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知道了他的身份,本来是打算刺杀他的,可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风君易,也就是你们的皇上知道了我的行踪,为了避免势力被连根拔起,我只好妥协明面上进了宫,躲避他们的追查。”
景玉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他似乎有想要倾述一切的。
“萧天逸想必还不知道,风君易也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两人暗中周旋,可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我本想坐收渔翁之利,但是我等不及了,实不相瞒,落霞谷的那次刺杀是我和风君易联手,但很明显你们有了注意,那一次我损兵折将不少,风君易也气得不轻,你们很敏锐。”
他由衷的说道,眼里满是赞赏。
柳拂不理睬他,他就继续说下去:“我的探子在晋城看见了你们的行踪,这本来没有什么问题,晋城也属西北一带,你们明面上是领了风君易的命令出来巡视,但风君易本就没想要你们活着抵达西北,恰巧我在京城听见了一则传闻。”
“一则宝藏的传闻,我本就想杀了萧天逸,如果能再得到一座宝藏的话简直是人财两得,何乐而不为?所以我对风君易请了辞,说是要回汉国,他没有起疑,最终同意了,于是我带了人马赶了过来,一路上追着你们的脚步走……”
“你确定他没有起疑?”柳拂斜睨了景玉一眼,声音冷冷的说道。
在她的印象里,风君易是一个多疑的人,而且机智多谋,他能够隐瞒身份这么多年,筹谋了二十年,可见他毅力以及智力都是有的,景玉自以为没有让他起疑,说不定只是他故意装作出来的。
景玉愣住了,足足愣了一晌,方才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他知道我不是回国,而是来到了西北?”
“开始他可能只是怀疑,但如今你人都已经来到了西北,他再傻也能确定了。”柳拂的声音仍旧冷冷的,她尚未从自己的心结里出来,而这心结,是景玉带给她的。
景玉就沉了脸,思考柳拂所说话的准确性,柳拂也不急,任由他思考。
“也许他等的就是你与王爷斗个两败俱伤,他好渔翁得利。”柳拂轻拢慢捻的又加了一句,这一下子压在景玉脑海里的那一根弦彻底被压断了。
他脸色铁青着,难看的很。
“你说的很有道理,风君易也许真的是派了人跟踪我。”
柳拂其实心底也暗暗心惊,若不是景玉泄露了口风,她肯定还以为她和萧天逸二人脱离了风君易的掌控,如今看来,不只是景玉知晓他们的行踪,说不定风君易也知道了。
也许他们需要做好防范的准备。
“不过也没关系,我要的是萧天逸的命,宝藏对我而言不值他这一条命。”景玉思量了半晌,最终脸色缓和下来。
柳拂急了:“如果你杀了王爷,你连宝藏的位置也不会知道,你不会这么莽撞的。”
“我吗?那可说不定,也许我真的会不顾一切杀了他萧天逸。”景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继续划拉着地面。
柳拂的心就彻底沉了下去,景玉对萧天逸的仇恨未免太过于深沉了些,可是为什么呢?为了自己?可是救他一命,他也以带离自己出皇宫给予了回报,而且柳拂自认为自己远不值得景玉为她做什么。
“太子殿下,您别痴心妄想了,王爷是不会过来的,而且这山林及其容易迷路,他想找也找不到我们的位置。”
“这个你放心,我专门给他留了记号,他若是在乎你,自然会找上门来,若他不在乎你,说明你在他心里也没有什么位置,到了那时候,我就亲自送你上路。”
景玉的声音阴测测的,嗓音满是冰冷。
柳拂就张了张嘴,也许她可以告诉景玉自己的真实身份。
“有人来了。”景玉耳尖竖起,全神贯注的聆听着四周的动静,只听见有簌簌的树叶滑动的声音,虽然声音微弱,若是不在意的话只会认为是风拂过。
柳拂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萧天逸他果然还是来了,可依着景玉如此强烈的恨意,他可能全身而退吗?
就在柳拂胡思乱想之际,已经有箭羽划破长空的声音传来,顿时景玉的手下有人胸口冒出两朵血花“噗噗”两声,两道声音缓缓倒了下来。
“他果然来了。”景玉不怒反笑,笑容看起来格外的期待,他在期待着萧天逸的到来,而他不负他所望。
一阵箭雨过后,萧天逸一行七人果然出现在了眼前,柳拂眼角略微湿润起来,这个傻瓜,明知道以少对多,却依旧不管不顾的前来。
萧天逸一身白衣,衣裳的衣角在空中被风吹动的猎猎作响。
“景玉,放了她。”萧天逸长剑指地,嗓音醇厚低沉。
“放了她?可以啊,那就拿你萧天逸的命来抵。”说完,人已经身形掠动,朝着萧天逸飞身而去。
柳拂不免着急,一边关注着场中的情景,一边挣扎不已,她眼中两道纷飞的身影上下舞动,中间有刀剑磕碰的声音传来,柳拂知道,这样一刀一剑落在身上便是血淋淋的伤口,重则直接毙命,可她不想这两人有任何一个人出现什么意外。
突然,她手腕一松,诧异转过头去看,只见一脸冷冰冰的罗晓正不耐的看着她,眼中满是鄙夷。
“多谢。”柳拂认真答道。
罗晓却将脸侧了过去,脸色微微不自然,在景玉将柳拂抓走之后,她其实并不愿意前来解救她,只是王爷意念坚决,她不好违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