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千棠大夫。”

一个悠悠然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凤云昔抬头就看到锦衣华服的太子萧聿。

在萧聿的身边还跟着一名男子,那男子俊眉星目,目光远远的落在凤云昔的身上,那股的目光似在探究着什么。

凤云昔快两步走上去,“千棠见过太子殿下!”

“千棠大夫不必多礼,”萧聿说着就对身边的人笑道:“陈筠中,这就是本宫和你说的那位千棠大夫,本宫上次的小毛病就是这位千棠大夫治好的。”

叫陈筠中的年轻男子笑着拱手,“久闻千棠大夫大名,今日一见,着实令在下汗颜。千棠大夫瞧着年纪虽轻,可手中的医术却远超在下,在下佩服。”

陈筠中一脸的真诚的说。

凤云昔微微拱手,“不敢当。”

“说来,千棠大夫还是本宫给海王举荐的,不知千棠大夫如何感谢本宫?”

萧聿这是邀功来了。

凤云昔一听,柳眉微蹙。

她就说,海王怎么会突然派人来请自己,原来是萧聿。

“那千棠就多谢太子的举荐好意,”凤云昔接着道:“千棠实在没有什么可感谢殿下的,还是那句话,殿下往后有什么小病小痛,都可以随时找千棠诊治。”

至于能不能治,那就不是她能够说得准的。

萧聿听她这话,哈哈一笑,“千棠大夫还是一样,也不耽搁了,海王在里边等着呢!哎,你瞧本宫这忘性,忘了向千棠大夫介绍,这位陈筠中大夫也是过来给海王瞧病的。千棠大夫也是医门中人,想必对青郡傅家有所闻吧。”

凤云昔眉微挑,青郡傅家。

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元安来,元安也是青郡傅家的嫡系。

他姓陈,想必是傅家外门弟子吧。

“原来是青郡傅家的神医,对青郡傅家,千棠有些耳闻。”

既然将青郡傅家的神医请过来了,为何还要将自己请过来?

凤云昔的视线不由落在萧聿的身上。

“请。”

陈筠中朝凤云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凤云昔也不推辞,先行入门。

屋里,站着几个人。

都是朝中几个要员,他们一个个正愁眉不展的盯着躺在椅子上的海王。

此时的海王身边正有一名大夫正在把脉,只见他连连摇头退下。

几名官员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已经第五名大夫了。

可是每一个空有虚名,竟然连海王的病因也没有找出来。

药也吃了一把又一把,可就是不见效。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爽朗的海王突然倒下,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躺,吃下去的也会吐出来。

吐食,大夫说是寒症所致。

大夫马上开了治寒的方子,吃下去了反而更吐。

来了几个大夫都说是寒症,但不能躺,只能坐着,大家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凤云昔进屋的第一眼就是看海王的气色,并没有马上上去搭脉。

等第五位大夫被请出去,前面一人突然转身对萧聿说:“太子殿下,不知您请来的神医是哪位?”

萧聿看向了凤云昔和陈筠中。

那名官员马上凑上来,“还请两位神医上前把脉。”

“陈大夫先来吧,”凤云昔手一摆。

陈筠中也不推辞,首先坐下来摸脉,再观察海王的气色。

陈筠中又向旁人问了一些症状,凤云昔在旁听着,想着这病根所在。

原来海王住进别庄的第一夜就被烧了房子,虽然没有被大火烧到,可也被烟熏得厉害,听说当时还被人泼了水,所以前面的大夫就断定海王是被水浸了寒气,所以才得了伤寒之症。

只是这躺不得的毛病,是在昨夜的行刺中突发的。

凤云昔注意到,海王两次都是在躺在床上时发生的。

或许那时候海王就熟睡了,加上他年纪也有些高了,各种机能下降。

就算以前的身体再硬朗,老了也会出现各种的毛病。

习武之人确实是身体比常人还要强壮,但也分是为了什么习武的。

如果是经常上战场,受过重创,晚年时期就会出现各种老毛病。

海王现在出现一种奇怪的病症,一躺下就觉得浑身发凉,有什么东西在身上来回刺着,还散发着丝丝寒气。

他们得到的结果还是寒气入浸,开了大量的驱寒药方。

最后的结果是没有任何的用处。

陈筠中眉头微微一皱,说出了相差无几的结论,“确实是寒气入浸。”

海王是谁,那可是一代统领过海域之战的战王,曾经上过战场无数,谁会想到常年在海外生活的海王会被水泼出了毛病?

怎么也想不通是为了什么。

凤云昔看到这里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她并不着急着动。

“陈大夫可能开出什么其他好方子?”几名官员一听,脸色再次沉了沉,有人不死心的问。

海王是这几人支持的领首人物,如果海王出事了,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这名官员的话一出,其他人纷纷看向了陈筠中。

陈筠中笑着看向凤云昔,“千棠大夫还未把脉,何不让她来试试,说不定能得出其他不同的结论。”

凤云昔扫了他一眼说:“既然这么多位大夫都把过脉,确认是寒气入浸无误,我就不用再看了。就算我再看也是一样的结果,也不会有其他的结论。”

“千棠大夫还未把过脉,怎知……”

“我就是知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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