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瑾偏过头咬着筷子看向巫墨轩,面上带着笑意和戏谑。
可巫墨轩却只反过筷子用干净的那段敲了敲她的头道:“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我何来后宫一说。”
“不是凤栾人都知道,他们王上一直不沾女色,每年选秀都用各种理由推脱。”夏思瑾说完,又扒了口饭,等咽下肚子才继续开口到,“难不成那么多大家闺秀,你一个都看不上?”
“看不看得上全凭缘分,他们想把女儿送来,我哪里来那个心v手机端/
“那些可都是大家闺秀,名门望族,就算不是什么倾国倾城,那也是各有风姿,你这什么眼光,一个都看不上。”
夏思瑾说得眉飞色舞,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可巫墨轩却只瞥了她一眼,夹了筷子菜到她碗里,淡漠开口道:“我什么眼光,你不知晓?”
“开个玩笑都这么扫兴,烦人。”
“明早起来若是受了凉,我才慢慢和你算。现下吃饭都这么话多,也好意思说我烦人。”
夏思瑾撇撇嘴,没意思地瞪了巫墨轩一眼,安静吃着饭,待觉得肚子里有七分饱,便停了筷子喝汤,觉得有九分饱时,就彻底停了嘴。
在外头侍候的婢女一直听着两人吃饭的动静,这会儿见夏思瑾停了嘴,一个婢女连忙端了铜盆与锦帕进来,另一个婢女则拿着漱口的杯子立在对侧。
等夏思瑾漱了口、净了脸,巫墨轩才悠悠停了嘴。
“以前怎么没见你吃饭这么慢。”
“以前怎么没见你话这么多。”
巫墨轩瞥了夏思瑾一眼,不咸不淡地回嘴。
站在外头的澜宁几人本就耳力好,距离又不远,两人的谈话尽数入了几人的耳,这会儿除了玄溟几乎都憋着笑。
漠雪和红烛两个人更是在神海里随意唠起来。
“我还真是从没见过主人这么话多的样子,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这凤栾王上还真有点本事。”
“主人就算话多,也只是在正事上,正事上多说几句谁敢拦,目前为止,也就凤栾王敢说她。”
“可不是。我跟了主人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她憋屈的样子。”
箐藤目光淡漠地从红烛和漠雪身上扫过,在神海里警告道:“你们两个若是不想受罚都给我安分点。”
一句话惊得两人慌忙抬头看向夏思瑾,后者正神色不明地看着他们,见两个人收敛起来便转过了目光。
几个太监上来很快收拾了桌上残局就退了下去,屋里就剩了巫墨轩和夏思瑾两人。
巫墨轩让澜宁去请了御医来,给夏思瑾开了剂暖身子的药让她喝下,又和她说了些闲话,哄着她睡下,这才灭了灯从青萝殿退出来。
箐藤和红烛守在殿外,还有两个今日来的婢女,巫墨轩扫了眼几人,看着箐藤开口到。
“好好照顾思瑾,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和澜宁开口。这些日子可能会有些人明里暗里找上来,保护好她。”
“箐藤明白。”
巫墨轩点点头,便带着澜宁从青萝殿离开,回了长亭阁。
方才巫墨轩说的会明里暗里找上门来的人,箐藤起初并不是很懂,但第二天朝堂上的事情传回来,他才恍然明白巫墨轩的意思。
昨日巫墨轩带着夏思瑾回来的事情自然瞒不住,更何况夏思瑾进宫时也未对瞳色遮掩,有人看见并不奇怪,而那些大臣们又一个比一个精,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拿来做文章。
这不今早年关清算的事情刚处理完,就有大臣站出来拿夏思瑾说事。
有说夏思瑾是星睿公主,已经是嫁过一次的人了,配不上巫墨轩凤栾王的身份,让巫墨轩三思而行。
也有说夏思瑾贵为神女,若能进凤栾的后宫,为凤栾所用自然是最好不过。
还有的借夏思瑾进入凤栾后宫一事,趁机提了让巫墨轩选修充盈后宫之事,且煽动其他大臣催促他立后。
巫墨轩一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情会让这些大臣拿来大做文章,但真当见了,也实在是头疼得不得了。
传进宫里的情节最后,就是巫墨轩朝座椅上金色扶手狠狠拍了下去,震得大臣们战战兢兢,然后就听他甩下段话拂袖离去,只留那些大臣面面相觑。
“巫墨轩他说什么了?”
夏思瑾一边吃着橘子,一边听红烛绘声绘色地讲从旁人那里听来的今早朝堂上的事情。
“属下听说,那凤栾王是一拍金扶手,站起来怒瞪着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臣扬声言道:‘本王立后是家务事,立后之人本王早有决断,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本王这个王上,难不成你们连本王的妻子都想要给本王定下不成?!’一语言罢,凤栾王便拂袖大步离开,走时满面怒气,方才那些个你一言我一句的大臣,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夏思瑾听着嗤笑一声,抿了口桂花露看向红烛,打趣道:“红烛,我觉着,在我身边侍奉着实是委屈你了,我该给你开个小店让你说书去。”
闻言,红烛却是急得跺了跺脚:“主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慌啊,那些大臣分明就是想拿您来威胁王上,好让王上同意扩大后宫,结果他们反而还瞧不上您,觉得您之前许过二王爷,配不上那个后位。”
夏思瑾舒服地靠在太师椅上晒着太阳,看着红烛一脸焦急,笑着开口:“红烛,你知道你现在用一句话来说,是什么吗?”
红烛愣了愣,不知夏思瑾所指为何,只下意识开口反问:“是什么?”
“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