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楼啊?也是啊,太不干净了,一直没有人敢靠近,听说那里时常有冤魂出没,太可怕了,前两天还听说在那里用火焚烧消毒,还塌了一面墙,差点压死了人,被拆了也好。”
两人路过靳蕾身侧时,断断续续地交流着。
靳蕾愣了愣,那不是她把凌少军安置的地方吗?
当反应过来之后就朝着发出轰隆隆机器声的地方跑去。
“轰。”大宅被巨大挖掘机头砸过,二层楼高的楼房瞬间坍塌。
“凌少军!”靳蕾推开挡住自己的人群,手脚并用地爬上危楼,“凌少军,你出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清晨,寇珊珊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回到了别墅。
宿醉的后果有些头痛欲裂,虽然如此她也敏感地感觉到有人也在这个房间里,她微微地抬眸就看见席少哲那高大的身躯就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她赶忙地坐起身子。
许是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席少哲转过身,望向她迟疑一下就举步地缓缓地走了过来。
“怎么样,头还痛吗?”温柔的嗓音里有着无度的宠溺。
寇珊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有些不习惯他此刻的温柔,特别是得知他为了躲避她而骗她说出差的谎言之后,小心翼翼地毫无感情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不是说过了吗?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如果想要醉不要跑到外面去,在家里任你怎么醉都行。”席沙哲轻声细语地说着,拉起她的手,触感下觉得有些微凉,他轻柔地搓了搓。
寇珊珊冷冷地收回自己的手,掌心下的微温立刻冰凉一片,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席少哲望着她明显的故意疏离,再度轻声问道。
她咬了咬唇,昨晚她有听到他提起三年前自己的所谓父亲多次在媒体面前宣布与她继绝关系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三年前的事?是寇樟毅告诉他的吗?
“三年前”沉默片刻,寇珊珊闭了闭眼,艰难地启齿。
“不必再说了,我都知道。”席少哲打断她的话。既然他都已然知道,也就不想她去回忆再度地揭那个好不容易好起来的伤疤再次血淋淋地疼痛。
寇珊珊闻言蓦地抬起头望向他,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了?那他是怎么看待她的?所以才会接受不了骗她要出差几天来躲避她的吗?
她淡淡地自嘲一笑,“知道了也好,席先生,不如我们离婚吧。”
“离婚?”席少哲眉头皱得更紧。
“这段婚姻本来就没有什么存在意义。”寇珊珊咬着唇压抑过的情绪,嗓间有些硬咽。
席少哲定定地看着着,轻笑一声,“你就是这么看待这段婚姻的?”
“本来就是一件荒唐事,是我不知轻重不知好歹才会刺激你和我结这个婚。”
“所以你现在后悔?”
寇珊珊摇了摇头,苦笑,“我有那个资格后悔?”
别人不嫌弃她就已经是万幸了。
半晌,席少哲站起身,严肃认真地道,“如果你忘记了,我不怕麻烦地每天给你重复,当初我对你说过的话,一旦我们结婚了你寇珊珊就是我的人,一辈子是好是坏是生是死也是我的人,你当时也很清醒地答应了,现在你跟我说这个话,你觉得合适吗?”
“我”寇珊珊一时不知所措,她瞬间很凌乱。
“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醒酒茶,如果不想再睡就起来喝了它,可以减轻一下宿醉的头痛。”席少哲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温柔,是那样的冰冷无温,他说完就举步迈开,离开了这个房间。
昨晚他在酒吧里找到寇珊珊之后,就把手机给关了,免得让不必要的事情打扰。席少哲一大早打开手机,发现里面有很多个未接电话都是凌家大宅里打来的,不知找他那么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得要赶紧回去看看。
面对着他突来的愠怒冰冷,寇珊珊把头埋进了被子,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凌少军,你不能死!”靳蕾坐在废墟中,看着身前一望无际的残埂断壁,有什么东西滑过眼脸,落在石头缝中,混合上那些尘灰,遗留下一片湿过的痕迹。
我现在才知道,我心中一直都有一个英雄,他穿着一丝不苟的军装,带着象征着辉煌的肩章,迎面走来。
这个英雄,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有,只是她自己也忘了早在什么时候,她也记不清楚了。
“凌少军,你不能死!”靳蕾咬紧牙关,继续扒着这堆已经被塌成一团的废弃大楼,她甚至都不知凌少军被埋在哪里。
“这位女士,请您离开,这里很危险。”工作人员听不懂靳蕾的国语言,但是毫不迟疑地从车内走出,焦急地想要拖开她。
靳蕾一把扣住男子的手腕,目眦欲裂地瞪着他的面容,只要再狠一点,再狠一点,这只手就会即刻断裂,“我要找到他,我不能走,我不能走”
男子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手腕退后一步,大骂一声,“疯子。”
靳蕾执着地扒着这堆碎石头,企图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周围渐渐的围聚着一些看热闹的人,一个个看着像疯子一样的勒蕾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
靳蕾自动摒弃那些人的指指点点,一根筋地刨着这堆石头,锋利的碎片划破了她是手指,有滚石砸下,破掉了她的皮肤,她却是不闻不问地刨出了一个坑。
“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