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展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毛头小子竟然会这么难对付,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不过即便他心里有气,也不能把叶凡怎么样。毕竟人家说的很有道理,自己不是市医院的人,也不是市卫生局的人,又有什么权利让人给一个解释呢?
乐仁医院的其他那些医生看见自己院长竟然被对方气得半死,都是一脸的愤愤不平,恨不得冲过去,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几拳,可是看看对方的年龄,看看对方的身材,凭借自己这几把老骨头,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呢?所以他们只能一脸愤怒的叫嚷起来,用语言来表示自己对岳平展的大力支持。
“你这个小子,怎么和我们岳院长说话呢?”
“对啊,你还懂不懂什么叫做尊老爱幼,你还有没有家教?”
“年纪轻轻的,说话竟然不知道分寸,实在是太丢人太丢人了!”
“真以为自己有点医术,就不把全世界的天才放在眼里了。”
“不过是一个井底之蛙罢了,又有什么好牛逼的?”
……
他们这些医生的医术不一定很高明,可是口才却一定很厉害,如果去当律师的话,绝对能够把黑的说成是白的,也可以把白的说成是黑的。
叶凡双手抱拳,冷眼注视着他们这些人,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才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们都放完了吗?如果没有放完的话,那就请继续放吧!”
“我们当然没有放完……”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医生一脸怒容的大声叫道,可是他刚刚说到这里,却忽然醒悟过来,对方竟然把自己这些人说的话当成是放屁,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挥动着拳头,犹如一头发怒的公牛,朝着叶凡扑了过去。
叶凡脸色微微一变,身影一闪,已经挡在唐家俊的身后)可是唐家俊的幸运就没有这么好了,他本来是想好好演一出戏,逼迫叶凡给自己老爸看病,可是没有想到这几个医生非但没有帮上忙,反而还在这里添乱,他正准备说几句话,却看见两个拳头朝着自己越来越近,还隐隐夹杂着一股凌厉的狂风,紧接着便眼前一黑。
“嘭!”
这两拳不偏不倚的砸在唐家俊的鼻梁上面,登时鲜血狂流,疼的他双手捂着鼻子,微微弯着腰,不断的惨叫起来:“我,我的鼻子,谁,谁打的我?”
那名中年医生见到自己竟然打错了人,而且打的还是唐泰的儿子,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都在不停的哆嗦着,颤声道:“唐,唐公子,我,我不知道是您,这个,这个我打错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有想到你会站在他的旁边……”
唐家俊现在虽然是日落西山,可是自己老爸毕竟是公安局副局长,而且还没有下台。现在竟然被一个医生打了,这算是什么?在自己面前耍威风吗?对方竟然还指责自己站在叶凡的跟前?即便自己站在叶凡的跟前,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他越想越气,顿时也不顾自己鼻子还在流淌着鼻血,挥动着拳头,冲着那名中年医生便狠狠的打了过去。
“啊,不要,不要啊……”那名中年男人知道自己闯了祸,怎么敢还手?顿时被唐家俊几拳打倒在地上,紧接着身上便挨了十几拳,疼得他是不断的惨叫起来。
岳平展见到自己带来的这几个医生非但没有帮上自己的忙,反而还闹出这样的乱子,顿时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他朝着旁边一名五十多岁的瘦高个医生瞥了一眼,道:“胡志坚,你快想想办法,让唐公子住手,再这么打下去,我们乐仁医院的脸都要丢干净了。”
那名医生随即点了点头,急忙走过去,对唐家俊好生一番劝解,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好话,才让对方的一肚子的怒火渐渐的消散下去,停止对那个中年医生的继续殴打]
“院长,我,我……”那名中年医生鼻青脸肿的走到岳平展的跟前,一脸羞愧道。
岳平展重重的哼了一声,略有些不满道:“曹达江,你是医生,不是打手,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别做出一些有失自己身份的事情!”
那名中年医生登时吓得冷汗直流,急忙低声道:“我,我明白了!”
岳平展看了一眼旁边的孙建海,轻轻的一笑:“孙建海,没有想到你们医院的医生还是挺有性格的,看来我这个外人的确没有资格问他,不知道你能否帮我问问他呢?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心里有一些好奇罢了。”他表面上说的是“挺有性格的”,可是实际上却暗暗讽刺孙建海对于医院里面的医生管理不严等等。
孙建海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叶凡这个医生的确挺有性格的,不过我们现在讲究的不就是突破常规,走不寻常的路吗?有些医生一辈子都在沿着老路走,可是又怎么样呢?绕来绕去,医术没有任何的发展和突破,反而嘴皮子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他这句话更狠,直接转移了话题,讽刺岳平展这些人平时就知道练嘴皮子,根本就没有心思在医学方面进行过多的研究,似乎有点玩物丧志,自以为是的意思。
岳平展他们这些人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差点就要爆发了。
这个老东西说话也太刺耳了吧?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可是他们又怎么会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里面也是指桑骂槐,夹枪带棒呢?其实他们和很多人都是一样的心态,自己辱骂别人的时候,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妥,可是如果别人用同样的方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