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玲在潜意识似乎回想起了某些事,可是她的记忆却不听使唤地,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从她以往的经历中寻找到那背后的答案是什么,所以,到目前为止,她只能确定那紫雾涌出的地方非常危险,至于危险到什么程度,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夏绮莉当然也能感觉得到,那边两个“东西”身体中所裂出来的烟雾不同寻常,但仅是不同寻常而已,她夏绮莉平生没有怕过多少人,或者说,无论是不是人,她也没有道理去害怕的。
东道和小呆赶过来的速度很快,夏其实早在他们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快速向后蹿出,她躲避的时机拿捏得十分精准,又或许可以说,她逃离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因此才能如此精准地避开了紫雾的爆破。
夏从地上起来的时候,东道向她伸出了手,可她并没有就此接受,反而特意将手递到了向她伸手十岁男孩小呆那边。
小呆会和东道作出同样搀扶的动作其实纯属礼貌,他没有想到夏居然会没有选择东道,而是选择了接受他的好意,他转过头看着东道的侧脸忽然变得有几分难看,不过,他没有想到夏竟会选择无视东道这种明摆的抗议,只是对他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情况一度变得有些尴尬,夏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东道,小呆却又恰好成了夹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中层人,这令他感觉不是很舒服,但也正因这种不适,他眼中的碧色幽光消失无踪,只有东道的双眼依旧泛着青蓝之色。
可以说,东道的反应恰好正在夏的意料当中,不过她没有打算妥协,走了那么几十米的路,夏只一直在询问其实并不是太清楚情况的小呆,却好像并没有去问一问,更加了解现下状况那个男人的意思。
挨到后来,东道终于忍不住对她道:“小呆只是个孩子,你问他那么多有什么用,他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这种话听起来就是负气之言,小呆看了看夏,又看了看他,终于听到夏正面回答他道:“我还以为东学长已经不把我当朋友了。”
听她这种阴阳怪气的调调,东道本来憋了满肚子的火竟不知道去了何方,神情略带紧张地对她说:“你这是什么话?”
夏“哼哼”冷笑了两声:“难道不是吗?连退学那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在整个澜城恐怕我是最后一个晓得这个消息的吧,那又有什么资格做东学长的朋友?”
如果换作别人听到她这样阴阳怪气的声音,可能会觉得自己十分冤枉,然后会进行一番解释,不过东道不是一般的男子,他也听出来夏言语中有他一直所期待的东西,因此他的神情非但没有半点紧张,还带了一点泼皮的痞气:“你这么说,好像也的确是这样。”
夏看见他那个样子,忽然觉得想要狠狠发一通火,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周籽兰告诉她这个消息后,竟会觉得如此这般地生气。
她本来应该是庆幸的,她和东道那天发生的事显然超越了她的底线,尽管到最后她还是顺利逃离了出来,但难保下一次再遇上他,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当然,倘若是像以前一样,他们两个都是单身男女,发生了点什么也是无可厚非,但偏偏她知道东道不是,他背后可能有着一个甚至几个女朋友,原先她所知那条鬼风族祖训,或许早就被他摆脱,否则的话,他们之间绝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产生什么亲密接触。
夏冷冷看着他:“所以,我今天只是想要来和这位小朋友道个别,没想到又见到了东学长,实在巧得很。”
要是现在小呆不在现场的话,东道肯定要一把将她带进怀里,好好问问她到底是在生哪门子的气?只可惜明知第三者在场,他又即将回去风镇接掌一个极为重要的身份,不可能当着这个小小镇民的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只好咬牙强忍着,时刻提醒自己要冷静对待那个小女子,于是挂出一贯迷人的微笑,装成若无其事地说:“是吗?那现在你道完别了,是不是该回澜城去了呢?再过一会儿,城门就要关了哦。”
“谢谢学长的提醒,”夏也装得一副冷漠的样子:“原先我的确只是想要来和小呆道别一下的,可现在似乎在这山中,我也找不到了回去的路呢,如果学长可以告诉我怎么回去,学妹我一定感激不尽。”
东道干笑了一声:“要是夏学妹你能够告诉我怎么才能走出去,学长我也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
说到这个时候,两个人互呛的意味看似变得轻了许多,而小呆也终于找到了在他们唇枪舌剑之间插嘴的机会:“是啊,东哥哥、大姐姐,这路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总也走不出去呢?”
地面这时忽然动了一下,夏戒备地盯着震动的地方,东道怕她迅捷出手,赶紧对着地面喊道:“云溪,是你吗?”
夏奇怪地看向他,小呆却抢在东道的前面向她解释:“大姐姐,你别怕,这是东哥哥的坐骑,叫做云溪。”
小呆说话的同一时间,地面突然裂开,土块泥沙“簌簌”朝着裂出的坑洞掉落,夏只见一个碧眼灰白色长毛的怪兽从地洞跃到了地上,尖牙利爪在紫色的薄雾里仍能闪出金属的光泽。
“这……这是山魈对不对?”
她早前就知道,鬼风族擅谨獭钡弊鲎骑,没想到东道这样看起来在云翼城长大的公子哥儿也会去捕猎,并且还有了自己的坐骑,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半警惕地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