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下带出来的暗器,其中暗器只有这一种。但其他武器是有两三种之多,铠甲也是上好的材料。属下认为,应该不是泉都令自己制造,背后可能还有他人推波助澜。”
夏思瑾点头,笑着言道。
“真是越来越机灵了,还有其他的吗?”
“此外就是东院,但是东院属下并未进去。”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都是属下的使命所在。”
说着玄溟就侧跨一步,站在一旁,把位置给红烛漠雪让出来。
红烛和漠雪掏出怀里的纸放在夏思瑾面前。
“这些是属下和红烛在东院那间屋子里发现的。”
接着漠雪又掏出袖子里的那包粉末放在那叠纸的旁边。
“这是从门外狮子上暗红色的部分上刮下来的粉末。”
夏思瑾闻言拿起一张纸粗略扫过,漠雪站在跟前继续开口。
“东院的屋子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里面关着的都是和泉都府大姐有过节的平民,很多已经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生不如死。
“屋里的那条沟里全是新鲜的血,吊着那些人的墙上也沾满了血迹。屋子左边都是被折磨过的人,身上残缺不全,甚至分辨不出性别,有些已经没了意识,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尽头便是放这些手记的屋子。
“右边关押的人都是还没被折磨过的,都还有清醒的意识。里面那些人都被拔掉了舌头,挑断了手筋和脚筋。”
漠雪简单几句说完自己和红烛见到的,然后就静静地看着正翻看手记的夏思瑾。
夏思瑾深吸口气,放下那些纸张,打开那包粉末。
“粉末里有血腥味,暗红色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属下们觉得,狮子里面应该裹的尸体。”
夏思瑾捻起一些粉末放在鼻前,然后抖落粉末,把手指擦净。
“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味道已经不浓了。”
夏思瑾扫了眼桌上的东西,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辛苦你们了,去休息吧。等洛轩来了,我们就立刻离开。”
“是。”
夏思瑾见几个人退下,顿时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瘫了下来。
“丫头,你救不了所有人。不论是哪一种战争,都一定会有伤亡,不管是十恶不赦的人,还是无辜之人。”
夏思瑾重新挺直了背,拿起那些纸在烛台里点燃,待快要燃尽之时,扔进了铁盆里。
“我就是知道自己救不了所有人,所以才会不安。若是我真有通天地本领,能保每一个人平安,我又何必步步为营。”
夏思瑾伸出右手在一张洁白的信笺上来回游走。
指尖所触之处皆留下一丝浅金色的印记。
巫墨轩站在她身边,安静看着她一笔一划写下一封长信。
夏思瑾指尖一收,右手在纸的上方轻轻一挥,浅金色的字就一排一排地飞到了空中。
右手向上一挥,那些立在夏思瑾眼前的字,就开始从最下方开始,一排一排地消失。
“你跟他们说这里的情况吗?”
夏思瑾点点头。
“他们应该这两天就能到了,提前告诉他们一声情况,也好有个准备。”
“泉都令你打算如何处置?”
巫墨轩知道泉都令和他女儿这种人,在夏思瑾手里逃不掉一个死字,但对于死法还是好奇的。
夏思瑾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味不明。
“自然是让他们下地狱。”
“哦?那是刮成三千多个肉片的凌迟还是做成喂猪的人彘?”
夏思瑾听见巫墨轩轻描淡写地开始讨论他们的死法,突然觉得好笑。
“也可以试试用鞭子打了以后,在伤口上撒上蜂蜜,然后去喂蚊子和蜜蜂。”
“那感觉一定很不错。还是媳妇儿厉害。”
说着巫墨轩贼兮兮地笑着,夏思瑾翻了个白眼不答话。
这时,空中慢慢浮现出金色的印记,一封简短的信在空中出现。
已闻现状,正快马加鞭朝泉都赶来,约寅时可到,若有其他要事,可书信相通。
“他们也快到了。”
夏思瑾左手在空中轻轻划过,藏起那封书信。
“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缙云河的灾情。处理了盐场之事以后,才能回来处理泉都之事。”
巫墨轩撑着头,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夏思瑾赞同地点头,一边收拾桌上的没画完的地图,一边继续跟巫墨轩说话。
“擒贼先擒王。泉都令应该也是丞相党的人,只有断了丞相的脉络,手底下的爪牙才能死。”
“盐场就是一个这样的机会,断了丞相的脉络。”
巫墨轩帮着夏思瑾把砚台和毛笔放回原位,又帮她把地图收起来藏好。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赶去。缙云河和盐场的事情,越发迫切了。”
“收拾好了就休息,明早那家伙来了,稍作整顿就出发吧。”
夏思瑾点点头,吹灭了烛台,原本昏黄的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伸手不见五指。
夏思瑾知道巫墨轩肯定不会离开,也不赶他。
但也没过多搭理他,只自顾自地爬上床睡下。
翌日
“主人,逍遥王到了。”
夏思瑾早上用过膳就一直待在房里画地图,直到玄溟来告诉他景洛轩到了。
“走吧,该去迎接他了,说不定他还会被赶出泉都府。”
说着夏思瑾低低地笑了两声。
她可没忘记,泉都令可是一直把巫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