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语柔好歹也是皇兄身边的人,也算我半个亲缘,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
景洛晨没答话,只看着景洛轩,脸色明显闪过不耐烦。
景洛轩瞥了眼身后越来越近的大臣,几步走上前凑到景洛晨耳畔轻声开口。
“皇兄,你应该不会想让别人知道,贺语柔失踪了吧。”
景洛晨看了眼稀散人群,又打量了一眼景洛轩,才冷淡开口。
“跟我走。”
景洛轩露出一个得逞笑容,大摇大摆地跟着景洛晨走出宫门,上了他的马车。
看着景洛轩坐在自己对面,景洛晨莫名烦躁。
自从他求娶夏思瑾、被禁足京都之后,景洛轩就开始经常远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
慢慢地,也就生疏了许多。
像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应该都是几个月前夏思瑾笄礼的事情了。
再往前,他就不记得了。
如今两兄弟再次相对而坐,景洛晨只觉得一阵怪异,浑身不舒坦。
景洛轩看着倒是没什么问题,依旧一副笑嘻嘻无害的模样。
望了他一眼,景洛晨撇开目光冰冷开口。
“收起你那副欠揍的样子,不然就从马车上滚下去。”
景洛轩低声轻笑,敛去了自己的笑容,面色清凉,不见丝毫感情。
“兄长还真是无情。相隔多年再次同坐一辆马车,居然这么冷淡。”
“你倒是一样的废话多。”
景洛晨一脸认真地看向景洛轩,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景洛轩嗤笑一声,耸耸肩开口。
“那不知兄长可否将贺语柔的事情,告知我这个话多的弟弟。”
听见景洛轩用自己的说的话噎自己,景洛晨心里蓦地一阵怪异。
沉吟片刻,朝峦英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告知景洛轩事情全过程。
得到景洛晨的指令,峦英才敢开口告诉景洛轩事情来龙去脉,不然就算是死,他也一个字都不敢说。
听着峦英的话,景洛轩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眸光似笑非笑。
待峦英话落,他顿了许久才开口,出口却是一句嘲讽。
“斩草除根,哥哥却留着人家折磨,还真是坏道透顶了,也难怪会出事。”
景洛晨瞥了他一眼,还嘴也是一句嘲讽。
“比起你,我这可都算不上什么。”
“贺语柔是你侧妃,算你半个亲属,那些人跟我,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两者是没有可比。”
“收起你那副恶心的样子。”
峦英在车里沏了茶,景洛晨端起杯子甩给景洛轩一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景洛轩倒是不介意,耸耸肩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后就放下。
景洛晨扫了他一眼,垂着眸子一脸无趣模样。
“贺语柔好歹怀着你的孩子,真是负心的男人。”
“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可她好歹也是你的侧妃,就算你没睡她,她也是你轿子抬回去的侧妃。”
“我宁肯没娶过这个女人。”
“那她如今失踪了,你又在着急什么,我的皇兄。”
“我以为按照你如此机敏的脑子,应该会知道,看来还是我高看你了。”
景洛轩悠悠看了眼景洛晨,不再说话,只慢慢品茶,等手中茶快要见底时,他才又开口。
“你知道,夏雨岑尸体不见了吗?”
“尸体不见了?”
景洛晨抬眸望向景洛轩,眼睛里是明显的不信任和狐疑。
景洛轩缓缓放下杯子,收了之前不正经的模样,正色开口。
“前几日我专门去检查,结果夏雨岑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别说衣服渣滓,连点血迹都没有留下。”
他看了眼峦英,又看了眼徐徐冒着白烟的茶水,再次开口。
“昨夜贺语柔失踪,两件事情合在一起,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淡淡瞟了眼景洛晨,景洛轩静静等着景洛晨的答案。
景洛晨拧眉思索,顿了些许时间,才试探着开口。
“难道,夏雨岑没死?而带走夏雨岑和贺语柔的,是一个人?”
“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夏雨岑是被皇兄亲手灌药下去的,不可能没死。”
夏雨岑死,是景洛泽全权接手的,就是免得人多嘴杂,说些闲言碎语辱了皇家颜面。
若是说夏雨岑没死,景洛晨是根本不相信的。
景洛轩却不像他那样激动,转了转手上的翡翠扳指,淡淡开口。
“不知道你听思瑾说过没有,她又一种叫做‘霜红’的东西。
“除开特殊毒药,只要还剩一口气,服下此药,她都能把这个人从阎王手里抢回来。”
景洛晨蓦地一愣,神色黯淡了些许,轻轻摇头。
“从未听她提起过。”
“哼,也怪不得你。我知道这个东西,都是很久之前听她提过一句。”
景洛晨紧抿着双唇不语,似是在等着景洛轩的下文。
景洛轩抿了口茶水,丝毫不在意景洛晨的脸上,兀自开口继续说着。
“霜红这东西是思瑾自己研制出来的,但她可以,别人也未必不能。
“若是真的有人有相同药效的药丸,又恰好夏雨岑真的没有死透,那被救走拿来利用也不是不可。”
“可是思瑾的东西,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研制出来的。”
景洛晨一脸复杂,依旧没松开他紧皱的眉。
景洛轩并没有否认他这个说法,但也没有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