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祥坤吞不下这口气,继续跟上,再道,“我要带小蕾蕾离开这里,凌少军我这是在替你解决这个麻烦。”
凌少军止步,斜睨一眼身后喋喋不休跟来的身影,饶有兴味道,“你错了,她本就是我的人,何来需要你替我担忧?”
“她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她怎么就不是我的人了?”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兵,既然是你的兵就是你的人,你只要同意让我和她见面,我就替你死守靳蕾身份这个秘密。”
凌少军目光犀利地审视他一番,最后上了台阶。
邹祥坤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毫不信任四个字,他这是对自己的公信度的侮辱。
台阶之上,凌少军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正准备追上来的邹祥坤,声音不疾不徐,强势有力,“既然她是我的人,我更不可能让你随随便便地见她,而且有关她身份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会护她周全。”
“她什么时候就成了你的人了?”邹祥坤瞠目着。
“你刚刚说的。”
“我说的不是那层意思。”
“我认为的就是那层意思。”凌少军抬起手,制止他再靠近,“与其你在我这里胡搅蛮缠,还是回去别来得罪我凌少军,否则不死不休。”
“你威胁我?”邹祥坤咬了咬牙,“你怎么就这么不通情达理呢?我就是想看看她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通情达理过?我的人什么时候又不好过?”
“……”邹祥坤一口气憋在心口,隐隐作痛啊。
凌少军不再多言,踏步走上。
邹祥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讲理他不听,武力镇压打不过。
呵呵,果然死透了。
一阵风拔凉拔凉地吹过操场。
简子媚趴在窗户边,瞧着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走过大楼的邹祥坤,安静地缩回脑袋,她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在军医里她或多或少听闻过刚刚离开的那位长官是有多么残暴,她也在他离开她的宿舍没多久才想起来是那位一旦杀红了眼就半分不留情的邹祥坤,那狠劲儿,恨不得分分钟灭了惹火他的人。
简子媚坐在凳子上,犹豫着要不要放弃这次学习的机会,特战队果然不是想象中那么安全的地方啊。
看她来这里还不到一星期,已经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被摧残得憔悴不堪,走出去她都嫌丢人。
……
丛林密布,阳光仿佛照耀不进来,整个空间显得安静又凄凉。
靳蕾走得小心翼翼,她紧紧地拽着自己的枪杆,为啥觉得这里的氛围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样?
“呼呼”有急促的喘息声从身后响起。
靳蕾保持警惕地回过头,却是空空无物。
草丛有轻微的抖动,看着那细小的频率,应该是动物一类的东西。
靳蕾喘了喘气,放松了些许紧绷的神经,她朝着山上爬去。
岩石陡峭,视线昏暗,路面潮湿,时不时还有异响徘徊。
虽然有过几次的作战经验,但面对这种诡异的危险时,靳蕾也是不由自主地心里有些发虚,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
只是她刚刚转过身,她似乎看到有人影在晃动,大概十几个人,靳蕾猫弯着腰冲到半山腰一处高地上,快速地隐蔽起来,这里居高临下,视野开阔,看得很远也很清晰。
十几个全武装分子,正在抬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往前走着。
这种情况不太正常。
靳蕾略略地走近一些,在一个山坳里,隐约是一群人聚集着。
她拿出望远镜,调整镜头焦距,让画面中人群的行为看得更加清楚。
待看清画面中的人时,靳蕾忽然震住了。
为首的一个人体形高大粗犷,靳蕾总觉得是不是在哪里有见过这个男人。
他手里拿着两个东西在揉碾,她突然想起来,就是上次在宴场里和郑清扬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靳蕾通过望远镜,更加真切地看起来,那些人竟然是在贩、毒?!
她再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着脚步,凌少军说过她的手环内置一个gps摄相机,云终端是在凌少军的电脑里,不但可以和他的手机实时联系还可以自动上传到云终端。
她一定要把这些人的犯罪过程清晰地拍摄下来。
靠近后,靳蕾趴在隐蔽处,再仔细一看,这些人提着好几个簟子,打开时,里面都是白花花的东西,有人拿起来尝了尝。
而那个高大粗犷的男人这边送出去的东西,则是黑绒底的东西,看得不太清楚是什么。
但是从那袋里所呈现的形状来看,靳蕾怀疑那是钻石。
手环里传回来的画面记录得清清楚楚。
勿庸置疑,这就是这一伙人的脏物交易了。
湾城的缉毒大队提到过,这一带是国与国的交界处,处于三不管地带,虽然丛林密布经常有着各种各样可怕的野兽出没,但是也正是这些穷凶极恶之人的理想之地。
他们一直苦于抓不到他们的交易证据。
靳蕾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伙人。
无论如何,有了这个视频记录,这群人的罪名便是坐实了。
靳蕾薄唇紧抿,镇定地用着手环拍摄着。
然而当她想悄然地退出时,警觉地发现有东西从自己的右后方袭来,她保持冷静地转过身,一头黑黑的,壮壮的,带着敌意的野猪正虎视眈眈地用着它的蹄子刨着泥土。
“你大爷的。”靳蕾忙不迭地抱着一棵树手脚并用地爬上去。
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