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不断有学生在凌晨时分上来找校长,都怪那条校规。他们满怀希望地上来,结果却看到了不忙碌的阿圾或忙碌的乐维。
阿圾几乎没事情可做了,而乐维则更加忙碌了。阿圾干脆直接从校长室搬回了温室,成天醉心于花花草草。他从校长室内发现了几本关于园艺的书,而且都被校长阅读过好几次,有些地方还被校长做了详细的笔记。阿圾感觉,卢烨校长对于园艺,可能懂得比他还多很多。
乐维就不一样了,校长的电脑都被他弄得快死机了。他浏览了大量的网站,挖空心思去他能找到的所有网站上查找关于眼镜兔以及洪魔术师的资料,大量阅读微生物学和其他能和病毒有关的学科专著,大大恶补了一番,又在校长室内黑了兔国几位知名科学家的电脑,可惜依然无功而返。为此他几乎四天都没合过眼,浓重的黑眼圈加上本就苍白的皮肤让他演恐怖电影都不用化妆。
龙国,下午,阿圾的温室内
阿圾正哼着小曲给植物浇水,忽然一声“砰”的巨响吓得他直接摔在地上。回头一看,是乐维,他还抱着那只帝江。
“怎么,你在演喜剧吗?”乐维挑挑眉毛,“我下决心了。我要去人类世界找洪魔术师的踪迹,再顺藤摸瓜,给他们个一锅端。”
“你没发烧吧?”阿圾担忧地问,“校长让我们在他还没回来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敌暗我明……”
“校长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到?”乐维反问道。
“……毕竟,你一个人去不保险,怎么说也得有至少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吧?你现在连百分之二十五……”
阿圾有些语无伦次,他是实在被乐维惊到了。
“不用你管。”乐维道,“校长要是回来问,你就说我去人类世界了。至于去干什么,不用说。”
“可……但是……你……你出了事怎么办?”阿圾急切地问道。
“我拿下东西。”乐维简短地说,“让开。”
阿圾正欲去拦,忽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那是一只黑色的手。紧接着,黑手分散,重组,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囚笼,把阿圾关在里面。
“牢笼两个小时后就会自动解开,这段时间你就别费心了。”乐维说着,伸手提起那只折磨了阿圾无数个晚上的收音机,躺在他那张仿古大床上。
阿圾眼睁睁地看着乐维在床上按了几个按钮,帷幕自动拉了下来,里面在干什么都看不见了。接着,那张床的床腿忽然收了进去,伸出了四个轮子。它的尾部忽然喷出火,紧接着整张床就被这样的推动力推出了温室的大门,直直飞上了卢烨学校的高空,很快便不见了踪影。阿圾想喊,但喊不出来。喉咙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这样子真难熬。
还好,不到半个小时校长便悠哉游哉地回来了。他先去了一趟校长室,可能是发现帝江没了(或乐维没了),来阿圾的温室找,然后就看到了被别扭地关在笼子里的阿圾。校长果然厉害,半秒都不用就解决了笼子的问题。在两杯咖啡加一块校长珍藏的甜饼的安抚下,阿圾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出来,还花了好多时间去组织语言,才让校长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