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先别自我瞎想,我们要相信三弟。”席少哲环顾一下四周,“父亲呢?”
“他回军部了,看看有没有新的情况。”席月柔拉着他的手,“今天就先在这里陪陪我,你父亲没有回来,我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是不踏实。”
“好,我在这里和你一起等父亲回来。”
……
湾城医院
“病人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受了严重的外伤,导致暂时昏迷,我们必须马上急救。”
病人身体本来就不好!
又受了严重的外伤!
都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寇珊珊的耳畔还反反复复响着医生进抢救室前说过的话。
想着母亲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再想到母亲看着她时哀伤痛苦又悔恨的眼神,她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这辈子,她的母亲是懦弱,是没有主见,但是从小到大母亲给予她的爱却并不比别人的母亲少。
她还记得,她小时候特别调皮,经常摔破膝盖,母亲常常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一边心疼得直掉泪。
她的母亲就是这么一个爱哭的女人,一个动不动就用眼泪来解决问题的女人。
就是这样懦弱爱哭的母亲,时常都不敢大声跟父亲说话的母亲,却是三番五次为了她跟父亲顶撞。
寇珊珊印象最深的是父亲要她离开冷子寒嫁给陈公子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母亲第一次跟父亲吵架。
就是因为母亲在寇珊珊的心目中一直都是爱着她的,所以后来发生那件事情时,从母亲嘴里说出和父亲同一鼻口出声的绝情话语时,寇珊珊才觉得母亲是最不可原谅。
别人背叛她,伤害她,对于她来说只是别人,她可以用同样的手段还击,甚至可以加倍还击回去。
但是母亲是她最亲的人,她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血脉至亲的人,母亲怎么能和父亲一样选择舍弃她,让她自生自灭?
寇珊珊捧着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母亲这次来湾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正午的阳光温暖地打在街面上,原本平静的巷子传来一阵阵井然有序的脚步声。
靳蕾侧耳倾听,本是准备说话,一只手突然搭在自己的嘴上,凌少军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她拿起手枪,高度警戒地看着越来越密集的身影。
其中一人道,“你们几个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剩下的人清理现场。”
靳蕾见到所有躺着的人都被抬上了一辆卡车里,随后,整个巷子再一次恢复安静。
凌少军站起身,对着靳蕾道,“我们跟上去。”
靳蕾看了看他依旧敏捷的身体,担忧地道,“你的伤?”
“一点小伤而已。”
“……”七八个洞还叫小伤?
呵呵,果然是英雄人物。
卡车汇入车流,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
凌少军直接拉开一辆计程车车门,几乎是没有任何商量的意图,毫不犹豫地将司机从驾驶位上提了下来。
司机还处于懵懂的状态,自己就打了一个盹,然后自己的车呢?
凌少军一脚踩上油门,计程车犹若野马脱缰而出。
靳蕾急忙扣上安全带,车子一颠一簸,东窜西窜,几乎让人的五脏六腑都开始跟着一起搅动。
卡车行驶速度很快,从小道里蹿出,分毫不减速地驶上高速路。
最后停留在距离市区外的三十公里的一处郊外没有过多修饰的毛坯别墅,远远看去像是废弃的屋子,独立地置身在这荒效野外的如果是夜晚,还真以为会是鬼屋。
别墅前有几辆大货车正在卸货,偶尔会有一两辆私家车走过,但都不会过多地停留。
凌少军刻意地将车子开过,透过后视镜留意了一遍这一处的情况。
靳蕾直言,“两处地点有哨防,大门外有红外线感应,我们想要不动声色地进去恐怕需要一番功夫。”
凌少军驱车往着东南方驶去,阳光照耀下,车身略有些晃眼。
靳蕾谨慎道,“凌少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两处哨防严格地观察着方圆五公里以内的所有生物,看见天空上的无人机了没有?”
靳蕾抬头,的确有许多看似很普通的无人机驶过。
“只怕方圆十公里我们都不能停车。”
“那该怎么办?”
“这种地方有利有弊,虽说监控得天衣无缝,正因如此他们就会过多地依赖这个天衣无缝的监控而忽略了其他,心防会放松,这就是传说中所说的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又一辆货车从对面车道急速驶来。
货车司机从驾驶位上拿出通行证。
两名携带武器的男子打开货柜仔细地检查了一番里面的情况,确认无误之后,通过放行。
司机踩上油门,冷冷地哼了哼,“每一次都搞这些虚的玩意儿,难道还怕我车里藏着人不成。”
货车进入停车区,一行人紧急卸货。
烟瘾很重的司机从驾驶位上走下,刻意地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点燃一根烟,只是他的烟气还没有吐出一口,一只手蛮横地将香烟拿了过去,直接踩灭。
男子漠然道,“严禁烟火。”
司机咬了咬牙,心里窝着火,却只得敢怒不敢言地安静的站在一旁。
“咚”车子微不可察地晃了晃。
靳蕾从车尾处那个小小的缝隙里窜出来,四处张望一番,确信没有人注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