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插秧,则用右手将船头上放置的秧苗插入田中,然后以双脚使秧马向后逐渐挪动;如拔秧,则用双手将秧苗拔起,捆缚成匝,置于船后仓中,可提高功效及减轻劳动强度。
哪怕放到后世,没有插秧机的情况下都十分适用,只是没人想起这件古人不起眼的发明。
秧马比曲辕犁具有制作简单价格低廉的优势,懂点木工活的农民都可以自己制作,推广起来比曲辕犁事半功倍,都不需要李旭补贴。
将限制越州农业发展的瓶颈一一处理的李旭目光转到养殖业上来。
说的不好听点,当年除了游牧民族为了生存而搞牛羊马养殖外,大唐除了官办的牧马监外,社会经济中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养殖业。
不论鸡鸭牛羊等家禽家畜都是乡间农民为了获取肉食或换点现钱用而零散养殖,都没有规模可言,可想整个社会的肉食供应是十分不足的。
这也是为什么唐军对主动出击游牧民族十分热衷,甚至主动挑起战事,因为一旦取胜就是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牛羊缴获,都是大牲口,将士们吃不完转手卖给商人也是大赚一笔,商人再运至中原一卖弥补中原的大牲口需求,形成一种良性循环。
故唐代边军都不差钱,养家糊口搓搓有余,吸引内地那些没啥出路的底层青壮热情高涨的前往边疆投军参战博取功名富贵。
哪像宋明边军苦哈哈一个,军响被文官层层贪墨,再到将领手里吃空响喝兵血,别说当兵挣钱了,连家都养不了,甚至落到自己都没饭吃的地步。
当兵都快混成乞丐了,甚至比乞丐还不如,至少乞丐是自由的,宋、明朝的兵还被将领当奴隶使唤毫无人身自由。
是问,社会的有志青年愿去边疆投这样的军队吗?
这要放在唐朝,早他娘兵变了,抽刀子砍他丫的。
安史之乱后唐朝最严重的一次危机,比安史之乱还要危险的径原兵变,就是因朝廷没给好待遇,让这群出征的径原兵吃初茶淡饭惹恼了他们,当场兵变打进长安,把皇帝老儿给赶跑了。泾原节度使姚令言凭战功一步步爬上来,军中威望不低,面对愤怒的士兵照样控制不住,反被部下拿刀驾着脖子胁迫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