昙花一现的番邦小国都掌握着比中土地区高超许多的冶炼技术.至于这种黑色的铁.在历史上也曾经出现过.只不过.那时候出现的.是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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