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刑负责主城门,主城门处的守卫是另外三座城门处的两倍,而所有巡逻的侍卫每个一个时辰都会到夏刑这里来交班和汇报情况。
玄溟负责南城门,光是能够看见的就有两个阵法,不能看见的阵法他们也不知道能够有多少。
而漠雪和红烛负责的东西城门,分别镇守着同等数量的侍卫,相比较来说,确实只有红烛镇守的西城门,是最为容易攻破。
城里来来回回的巡逻侍卫在检查每一间屋子,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v更新最快/
泪水又从黎雨的眼中涌出来,她捂着嘴闭上眼睛,过了些许时候稳定了情绪,她才再次开口到。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我们不能越过城门,也不能混入人群出城。现在全城封锁,我们要怎么办?”
岳城站在那里,任风吹过肩头,然后叹口气,摇摇头。
他其实,也没有任何办法。
皇宫
宫内四处灯火通明,恍若白昼,宫人们来来去去,白日里的狼藉已经被清扫完毕消失殆尽,看不出一点痕迹。
夏思瑾依旧和巫墨轩守在大殿里,太医们颤巍巍跪在跟前不敢发一言。
景洛轩的伤他们都清理过了,方子也交给夏思瑾检查过,没有问题已经拿了下去,但是服下药,却始终不见好转,可怎么也找不到病因,就算是太医令也没有半点法子。
看着这些人,夏思瑾右手支在左手臂上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摆摆手说到。
“你们都下去吧,今夜也辛苦你们了。”
听见夏思瑾愿意让他们离开,一群太医纷纷磕头谢恩,随后赶紧起身跑出宫殿,恨不得一个比一个快。
巫墨轩看着那群人逃一般的步子,不屑冷哼一声,讥讽着开口。
“一群贪生怕死之辈。”
“不怪他们。”
夏思瑾淡淡接了一句,双手落下交握在身前,过了会儿她才叹口气抬头看向巫墨轩说到。
“走吧,去看看景洛泽,洛轩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在这里守着,没有任何意义。”
说罢,夏思瑾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景洛轩,便转身朝殿外走去,巫墨轩却顿了片刻,才跟在夏思瑾身后朝殿外走去。
吩咐着宫女和侍卫好生照看景洛轩,接着又叮嘱了几句,夏思瑾和巫墨轩才朝殿外走去,刚踏出一步,巫墨轩却突然拦住夏思瑾。
“狐裘没拿,我去给你取,在这儿等我一下。”
“啊对,还有药箱,出门着急药箱也给忘了。”
“你这记性,若不是你还忘了带狐裘,那不得走到半途又折返回来?”
巫墨轩一边说一边抬手捏捏夏思瑾的脸,面上宠溺着露出一个微笑,随后转身进屋去拿那件雪白狐裘和落在桌上的药箱。
夏思瑾看着巫墨轩的背影,蓦地笑起来,正巧被转身的巫墨轩看见。
“笑什么呢,没穿狐裘也不说冷。”
一边说着,巫墨轩将药箱递给夏思瑾,一边替她围上狐裘,夏思瑾却是伸手拉住他的衣襟笑得开怀。
“方才有些着急,所以也没感觉到冷。而且不是有你帮我记着吗?”
“若是我不在,你走到半路就冷着吗?身边也没什么宫女,着凉了该怎么办?”
“不会的,嘿嘿,我身强体壮不生病的。”
说到这里,夏思瑾像是为了证明一般,松开拉着巫墨轩衣襟的手拍拍胸脯。
巫墨轩却是一边整理她的狐裘一边嗤笑着嘲笑她。
“就你这身板也叫身强体壮,之前是谁在泉州害了疟疾,吓得我心神都紧绷着一刻也不敢放松?”
“哎呀,那不是个意外嘛,一直和病人待在一起,难免会感染上,你看我其他时候也没怎么生病不是?”v首发
夏思瑾撅起嘴,手上又重新扯住巫墨轩的衣襟,面上多了些撒娇嗔怪的味道。
巫墨轩整理好她的狐裘,抬手帮她带上帽子,然后隔着那层狐绒揉揉她的发顶,随后落下来放在她高挺鼻梁上轻轻一划。
“当时叫你好生注意身体,莫要一直和他们靠得太近,你偏不听,结果染了疟疾却没了半分强大的样子,活像个病殃殃的穷苦人家孩子。”
随后,巫墨轩捏捏夏思瑾的鼻头,然后把她揽进自己的狐裘里,接过她手中的药箱朝前走去。
“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夏思瑾悄声嘀咕,一边念叨还一边翻着白眼吐吐舌头。
巫墨轩立在她身旁听见怀中人的嘀咕,只垂眸一边笑一边抬起手揉揉她的头,并不言语。
景洛泽还昏睡在寝殿里,身边只有随侍太监守着,昏黄烛火在夜色中摇曳,给景洛泽苍白的脸上染上几分虚假的血色。
随侍太监看着已过知天命的年纪,头发斑白,鬓角已经全部花白,却依旧守在跟前照顾景洛泽。
他听见屋外传来的细微脚步声慌忙抬起头,只见夏思瑾和巫墨轩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慌忙站起身向两人行礼。
“奴才见过公主殿下,见过凤栾王上。”
太监礼还没行下去,夏思瑾便慌忙伸出手扶住他,生怕面前这老人家出什么意外。
“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是我要感谢你这些日子照顾皇兄辛苦了。”
太监闻言,身子猛地朝下一坠,不顾夏思瑾阻拦硬生生跪在了地上,匍匐在她面前恭敬开口,声音里藏着几分畏惧与惶恐。
“公主折煞奴才了,奴才作为下人,服侍皇上是奴才的本分。公主如此尊待奴才,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