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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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司法,不用说它也不尽是公正的地方,总有些人、有些事反被它弄得面目全非、匪夷所思,不可理喻。譬如有些案子,在一个法官手里被判极刑或死缓,而若案犯不服喊冤并提起上诉,在另一个法官手里审理的结果,却可能宣判完全无罪释放。反差竟有如此之大,而法官们仍然心安理得,从来不担责任,甚至都没为此脸红过。试想这种情况,若要放到古代朝庭,恐怕那位错判的法官都要被上司革职查办。但而今“今非昔比”,法官的裁决全看公诉人和辩护人的唇枪舌战,用戏谑的话说就是听他们“扯皮”,谁有口才谁就取胜,稍有证据缺失就可能得出两个完全相反的结论。而法官又不担责,自然就让人有空子可钻。
却说有一阵子胡大头可是忙晕了头,为了拯救胡菲,他是聘请最好的律师,又请人捏造事实,甚至做假证。至于在公检法三个方面,他还找了什么人,采取了多少办法,目前尚不得而知。不过据说开庭那天,胡菲这个绝对主角竟借口“身体不适”、“精神疾病又犯了”而缺席庭审,而法官就像茅山道士能“隔空移物”,没有嫌犯到庭依然能下达判决,最终判胡菲犯交通肇事罪,且因患精神疾病属于限制行为人,故责成其监护人即父母担责,须民事赔偿死者家属一大笔钱,而对胡菲只象征性被刑判几年有期徒刑,且获得“缓刑”和“保外就医”、“监外执行”等特批。
如今有关胡菲伤人害命那宗案子,又过去许多时日。而随着时间推移,再轰烈的事情也将趋于平淡。可突然有一天晚间,街头一片漆黑,依然戴罪在身的胡菲却逃脱监管,忽蹿进潘金莲的茶馆里。
此时茶馆客人散尽,正要打烊,忽然不速之客的到来,使潘金莲似乎受了惊吓。待她看清来人后,在一个较隐蔽的角落里,她居然拽着他的胳膊向他哀求,向他诉苦。
潘金莲说:“哎呀,原来是你胡菲公子,怎么这时候来我茶馆里呀?不过你来了也好,原本我还打算去找你呢。”
胡菲戏耍说:“找我?嘿嘿,莫非潘嫂这阵子寂寞难熬,是想我了?”
潘金莲啐他一口,责骂道:“呸!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想快活,殊不知我恨你都恨得牙根痒痒呢。却说那天,我武大郎跟你做‘马仔’,怎么就被派出所抓走了呢?如今许多时日,仍不见释放出来。这我可得问一问你这只‘领头雁’,当初只说带他去赚大钱,怎么却干出伤天害理、打架斗殴、伤人性命的事情呢?现在倒好,你这个主犯竟逍遥法外,而武大郎不过是个跟班,是个‘马仔’,怎么反被抓了不放呢。——哎,胡菲公子,你们是同上的一条贼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可要设法救救他出来呀!”
胡菲不以为然,反而笑道:“嘿嘿,潘嫂,不要着急嘛,这次情况比较特殊,尤其出了命案,一时半会恐怕还了不了。但伤人性命的责任在我,武大郎只是参与了赌博、斗殴;待这阵风头过去,等到我完全逃避打击,平安无事,我也会通过一些关系网,设法救他出来。不过这里——喂,潘嫂,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们同上的一条贼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武大郎竟娶了你这样一位妖冶动人的女人做老婆,怎么不让我同享同当一回呢?我原是茶铺里的常客,照顾你多少生意不谈,可平时跟你眉来眼去,打情骂俏,总碍着那个武大郎在场。现在可好,武大郎被抓,倒为我俩腾出了床铺,而我暂时还没处藏身,正好溜到你茶馆来留宿几晚。小嫂,大概你一个人也寂寞难耐吧,趁此有我陪你,倒也得以鱼水之欢,共同寻个快活!”
胡菲早不是正人君子,一双淫邪的目光只在女人身上转动。尔后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了她。
潘金莲虽也有心放纵,但嘴巴上仍说:“瞧你这种德行,如何还寄望你去救武大郎?俗话讲‘朋友妻,不可欺’,你眼下真是太卑劣了,卑劣到连自己‘马仔’的妻子都不放过,趁他被抓,乘虚而入;——哎呀,你真是够卑鄙的,你可要放开我,我们可不能这样做!”
胡菲说:“小嫂,你若乖乖顺从了我,我才答应救他呢。否则让他坐穿了牢底,你还得为他守下半辈子空房啊!”
“你真会去救他?”潘金莲思前想后,也唯有他能救他,于是又说,“其实这件事还唯有拜托你胡菲公子,你原有后台和靠山,而且毕竟还是把武大郎引上那条邪道的人,你可要对得住他呀!”
潘金莲这句话讲到最后恐怕已经有气无力了,因为那功夫胡菲再次将她抱起来,并开始往宿舍的床上弄,接着解开了她的衣服纽扣,扑到她的身上,正压得她大气不出,想动难动,她自己也便半推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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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当胡菲这个花花公子渲泄了一阵ròu_yù之后,已经瘫软体乏。但他躺在床上,猛又想起不久前在月池村小学发生的一幕——
他想起了魏妍。潘金莲能给他的只有一时的亢奋,待渲泄完了,反嫌粘着她尤如粘着了一滩烂泥。然而魏妍却不同,在他记忆里她仿佛仍是个未曾探究的谜。她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娇羞矜持的风韵,真是充满美丽诱惑!
他脑海里回想着一串画面——
在一群小学生的叽喳声中,突然一个艳丽的身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悄悄朝她靠近……
魏妍猛然发觉他在身后,那惊惶之色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