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小元神也并非吹牛;潜入伯庸的房间对其使用摄心术之后,他果然中招,按照默大王的指示,在屋子里哭闹出了很大动静——其实伯庸向来是爱附庸风雅的,一如他的名字一般;不过在默大王的指引下,他不但砸坏了平日里颇为喜爱的斗彩龙纹缠枝葫芦瓶,还将自己这些年收藏在百宝阁上、每日必要细心摩挲一番的古玉类雕件全数从上面摔下来,屋子里登时狼藉一片,唯有伯庸还在疯子一般的肆意在撒野。
这动静可是不小,很快引来了外面的卫兵;那些卫兵敲门询问,默大王便差使伯庸让他们赶紧滚开,后听到那些卫兵咚咚咚咚渐行渐远又焦急的脚步声,默大王得意的上下摇摇尾巴,再度开嗓,一曲毕,摄心术收,安眠术起,伯庸直直的向后倒了去,栽在地上的工夫,身子还往起弹了弹。
这是深度催眠术,默大王给他规定醒来的时间是六个时辰——也就是十二小时之后。这段期间,想必以凤翎爱护伯庸的心情,也不会得闲经常回去自己房间,也好让玉蓁蓁几个安心的速战速决。默大王打定主意之后,倒是没有着急告诉玉蓁蓁几个,而是大摇大摆的在伯庸房间里跳来跳去的,看到有什么新奇的好东西,便直接运入空间之中;玉蓁蓁和冥赤本来还有些担忧的看着小元神,后但见天空中不停有东西落在自己身边,玉蓁蓁低头一瞧,落在她身侧的有几样她还真认得出——绿松石金蟾、高古玉兽面腰佩、凤鸟纹手拐杖、鸳鸯镂空元宝长命锁、双龙玉杯……一直到看完这些东西,玉蓁蓁方才恍然大悟,看来默大王不但得手了,还想着一得再得!
“那个……大王,”玉蓁蓁脸色登时就羞得通红,她可不知道默大王什么时候落下这么一个到哪里都得带点东西出来的毛病,“既然成功了,我们就赶快往凤翎的房间去寻解药吧。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小元神甩了个白眼给玉蓁蓁,后丝毫没有一点停手的意思,“你以为平日里你挥霍的银子都是白来的?你以为你想要什么孤的空间里就恰巧有什么?如果平时不这么补充物资的话。日后哪里有方便可行?”
小元神这一席话,弄得玉蓁蓁脸色更加羞红难耐;冥赤在一旁见了,轻轻咳嗽了一下,眉头略一蹙,示意小元神说话点到为止就行了。这个时候不要太惹玉蓁蓁情绪大起大落——毕竟现在玉蓁蓁怀胎并不稳定,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对玉蓁蓁自己身体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行了,孤这就走。”小元神对于冥赤的示意心领神会,撇了撇嘴,小兔牙一呲,果不其然,半空中倒是不再往下掉那些珍惜之物;小元神则一个一个的将那些东西从地上叼起来,再向上一甩,头顶上明明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可却好像被什么接住一般,待所有东西在小元神头顶上堆积成一个小山丘的工夫,小元神才屁颠屁颠的向着“库房”而去,将今日得来的这些全数入库。
而伯庸房里,凤翎已经心急如焚的赶来;他本来正准备脱衣休息,可是却听到门外的卫兵急急匆匆的说着伯庸出事了,正在房间里大闹;想来伯庸从小到大虽然任性,可是凤翎也是以礼义廉耻教育他的,他甚少会有如卫兵们描述的那般出格行为。再想想,或许今日所说之事对伯庸来说是个太大的刺激了。物极必反的道理凤翎倒是懂的;所以他二话没说便立即将扣子扣好,跟着卫兵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伯庸的房外。
此时伯庸已经中了催眠术倒地大睡,因为之前闹的太厉害,他的双手骨节处都有红肿和擦伤。倒下时候又不巧的卡在了斗彩龙纹缠枝葫芦瓶的一块尖锐碎片上,所以在直接推门而入的凤翎眼中,伯庸腰部附近有鲜血流出,这让他第一时间毛骨悚然,上前便双膝跪地,将伯庸扶起。紧紧抱在怀里,撕心裂肺的喊着伯庸的名字。
尽管没得到伯庸的任何回应,可伯庸的鼾声凤翎却听得清晰无比;他再低头瞧了瞧伯庸腰上的伤,这才发现只是表面伤痕,被碎片划破了才出的血。尽管因此而稍稍放心,可伯庸也毕竟是受了伤,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还是心疼。将伯庸公主抱起来之后,凤翎对着身后卫兵吩咐道,“速速将绷带和金疮药给我找来!”
“长老,不需要找大夫吗?”卫兵见伯庸如此,便大着胆子这样问了一句。
凤翎一个尖锐的眼神刺了过去,惊得那卫兵当时就浑身发抖,只能听着凤翎严厉道,“我说什么,你且去做就好了!少爷不过是腰上有划伤,犯不着劳动御医,到时候又不知要落多少埋怨了。”
“还……还是长老您想的周到,小的这就去办!”那带头的卫兵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伯庸的房间,凤翎将伯庸的身子翻了过来,将伤口晾了出来,一面先以锦帕擦拭伤口周围,一面道,“你这个傻孩子啊,心里是藏了多少事儿……不过也真是的,受着伤还能睡的这么熟,爹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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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蓁蓁和冥赤从空间经过一阵五彩之光后离开,到突然接受面前有些黑暗的空间,还适应了一段时间。待玉蓁蓁揉揉眼睛,看清四周的时候,她忍不住“哇”的赞叹出声。如今他们身处凤翎府的南部,所站的地方是一处白石小路的尽头,而眼前,是一座蜿蜒的木桥,桥下有池,池中满满种着荷花;微风轻拂,便是一阵荷香,让人如痴如醉;而被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