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若说慧太妃是个奇人,凌歌倒是相信的。
但是再神奇的人,一旦入了后宫,陷入旋涡之中,也没法神奇起来了。
按照柳惜若的说辞,慧太妃后还是被打动了,留在了皇宫,皇宫上下除了皇后,慧太妃大。
先帝完全是护着她一路高升,根本不管别人的目光。
按照这么说的话,这慧太妃应该也是独得恩宠才对,怎么不是太后
“那当时的皇后是谁”凌歌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柳惜若托腮想了一下,“宫人传得面目全非的,但是先帝一共有两位皇后,第一位是发妻,重病而死,第二位理应是皇上的生母,或者是慧太妃,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变成了如今的太后。”
“哦”凌歌就知道这几个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慧太妃没有子女,所以将皇上视如己出,兴许就是因为这样皇上才放心不下她留在冷宫。”柳惜若分析道。
“不是哀家没有,而是哀家不要。”
不知道什么时候,慧太妃悄无声息的出现。
柳惜若听闻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太妃娘娘,臣妾该死,不该在背后议论太妃娘娘的。”
“起来吧,又没有外人在。”慧太妃挥挥手并不在意。
凌歌这才把颤巍巍的柳惜若扶了起来,柳惜若脸色依旧惨白很怕慧太妃。
“慧太妃是性情中人,不会和你计较这些的,你别放在心上。”凌歌安慰柳惜若。
柳惜若低着头,“谢谢太妃娘娘不计较。”
慧太妃坐下后,理了理袖子,今日虽然依旧是一身灰裙,但是腰间却多了一串红玛瑙结的穗儿,手指轻轻的梳理着穗儿,十分珍爱的模样。
“哀家不想自己的孩子在皇家的阴谋里沉浮,还不如自己孑然一身罢了。”慧太妃平静答。
凌歌从慧太妃的脸上并没有看到释然,相反的脸颊上像是蒙了一层黑气。
柳惜若想着便换了一个话题,“明日太后宫,各宫都在忙活。”
“是吗”慧太妃语气不明。
凌歌见状立即推了一下柳惜若,“惜嫔你先去吧,我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放心。”
“也好。”柳惜若向着慧太妃行礼,“臣妾告退了。”
慧太妃应了一声,没有过多理会柳惜若。
柳惜若一走,凌歌就走到了慧太妃的面前,“太妃娘娘,你可是在想什么主意”
慧太妃只是盯着她,“想出去吗”
凌歌一愣,“臣妾是戴罪之身,也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吧”
“要从这里出去就要光明正大,而且一旦走出这里,不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永不罢休。”
慧太妃起身,轻轻抚摸了一下红玛瑙,然后一人离开了。
凌歌不明的看着慧太妃的背影,红缨拧眉上前,“主子,我这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别说你眼皮跳,我现在换身上下都发冷,心神不宁。”
凌歌的预感还真的很灵验,次日一早就听到了冷宫门外,又是号声,又是鼓声,热闹这下就显得冷宫加冷清了。
但是这里的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疯的疯,傻的傻,已经不在意那些曾经的繁华。
难得的,月才人梳洗整齐的出现在了凌歌的面前。
“月才人”
“我只是罪妃,先帝没有把我废除也全看在雅妃娘娘的面子上,如今我倒是应该跪下向你行礼才对。”月才人温柔的开口,与往日的痴傻截然不同。
凌歌察觉异样,顿时心绪不宁起来,“月才人,我怎么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好奇我为何会被留下掌掴吗不想知道是谁日夜这么折磨我吗”
“其实不难猜。”凌歌只是不愿说而已。
“太后说我毒害她,其实我只是替罪羊而已,太后真正想要诬陷的是雅妃娘娘,太后逼我指证雅妃娘娘,我只能一人担下,但是我那身份死了便是死了,谁也不会多看一眼的。”月才人苦笑一声。
“太后和雅妃娘娘不是亲姐妹吗”凌歌不安起来。
“嘘,亲姐妹会勾引自己姐姐的夫婿吗会抢走姐姐的儿子吗不要小看了太后。”月才人声音越来越低。
凌歌起身赶紧把门关上,“月才人,你别说了。”
“要说的,不然怕没有机会说了。”月才人继续道,“雪嫔,你别怕,你是不一样的,我相信你。”
凌歌的心越来越紧张,完全不想听月才人说下去。
月才人说完这番话,就起身离开了。
凌歌细细想来总觉得这番话像是在交代的什么,但是她又抓不住要。
当夜,前殿因为太后的宫歌舞升平,顿时尖叫声四起,说是有刺客行刺太后。
众人一路追踪到了冷宫。
凌歌听到动静,第一个放心不下的就是慧太妃,立即去了慧太妃的院子,只见院子里慧太妃和一个黑衣人面对面站着。
“小心。”凌歌上前阻止黑衣的靠近。
却不想黑衣身居然是月才人。
月才人根本就不反抗,凌歌及时收手,月才人却握住凌歌的手,将凌歌手里的匕首送进了自己的胸口。
慧太妃咬紧牙关一脸愤恨的倒在地上,不言不语却哭不出。
凌歌立即松手,月才人却紧紧握住凌歌的手捏紧刀柄,“别怕,不是你的错,是我自愿的。”
“月才人你到底在干什么”凌歌看着伤口不断涌出鲜血。
月才人却一笑,“总是要死的,至少让我死的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