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峰上。
两个浑身批了草的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中午,二人掀开身上的草,药王说道:“今天只能作罢,又没来”。
如此数日,每日晌午司马复都
陪着药王伪装成成草人,在此等候地精的出现,一直到午后,渴了喝露水,饿了跟着药王孙先生吃草,尝遍了太白山的奇珍异草,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司马复也开始略知一二了。
“来了,来了”孙先生轻声说道。
司马复微微抬头细细看了眼,只见那人形地精从悬崖那出来,看起来就像有人两只手掌那么大,浑身如老树皮一样,横纹繁多,如沟壑一样深,身上长满了须,冷不丁一看,就像一对移动的杂草,那东西就似长了脚一样往这里走来。
二人屏住呼吸,生怕惊了这地精。
地精似乎长了眼睛,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在观察周围的情况,见四下无人,地精才安心在树下晒太阳。
过了一盏茶功夫,地精已在那一动不动,似乎在安心养神。
药王眼神示意司马复,可以动手了。
二人缓慢往前爬,快要接近地精之时,地精头上的树梢动了一下,司马复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树枝,是一条一米多长大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来了条大虫,于是示意药王,药王一看,不好,此蛇有剧毒。
大蛇好像发现了异常,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两人。
倘若扑向地精,恐怕惊动了大蛇,大蛇必然会攻击两人,到时候抓了地精,恐怕两人有性命之忧。
司马复示意药王去抓地精,自己来对付这大蛇。
先下手为强,司马复和药王同时扑了上去,一个扑向大蛇,一个扑向地精。
大蛇本来见地上那两团移动的草,觉得新奇,突然有一团草飞身而起,还没看明白,已被一剑斩断,蛇头、蛇尾掉落在地上扭动。
药王自然是没有司马复身法矫健,地精却已被大蛇惊到,药王扑上去那时,地精立刻溜了。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复在树上看的清楚,双脚在树上一点,飞身掠过,地精的速度飞快,转瞬间跑向了悬崖边上,正要翻过悬崖,空中飞来一人,如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了地精,司马复拔出剑鞘在峭壁上一点,翻身上崖。
“好、好,少侠武艺高强”药王赞道。
司马复将人形地精交于药王,药王小心翼翼用绳子捆绑好,二人才算大圩一口气。
药王领着司马复一路走,到了一处院子,院子外面站了几名兵士模样的人看守,只见门楼上面写着“万草园”,药王见到两名兵士的人,怒道:“谁让你们上来的?我不是说了吗,你们要保护郡王,就在山下保护着,别跑到我这来打扰我这清净之地。”
“孙先生,有一个武艺高强的叫做“尼老子”的人闯进了山里数日,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此人的目的,我等也是奉命行事,特来保护孙先生及郡王的安全。”
“尼老子,我看是你老子,也罢、也罢,待我先去看看郡王”,药王便让司马复稍等片刻,自行进了屋子,司马复在院子闲步,心想“这些兵士说的不就是我吗”,转念一想,这些兵士只知“尼老子,又怎知是我”不禁暗自发笑,遂自顾欣赏这万草园美景,好一处隔断城西市语哗,幽栖绝似野人家。又如邱壑在胸中,看叠石疏泉,有天然画意。
司马复复连连赞叹,陶醉于万草园一花一草之中,心想,药王真乃高人,司马迁老前辈一辈子与世隔绝,一人一龟过了余生,这孙先生与司马迁老前辈必是一类人,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不想一人跳将出来,大喝道“好你个尼老子,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没想到你到万草园来偷药了”。
司马复一看,这不是那日山下遇到的那兵士吗,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马被他射了,正想找他算账了。
于是说道“尼老子正要找你呢,我的那条马命要让你用人命来偿”。
二人正要干仗,一十三四岁药童跑将出来喊道“谁是司马复,郡王有请”。
“在下便是”司马复答道。
“司马复?你不是尼老子骂”那兵士说道。
司马复撇了一眼那兵士,“哼”了一句,“真是榆木脑袋”,说罢大摇大摆跟着那药童进了屋子,留下那兵士在那发愣。
“小兄弟,快、快过来见过郡王李大人”。
司马复愣在那,只见床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看样子已是古稀之年。
“司马兄弟,还楞在那干嘛,赶紧来,郡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小兄弟”。
司马复连忙上前说道“拜见郡王”。
只见那人微微起身说道“哎,小兄弟,不必拘礼,若不是你,老夫这条命恐不久已,老夫要好生谢过你才是,仁贵呢,帮我把仁贵叫来”。
那药童又去喊了一人进来。
“不过举手之劳,郡王过奖了”。
“小兄弟过谦了,我听孙老哥说了,若不是你武艺高强,恐怕这千年地精没那么容易抓到,这次多亏了小兄弟”。
司马复一脸诧异,这老人居然叫孙先生老哥,不会听错了吧,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老人见司马复一脸的糊涂,“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咳嗽说道:“孙老哥,你看看,我叫你一声老哥,小兄弟都开始犯糊涂了”。
司马复一脸尴尬,还是满脸糊涂的样子。
“不怪他、不怪他”孙先生微微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