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言若兰看着只身一人来到言家找她讨说法的言欢,便想起了昨日最后呈现在眼前的言宝贝被扔下海里的画面,想到那孩子想必是凶多吉少,于是用这个来激惹言欢。
果然,当言欢听到言若兰提起言宝贝的名字时,整个人都浑身一紧,眉头拧起,眸中渐渐燃烧起一股怒火,狠狠地瞪着对面坐姿悠然自得的言若兰,似要用眼中的这团火将她焚烧成灰烬。
察觉到她裸的怒意,言若兰眉头轻挑,无所畏惧地看着已然被激怒的言欢,根本没把她这点眼神杀放在心上。
再愤怒又能怎么样?横竖这里是她言若兰的言家,而不是言欢的,若是她有点什么小动作,不用言若兰动手,到时候自然有人将这个不速之客给撵出去。
她清楚言欢来找自己的是为什么,言若兰不傻,虽然冲动了些,但是让她销毁证据这么明显的动作,定然一下子就招来言欢的怀疑的。
不过,她也并非不谨慎,就算让她猜到了又怎样?言若兰可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和把柄,言欢耐不了她何。
“言若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儿也没变,虚伪,龌龊,恶毒……”咬牙切齿,言欢恶狠狠地瞪着她,用最阴暗的词语来形容着她。
“比起私生活混乱,在外头和野男人厮混未婚生下一个野杂种的曾经的‘言大小姐’,我又怎么会是你口中说的人呢?我只不过懂得一个词汇,以牙还牙。”
冷笑,言若兰并未在意愤怒中的言欢所吐露出来的难听的针对性话语,而是继续用言语回击,态度比之之前,冷静了不少。
毕竟这一次,言若兰可以说把从言欢身上吃的亏全部都讨回来,还狠狠地让她跌入了谷底之中。
看现在不淡定的她,哪里还有当初在贺景深的公司那种自信?
“你对我动手可以,为什么要对……我的孩子动手?你这个毒妇!”见她仍旧淡定,面上得意的笑容没有褪去半分,反而更加浓烈,将言欢惹得更加地失控。
复仇这条路一旦决定走了,言欢自然知道布满荆棘,绝对不好走,她做好了迎接各种针对的准备,却独独忽略了言宝贝,没想到这一次,言若兰会对言宝贝下手。
“呵,言欢,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啊?”身子自然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言若兰低垂眼眸,心不在焉地弄着自己的指甲,对于言欢的质问,表现得不慌不忙。
“你少在这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你找人绑架了言宝贝,威胁我把你和言城东的犯罪证据交出来销毁,居然还丧心病狂到要杀了我的孩子!”
一想到躺在医院病房里死里逃生的言宝贝,言欢再也没办法维持最后的理智。
对她来说,言宝贝可是她活下去回到这里的唯一动力了,如果他有什么死,言欢恐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说话可要有证据,你这样凭着一张嘴在这里疯言疯语,我可是可以告你污蔑的。”抬起眼皮,面对言欢的指控,言若兰不为所动,甚至能做到平淡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