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陆晓,你一心追随聂皓天多年,为的也是因为跟着他有光辉坦途。如今他已死,我正得势,你如与我共取天下,这江山便都是你的。你试想想,从前你跟着聂皓天,即使聂皓天大事能成,你不过也是他的手下,身为陆家好男儿,你难道从没有想过,你是天下人的老大?”
“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陆晓冷笑,张部长解释:“不,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做王吗?”
“是的,做王。丽丽是你的王后。”
“……你就这么欣赏我?”
“我10年前便相中你为乘龙快婿,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所以,为了逼我归顺,即使是亲信20年的张副官,你也故意让他送死,以引我陷入绝路吗?”
“与你相比,亲信20年又如何?”
陆晓又再点燃一根烟,眉眼里的纠结沉重,在吐出最后一口烟圈的时候,化为阴险残酷的冷漠之色:“身败名裂和王者之位,我似乎没有理由选前者。”
“你是个聪明人。”张部长轻拍他的肩膊,在黑暗的密林里仰天大笑。
世人皆丑陋,逐利是本能。归顺一个人,选择一条路,莫不是因为前方能见得到希望,能满足其野心。
所谓情义,所谓忠诚,不过是漫长路途里一块看起来悦目的遮羞布而已!
张部长笃信这一定理,因他是这样的人,便以为世人皆是如此。
张京丽被滋润后的脸儿潮红,似高烧后的病人持久不退。她翻转身子,压在赤光的陆晓的身上,她绯红的舌尖勾起他的唇,狂热而满足的吮吸。
这个男人,她耗尽10年来等待和追求的男人,他果然从不会在床上令女人失望。
陆晓手执香烟,微眯着眼睛缓缓吐出烟圈,唇边的笑意娇冶,如最糜烂的土地里开出的最灿烂的野花:“还要?”
“嗯。”她微喘着气,身子又勾了上来,指尖在他那健壮的臂间细细的抚:“你喜欢我这样吗?”
“什么样?放荡的模样?”他“哈哈”的笑了两声,夹着香烟的手去捏她更加晕红精致的脸:“我陆晓这一生,还没试过,喂不饱女人。”
“嗯,如果,我说还饿呢?”
“骚。”他倾身覆了上去,这一次的冲击比上一次更加疯狂,仿佛心底全部的恨意和不甘全都要在她的身上百倍的讨回来。
陆晓,京城里最让女人沉迷的浪子,军中最著名的花花公子,这个男人,用一份肆意的蹂躏让身下的女人臣服。
“嗯……”那样的娇唤声里,纪彩云倚在门边睁着大大的眼睛,瞬间空白的脑子,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眼泪也不能正常的落下,只是捂着自己的7月大有孕肚,疯狂的尖叫“啊……”
陆晓在那一刻,几乎是似电光一般迅猛的扑起。看着门边慢慢滑倒,痛不欲生的纪彩云,那么远的距离,他却清晰的看到了她眼里影着的自己。
精壮健硕的腰身,晕红妖孽的俊脸。
“彩云……”他裹了件衬衣,缓缓来到她的身边。纪彩云茫然的望着他,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破碎:“陆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踏近了她,身上张京丽的重量又再压了上来,她圈着男人的手臂:“晓子,你不是说,你不要她了吗?”
“闭嘴!”他对着张京丽吼一声,望向脚下纪彩云的眼睛却冷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也感慨,也伤心,但他也无力。
“纪彩云,我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贪恋女色,流连花丛。我这一生,锦衣玉食,美人围绕,当个兵也当得高调富贵,从没经历过挫折失败。天生,我就不能落魄、不可贫穷,不愿屈身于人。我想得很清楚,于我,最重要的还是功名富贵、美人天下。对不起……”
低暗哑的嗓子,却没有类似痛惜的表情:“你纪彩云和我的前途,我选择后者。毫不犹豫,也绝不后悔。曾经,我也以为,我需要一个家,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给我的简单的家。但是,彩云,梦到现在,应该醒了,不管是我,还是你!”
“不,不是这样的。”坐在地上的彩云甚至不知道如何去伤悲,她头靠着墙壁,一遍一遍的说“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这是梦,这是幻觉。不是这样的……可是,他的声音明明就响在耳边,他的呼吸明明就荡在耳际,他明明在说“梦醒了,我和你!”
“不……”她捂着耳朵,疯癫的大喊,尖锐的声音刺在耳膜,能听到心灵一丝丝裂的残忍。
张京丽伏在陆晓的肩膊上,这一刻像个疯子一样的纪彩云让她的心,像在烈火里饮过一杯雪水一般冰凉透心。她踮脚吻着陆晓的耳垂:“亲爱的,我和爸爸,都不喜欢她肚子里的孽种。”
他的掌心紧了紧:“每个人都有底线。女人我不在乎,但孩子我不会不要。”
“哦,我知道的。不生气,不生气呵!”
陆晓从鼻子里吐出冷冷的“哼”声:“虽然我现在与你亲近,但是,她腹中的骨肉,是我的亲儿,谁动了他,也得防着我陆晓来个玉石俱焚。”
“知道了。”张京丽顺从的呵他的脸,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伏着痛哭尖叫的女人,她伸出腿儿轻轻的碰了碰脚下的女人:“纪小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