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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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说在潘金莲的茶馆里,一群人还在喧嚣豪赌。
更生走了,可丽萍仍留在那儿。再说那张最热闹聚满了人群的赌桌上,其实中间有一位特殊人物,他就是胡菲。胡菲财大气粗,凡是赌赢一把,瞧面前胡乱堆积的钞票,都会拿其中的零钞逗弄一些趴到他身上的眼馋嘴乖的女人玩。
丽萍仅是其中之一,她因得了二十元便逃。可开茶铺的潘金莲还没得惠呢,她生怕漏掉一次“红利”,赶紧又往他的身边挤。
潘嫂说:“哎哟,刚才胡公子‘封赃’,怎么发‘红利’也没我一份呢?”
“你?潘嫂,嘿哈,怎么会少你的?你不就是要钱吗?可你离我近点、到我怀里来取呀!”胡菲戏谑说。他回头见是搽眉弄粉、颇有几分姿色的店婆子,知道她贪心不足,索性一把搂住她。而潘嫂虽涨红着脸,可也放胆说:“怀里就怀里,只要你给我钱,难道我还怕你吃了不成。”
于是胡菲得意了,反拧她的脸,调戏说:“嘿哟,看来钱真是好东西,有了钱女人情愿投怀送抱呢。瞧这位潘嫂,便像一只虱子,直钻到我的胳肘窝里痒痒啊!”
他一边说,一边想抽一张二十或五十元的钞票打发她。可潘嫂不放过,早从他面前抓取一张百元大钞便逃。可逃也逃不脱,反拧一把他粗壮的胳膊说:“哎哟,就你胡公子肉肥肌厚嘛。你把我比作虱子,我干脆噬你几滴血,让你知道点痛痒才好呢。”
她这一拧说痛不痛,其实都是嬉戏。于是胡菲又装疯卖傻,更不由张开胳膊,猛力地将她当胸抱住了。
而潘嫂羞怯地落入了他的怀抱,便缩着身子,“咯咯咯”地笑起来。这时,桌旁有一个专为赌客递茶送水的侏儒式的男人,绰号“武大郎”,刚好瞅着这一幕,故意哼了一声,才使潘嫂忍住笑又挣扎着往外逃。
然而胡菲见她拿了钱逃,仍想追着她玩,且叫住了武大郎,调侃道:“嘿,好你个‘武大’,哼哼什么,你单瞧你老婆跟我**,却不见她拿我那么多钱跑了。你或许不怪她贪财,却怪我好色,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可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咳哼、咳哼!”武大郎故意又假咳两声,且憨笑说,“这些我都没看见,也不想看。俗话说‘不闻不问,才不欺心’!”
“哎哟,你倒蛮能装蒜!”胡菲说一声,便又去追逐潘金莲。由此引得一直站旁边帮胡菲赌博的小四眼打趣说:“哎,武大郎娶了水性扬花的潘金莲,偏偏又遇上fēng_liú成性的西门庆,难免不弄出一点事情来。籍此我倒劝慰一些男人们注意了,就是娶媳妇别图太漂亮,俗话说‘漂亮的媳妇守不住’啊!”
他的话引得众人哄笑。可当时胡菲离席,让赌桌上也暂停。便有人催赌,让小四眼顶上去。这样胡菲倒腾出功夫,又可纠缠潘嫂胡闹了。但矮子机灵,为了解围,他却提着茶壶给胡菲冲了一杯茶水迎上来说:“哎呀,胡公子,你倒也消停消停,赌博赌累了吧,那么我泡了一杯好茶,倒请你喝茶哟。”
这使胡菲有点没办法,只好放过潘金莲而去接茶喝。但矮子的举止又引得旁人挖苦说:“哎呀,武大,你倒也是窝囊,胡菲调戏你老婆,你反去泡茶侍候他,瞧这世道都成啥样子了?即便当年看《**》里卖炊饼的武大郎,也忍不住一口怒火,要叫兄弟‘反水’杀人复仇呀!”
“喂,我可没有这个胆量,也没这样的兄弟帮我!”武大郎连连摆手摇头。
且说这个矮墩的男人,被取绰号“武大郎”或“武大”,其实都因他妻子姓潘,被人戏称“潘金莲”,而他又身材矮胖,故常被人取笑,取外号也就不稀奇。但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内心鸣冤。
这时他又叹道:“唉,我也就是这种命,被人欺侮惯了。有啥办法呢。这世道恶心的事多呢,俗话说‘眼不见为净’,睁一眼闭一只眼,不也过去吗?”
这时潘嫂赞成并鼓励丈夫说:“对,我们弱势,别求争一口气,而去惹祸上身。你们也不要唆教他去与强人争强,他也不是那块料、那个种。倒是就这样没棱没角、服软服输的,不也过一天是一天吗?倒是我最愁的是每天挣多少钱啊!”
谁知旁边有点文化的人,竟又笑话说:“依我瞧你潘嫂,虽然贪利,却性格泼辣,也不吃男人的亏。但武大郎是个男人,却有些性格皮软,可可用一个人做比喻,那就是鲁迅小说《阿q正传》里的‘阿q’,他就是这样软骨头而又自欺欺人、蒙昧无知还能自娱自乐,总图个精神上的愉快哟。”
武大郎听了没反驳,却也只好说:“你们一会儿取笑我是‘武大’,一会儿讥嘲我是‘阿q’,再一会儿便把我比作‘王八、乌龟’,我也都忍受了!”
这话可把胡菲逗乐了。他不由居高临下拍拍武大朗肩膀说:“哈哈,‘乌龟、王八’,这且差不多!其实你并不是个老实人,表面顺溜,爱说违心话,可根本原因就是怕老婆。或许这年头怕老婆的人也没什么不好,有时候男人靠吃‘软饭’也能过得很自在嘛。”
“自在个屁!”这时潘嫂嗓门高,又插进一张嘴巴说:“我刚说了,我正愁夫妻俩守一个茶铺没收入呢。你让他吃‘软饭’也要我供得起。为此我都有个想法和请求,就是你胡公子不是开公司搞企业吗,同时我每见你都像**老大,身边跟那么多‘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