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大师兄,凌波的离开,你也伤心,那是因为你一直以来最重要的朋友,就要离开你。可是凌波走了之后,你并没有这般的逃避,你坦然的接受并且面对;可玉蓁蓁这次不同,大师兄,你好好看看自己的内心,你的心里,老早就住下了她,她的位置是谁都不可替代的,不是吗!就算是我如此深情为你,在你心里,我也永远不及她的万分之一!你早就爱上她了,只不过你一直不敢承认而已!”
“胡说八道!”风花飞一拂手,别过脸去,不再与叶灵芸对视,生怕自己眼底的那丝情绪被叶灵芸捕捉到。
叶灵芸苦涩的笑笑,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气势也减了许多,“我又何尝不希望自己是胡说八道,我又何尝不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你根本对玉蓁蓁就没什么感情。可是大师兄,我们相处数十年,我太了解你了,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你。大师兄,若你还不信我说的,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为何你要到灵泉这里来,这里不就是你与玉蓁蓁独处那些日子的地方吗?你过来,难道不是回忆你们的过去……”
“够了!叶灵芸,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忍让!”风花飞抱起膀子,冷冷的回过身,不再面对她,“我只是想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这才更证明了,你的心里一直记挂着玉蓁蓁,才会来这里的啊!”叶灵芸跑上前去,重新站在风花飞的对面,抹了一把眼泪,强迫自己坚强道,“大师兄,我说这么多,无意揭你伤疤,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即使玉蓁蓁不在了,可我还一直在,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大师兄,你——大师兄!”
叶灵芸却并未等到风花飞的回答,风花飞已经祭出花墨剑,风一般的离了去,叶灵芸根本都无法追踪上去,待她祭剑出鞘的时候,风花飞已经消失在半空中。叶灵芸双腿一软,无助的蹲在了地上,将头深深的埋于双膝之中。她不懂,她究竟差在了哪里,论对风花飞的爱,论与风花飞相伴的时间,她哪一点不比玉蓁蓁强;唯一不同的,就是玉蓁蓁曾经对风花飞以命相救;可那个时候,若换做自己,也一定会不惜性命的救下风花飞的。自己,真的不会比玉蓁蓁差啊,可风花飞,为什么就从不好好回头看自己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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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定亲,还不是成亲,所以这生米也就还得生着——尽管凌皓杰与玉蓁蓁已经在众人皆不清楚的情况下“熟”了。午膳过后,众人皆酒足饭饱的散了去,逍遥派头一次出现修仙士全数摇摇晃晃从破天楼向外走的笑语。菩提子也许久没有喝这么多,走路时候感觉眼前的小路都变成了三五条,时不时的就磕绊一下,着实吓人;好在傅墨轩一直在旁陪伴,两人就这么跌跌撞撞的一路往回走。
程思芜与云朵因为全程都在奔走,所以喝的倒是不多,眼见着凌皓杰已经醉的倒在桌上不醒人事,玉蓁蓁也七扭八躺的,连身子都站不稳,云朵抓抓头,后对程思芜道,“我二爹也不知跑到哪里喝小酒去了,半天寻不到人。不如这般吧,程师姐送凌帅哥回去,而玉蓁蓁就交给我吧。”
程思芜想也不想便点头,之前凌皓杰无论是喝多了还是病倒了的时候,全都是她在一旁,也唯独有她对凌皓杰的一切了若指掌。云朵架起玉蓁蓁便向着梅苑的方向艰难而去,而程思芜则望着醉倒了口中还喃喃着“再喝,再喝”的凌皓杰,无奈的摇摇头,后丝毫不费力的将他架起,向着竹苑便走了去。
“蓁蓁,你力气大了不少。”
“蓁蓁,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蓁蓁,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对你好,一辈子,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这一路上,凌皓杰的醉话便不绝于耳,不过每一句都是“蓁蓁”开头。程思芜蹙着眉头“恩恩”的答应着,心里却是愈发的难过。都说酒后吐真言,凌皓杰醉成这个猴样儿,还一句不拉的带着玉蓁蓁的名字,看来在他的心里,玉蓁蓁的确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程思芜好歹是破天楼的二师姐,身份不同于他人,之前又常常是照顾凌皓杰的,所以她进出竹苑,倒是并没有太多男弟子在意——主要是大多数弟子此时都醉的不省人事,恐怕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进了谁的屋子,睡在谁的床上了。
程思芜一路目标明确,直奔凌皓杰的寝房而去。熟悉的打开房门,将凌皓杰平放在床上之后,将他满是酒气的衣裳褪下,唯独留下布衣裤在身上,后抱着木盆出去接水,回来洗好锦帕,一点一点的帮凌皓杰擦着裸露在外的皮肤。
“你也真是的,就算高兴,也不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啊。”程思芜好气又好笑的帮凌皓杰收拾着,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时光回到从前,回到他们两个最最要好、是彼此唯一的那个从前。
那时候,他们彼此依靠,日日都在一起;他们是最被看好的一对,深得菩提子宠爱。程思芜还在回想着从前的时候,凌皓杰忽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力的将她往怀里一拉。程思芜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就跟着凌皓杰的那股力气而倒在了他身上。
程思芜的耳朵贴着凌皓杰的胸口,听着他咚咚有力的心跳,这会儿只觉得自己心里也犹如小鹿乱撞。她开口,忍不住的颤抖,“二……二师兄,怎……怎么了,你,你要做什么……”
“蓁蓁,别走,永远……留在我身边吧……”凌皓杰说着,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