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凌少军,戏演过头了。”邹祥坤的身体因为激动而有轻微的颤抖,他单手扶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你母亲不是给你找了个未来儿媳妇吗?
简子媚,就是那个简家千金,时常以凌家三媳妇姿态和你母亲出双入对,她还公开宣誓非你不嫁,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那是她自己在闹腾,与我何干,我几时承认过?”凌少军反问。
邹祥坤心口一滞,就没差吐出一口老血。
凌少军的性子整个军部都清楚,惹急了他,别说儿媳妇没了,怕是连他自己都会没了。
邹祥坤心底滋生一种不祥预感。
凌少军面朝着邹祥坤,一字一句,字字清晰,“靳蕾只能是我的人,我们已经领证了。”
领证了?
领什么证?
领证了!
“你胡闹,你真的是胡闹。”邹祥坤语无伦次的一拳头砸在墙上,“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凌少军,你他妈的怎么能这样欺负我!”
“邹将军,我已经挑明了这些话,希望您别再为难我们了。”凌少军说这话时,非常认真严肃,一点点也不像是邹祥坤所以为的那样做做样子的。
邹祥坤龇牙列齿地瞪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小子,怒不可遏地转身离开。
走廊上的动静恢复了安静,凌少军走回办公室。
靳蕾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注意到大门的开启,急忙站起来。
凌少军重新打开播放器,朝着她伸出右手,脸上表情无风无浪,平静如初,他若没事人似的道,“再来一次。”
靳蕾心理不踏实,忍不住的问道,“邹大哥可是生气了?”
“不会。”
“我见他刚刚离开的时候就差砸屋子了,还没有生气?”
“不会。”
靳蕾随着他的动作转上一圈,眼前虚虚实实有些模糊,她注视着男人不苟言笑的五官。
那俊逸的面容上好似被冰敷上了一层,散发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气,却在眨眼间,两两对视上的刹那,冰封碎裂。
他的眼中藏着一抹温柔,像溪水涓涓流过,像秋风轻轻拂过,像花朵静静绽放,很静很淡很柔。
“蕾蕾。”他唤。
“什么?”她应道。
“我们……”在一起吧。
最终还是把话压下去了,他知道在她父仇未报之前,她一定又会拒绝。
靳蕾等着他说话,却是什么都没有等到,他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如花美貌,难道是看着看着就沉沦到自己的美貌里无法自拔了?
您再看,您再看我就……我就……我也不能对您做什么。
呵呵,您开心就好。
凌少军抬起手,忽又收起,好矛盾啊。
靳蕾垂眸,避开他的眼神,小声嘀咕着,“您想说什么?”
“饿不饿?”凌少军不答反问。
靳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如何启齿,如果自己说饿,队长会不会抡起他那个沙包一样的拳头骂自己饭桶呢?如果说不饿,他会不会还是抡起那个沙包一样的拳头说自己说假话呢?
凌少军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就像变魔法一般,掏出一个梨放在桌上。
靳蕾很想知道,他那个看起来小小的抽屉倒底可以放多少个梨啊,怎么都拿不完似的,就像多啦梦的魔法袋。
她咧开嘴露出一口的大白牙,她道,“这是给我吃?”
“吃吧。”凌少军坐回椅子上,关掉音乐。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靳蕾坐在凳子上,擦了擦雪梨张嘴就咬。
凌少军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捧着雪梨吃的津津有味的小身影,滑过播放器,放上一首轻缓的音乐。
靳蕾朝着他的方向瞄了一眼,他似在笑,那轻扬的嘴角好似笑的很随意,不像是刻意表现出来。
凌少军拿出手绢递上前,“擦擦嘴。”
靳蕾攥紧手绢,诚惶诚恐的说着,“凌少军,您这一整天似乎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凌少军问。
靳蕾也说不出来什么不对劲,就是不对劲,越看越不对劲,凌少军以前看待自己的眼神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领导形象,如今好像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有点猥琐,有点企图,有点想要霸占自己的卑劣形象。
是的,凌少军刚刚看自己的模样,就像是自己看这雪梨的样子,恨不得一口气吃的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
“咚咚咚。”门外,警卫兵轻叩办公室大门。
“进来。”
警卫兵推开门,掷地有声道,“长官,叶参谋长到访。”
凌少军看向靳蕾,道,“你先出去训练吧。”
靳蕾擦了擦嘴,站起身,敬礼,随后踏着正步离开办公室。
可是她怎么有种被当作宠物狗般,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主人一个心情好赏点吃,主人有事就一脚踢开的感觉呢?
靳蕾转身望向那扇门,吐了吐舌头,伸了伸拳头,感觉出了一点点不满意,才潇洒离开,傲娇地不带走一片云彩。
凌少军关掉音乐,整个屋子再一次恢复落针可闻的状态。
叶参谋长隔着老远的距离就见到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身影,嘴里好像还在嚼着什么东西。
而且面相似曾相识?
凌少军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瞪着进入视线的身影。
叶参谋长推开椅子,单翘起一腿,饶有兴味地盯着垃圾桶里那只被吃完而扔下的雪梨芯,嘴角微扬,“什么时候开始凌少军凌三爷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