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长。”
林微在病房里,康复的速度很慢。三天来,她呆呆的望着病房的窗口,不流泪不哭求。
聂皓天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冰冷的病房,孤单的她。
黄昏,她苦笑着与小刘说:“其实我早就习惯了,每次生病的时候,都没有他。其实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苦,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没头没尾的话,小刘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过来帮她捂被子:“身体最重要啊,林小姐。”
“以前我也常常生病,最长的一次,躺在病房差不多3个月,好不容易才活过来。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想:如果皓天在……如果皓天在,他一定不会让我这么凄凉。可是,为什么今天,我会感觉到更加的凄凉呢?”她以手捂住了眼睛,似是这样便能不让别人看穿她在流泪:“小刘,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却反而更凄凉了呢?
她一声声,迷惑而又悲伤,穿透空间发出沉痛的诘问。
一墙之隔,聂皓天一双手握成拳头,重重的捶向侧边厚墙。血丝从指节渗下,他仰天长叹息,却叹不开憋闷的心胸:
你说你以前常常生病,最长的一次,还一病就3个月,那时候,是他在你的身边吗?是那个男人,陪伴你度过漫漫长夜,而我却只能在遥不可及的地方思念着你?
今天,你在我的身边,我却为何还让你如此凄凉?让你落泪,让你痛苦。
木门被重重的推开,小刘回头看见门边立着的大首长,如获大赦,把林微的手交给他:“首长你终于来了,你可来了!”
小刘也顾不上这个是首长,是自己的米饭班主,赶快逃离这种压抑的现场。
林微仰起脸来,新鲜的泪滴凝在眼角,伸手搂住他的腰:“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了。”
他长长的叹气,舍不得腰间她指尖的温柔:“说一句话,让我不生气!”
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原谅你。
腰间的小手紧了紧,她轻轻的说:“聂皓天,我爱你!”
再没有哪一句话,比这3个字更动人。他就在这一瞬间原谅她所有的不对,也许他已憋得太久,也许他也在找一个借口,那么的艰难找到一个原谅她的借口。
他冷硬的心,总是因她而柔软。
“我也爱你。”他低头就吻住了她,她凉凉的唇,带给他的却是热炽的温度。
她显得很开心,脸儿被他亲得红红的,这一次受伤以来,她首次浮现这么娇俏的绯色。
他们就像是从没有经历过任何不快似的,她调皮的在他的身上拱,拱得他心头火冒,她才又坏坏的娇笑:“首长,我身体不行。”
“嗯。”他不像从前一样无赖的逼她,只把她轻轻搂进怀里。从来,让他迷恋的都不只是这具火热的躯体。
他爱她,连她调皮挠起的发丝都迷恋:“你几天没洗头了?”
“啊?”她扳着手指算:“3天?4天?”看着他嫌弃的脸色,她低头扁嘴:“明天让小护士们帮我洗洗?”
“嗯。”他不置可否,站了起来。
她有点害怕的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子:“别走。”
“我去去就回来。”
他果然是去去就回,手里拿着一个病人专用的洗头器,还提了个红色的大水桶。
首长,你这是?
她在床上躺好,洗头器垫在她的肩头,黑直的长发在白色的洗头器上披散开来,像一篷篷黑色的海藻,她扭着脖子:“你可以让护士来,或者小刘……”
眼睛却被一块纱布蒙住,他哑声哑气的:“不准动。”
她却不听话,双腿在床上蹬了蹬:“就动,你要怎样?”
“不怎么样。”
他竟示弱,便让她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由得他乱七八糟的摆弄。
诚然,首长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样样皆能,但为病人床上洗头这一操作,他却真是头一回做。
但是,他为她做任何事情,都细致优雅而且温柔。勺子装水轻慢的倒在她的发上,为她擦开大大的泡沫泡泡,让香香的发水飘满病房,把她的长发用大毛巾裹好,扶起她的头,撤去枕边的洗头器。
让她轻轻的倚在自己的胸脯上,粗砺五指一边拔松她的发,吹风机的声响在耳边嗡嗡,暖洋洋的风从头顶吹拂过来。
她微闭上眼睛,幸福的笑,转过身来坐到他的大腿上,把头更近的扒在他的肩膊上,头顶暖风轻吹,她的唇在他的颈边游荡。
她那坐在他腿上的身体不安份的磨,磨到他坚硬的领地,她烫红的脸贴着他的鼻尖,小手去解他腰间的扣子。
他举着吹风机的手僵了僵,明知她要做什么,他却本能的不想拒绝。此刻,他愿意纵容她的任性,让理智跟着感觉走。
病人服略硬的质感磨着他光滑的小腹,一起一伏间,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像蛇一般柔软,宽松的病人服下面并无阻隔,以手伸进她的衣摆下方,看不见,却摸得到她的炽热和滑嫩。
他托着她的腰,与她一起浮沉,看着她迷离的瞳仁里,映着自己的半张脸。
她累极,整个趴到他的身上,手掌爱娇的拍他的胸口:“坏蛋,害人家这么累。”
“这姿势,确实累了点。”他抚她的脸:“是你自己坏,怪我?”
“哦?你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