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我感觉真的很久很久了,在这个月里,我与凌扉再无交集,即使在班上碰见,也未曾说过一句话,也许这就叫做,要么有关系,要么没有关系了吧。
同时高三的学习生活也非常忙碌,而我在林夕咖啡厅的工作也非常忙碌,为什么取名“林夕”,据说离老板非常喜爱词,而林夕填写的歌词让他非常打动,他的妻子让他把咖啡厅取名为“离原咖啡厅(老板的名字就叫做离原)”,他不干,他非得要取名为“林夕咖啡厅”。
咖啡厅上贴满了林夕的歌词,看着是歌词,念着有点深意:
有生之年能遇见你,竟花光我所有运气。
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报复。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登对”:粤语,意思是相配)。
因为林夕的词,也因为离老板是个执着的人,因此林夕咖啡厅俨然成为了情侣咖啡厅,从早晨到深夜,来来往往,一对又一对情侣从门外进来,谈天说地,手掌戳手背,又从这门出去,双双倩影要么满怀情义,浓情说不完,要么满怀心事,各自想着各自的苦楚与心酸。
店里来了一个全职的小妹,虽然是全职,但是却是店员中年龄最小的,她才十六岁,初中念完就出来工作,爱情对于她来说,非常新鲜,同时也是非常向往的事情。
碰巧的是,她也喜欢心理学,也许是对于恋爱的憧憬和八卦的本能,她的分析即使浅薄,但也不无道理。
这一天是我与她值班,夜里,对面坐着两对恋人,在那里喝咖啡已经很久了,我与小妹都开始低声讨论着他们。
“苏轻,你说他们是在吵架,还是在谈情?”我闲得无聊,爱与这位苏小妹唠嗑几句。
“呃,翟哥,左边那桌,一男一女都是成熟的人,但在那里聊天两个多小时了,我感觉像是在谈判,若是和和睦睦的情侣,早就去夜场电影去了,还在喝咖啡?你以为现在流行柏拉图式恋爱吗?”
“哦,那么右边那一桌呢?”我有指着另外一桌,比较年轻的一对人儿,也在那里坐了许久,而且除了两杯咖啡、一块蛋糕,他们再也没有点别的东西了。
苏轻拉拉她的贝雷帽(虽然我不知道,室内戴着帽子是啥感觉,但是据说现代都市女人都喜欢用帽子来装饰自己。)俨然一个福尔摩斯的女版,然后她神秘地说道:“这一对嘛,就是来咖啡厅蹭网络、蹭气氛,然后顺便调调情、说说爱的。”
虽然苏轻的逻辑很顺畅,表面现象也是这样,但是我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左边那对成熟男女不太像在谈判,倒像在商量着大事情,你看他们的手势和身体语言,没有冲突,而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出发进行的谈话,商量了那么久,也并不在乎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估计是买房或者结婚之类的大事情。”我猜测着说到。
“为什么非得是买房或者结婚之类的事情呢?”苏轻眨着她那双凤眼,好奇地直勾勾地看着我。
“因为,女方衣着已经有点随便了,如果是刚热恋的恋人,都会非常在意自己在对方的印象,而女方穿得非常家常,估计他们已经很熟络了,而他们没有戴婚戒,证明还未成婚,结合不久就是七夕节了,所以触动了他们讨论结婚的念头。”
“翟哥,你也是猜猜而已。”苏轻撅起嘴,不太认同我说的话。
“苏小妹,如今阶段当然是猜测,做心理学的人如果不经过调查,不经过试探,是很难断案的。”我随手用手按了按苏轻的贝雷帽,意思是福尔摩斯可不是随便能当的。
“好,算你狠,那么右边那一桌呢。”苏轻随手拿起一杯自己调配的即溶咖啡,喝上几口,发现没加糖块,差点想吐出来。
“这两个,估计还是学生,经济缺失,像你所说,是来蹭wifi的,不过男方是来求原谅的。”我微笑着说到。
“何以见得?”苏轻不太相信地再次快速眨眼,表示惊讶。
“男方拉女方的手很多次,而每一次女方都把手收回去,男方一直在说话,而女方却一直在聆听,这样的情况像谈恋爱吗,更像一段感情在危险的边缘,女方还在犹豫,所以说,要么崩盘,要么翻盘,不过这男方,可真是抠门,就点一杯咖啡一块蛋糕就来哄女方。”我悻悻地说,倒有点想劝女方不要答应的冲动。
不过,有什么角色,比作为旁观者更舒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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