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芸让我告诉两位师叔,她很想回到过去,因为在被关禁闭的这些日子,她好好反省了从前,觉得自己仗着无上荣宠而过度骄纵,让两位师叔生了不少气。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的话,她会做一个很乖、很听话、让两位师叔能够引以为傲的好女儿……”云朵说着说着,忽然把自己带入了叶灵芸的角色,觉得面前掩面而泣的人忽然变成了方泠芷,而强忍悲伤的人,则变成了云宿;她鼻子一酸,继续道,“而且最最想说的,还是那句‘对不起’,对不起爹娘,对不起掌门,对不起曾经的自己。如今落至这步田地,还希望爹娘能够抚平心情,和我一般,对未来充满信心,坚信着一定能得救,坚信着一定会有重逢的一天,坚信着改头换面的我一定能够孝敬爹娘……”
云朵说着说着,绛紫色的眼眸已经满含泪水,而舜英则早已泣不成声,玄舒看似无意的擦了擦眼睛,实则是在掩饰自己已经忍不住泪水的事实。舜英含糊不清的说着“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我们,灵芸这孩子啊……”
“这证明她真的长大了,懂事了,舜英,我们该开心才是。”玄舒红着眼拍了拍舜英的肩膀,舜英却起了身,到了脸盆一旁以清水稍微洗了脸之后,再坐回来的时候,双眼已经肿的桃花一般;她望着云朵,开口的工夫语气中除了浓烈的鼻音之外,还带着一股发自肺腑的感激,“云姑娘,之前我家灵芸总是与你不合拍,可你不但不计前嫌,曾经帮灵芸说话,如今又好心去看她,帮她传了这些话给我们。妖族给了我们安身之地,云姑娘给了我们安心之剂,我们当真无以为报!”舜英说着。对着云朵拱拱手,情绪倒是比刚刚见面的时候有了不少的高涨;看来云朵编的这几句话,还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云朵活到现在,说过不少的谎。这种哄骗技能自然是得到了云宿的真传;可唯独今日这个谎,却让云朵有了一种发自肺腑的开心的感觉,看到能够安慰一双已经为女儿操碎了心的父母,云朵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她连忙拱手回舜英,开口道。“舜英师叔不必如此客气,我也在逍遥派修行过,修仙一派对我有恩,我自该报答。而且舜英师叔有一事说错了。”云朵尽量将话题开始往风花飞身上扯,不过她不能一下子就扯上去,她要看看玄舒和舜英的态度如何才成;尽管叶灵芸再三说了玄舒与舜英两个绝不会怪责风花飞,可为了风花飞的安全,她还是要试试这二人的真心。
“错了?”舜英望了望玄舒,红肿的双眼透露出一股疑惑。
云朵颔首,后道。“其实两位师叔尽管并没有得到任何通知,可是看到如今我娘、二爹还有远古雷氏都被从异兽族救出来,也该猜得出来,蓁蓁和冥赤一行如今正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五灵合一的事情。”
“这个的确略有耳闻。”玄舒说着,在猜测着云朵到底想说什么;她似乎在与他们两人兜一个大圈子,可是玄舒却找不到云朵的中心意思到底是什么,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而且,土灵聂星旭之前还是由两位师叔亲自教导,”云朵说着,眼珠在玄舒与舜英身上转了一圈之后。深深吸了口气,道,“如今,五灵只缺雷灵。也就是风师兄一人了,蓁蓁与冥赤几番入异兽族,与我二爹合谋,终于将风师兄救了出来。”
“花飞被救出来了?他还好吗?”一提到风花飞,舜英立即瞪大了双眼,那种关切是发自内心的。一看就知道并非是装出来的;看来叶灵芸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玄舒和舜英两个并没有因为叶灵芸的事情而将所有罪责都安在风花飞身上,他们给予了风花飞同样的亲情。
“并不好,”云朵说着,后叹了口气,道,“他在被傀儡丸控制的工夫,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后来蓁蓁将这些都告知了他,同时风师兄也清楚了风瞿叔叔的离世还有……叶灵芸的事情,所以回来之后,他不顾自己如今在妖族已经是人人喊打的地位,还说就算是死也要见叶灵芸一眼。”云朵低垂下眼睑,余光却偷偷瞄着玄舒与舜英,但见他们两个眼圈又红了,便继续煽情道,“我们都阻止不了他,而蓁蓁和冥赤又不在,最后唯有想着以我和默大王之力,将风师兄带入地宫。期间受了不少波折,不过总算让他们两个见了面。也亏得让他们见了面,不然我哪里能知道,叶灵芸之前已经生无可恋。可风师兄对叶灵芸是何等的重要,风师兄对她承诺,今生今世,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不会放弃救治叶灵芸;而叶灵芸在听了风师兄的真心之后,重新拾起信心,这才让我给两位师叔带了这些话。所以好心想去看叶灵芸的,不是我,而是风师兄。”
“我从以前就知道,花飞这孩子,是面冷心热,”舜英一眨眼的工夫,又落下两滴眼泪,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以锦帕擦了擦脸,又急急的问云朵道,“云姑娘,那如今花飞在哪里?可是安全?千万莫要让花飞在上仙他们不在的时候出现在江掌门和定掌门以及他们的门徒面前,否则,怕是要引起内战和混乱了。”
“没错,这正是我们所单膝的,”云朵叹了口气,发现从头到尾,玄舒和舜英眼中都没有丝毫仇恨之后,才放心道,“其实是叶灵芸让我带着风师兄来找两位师叔的,叶灵芸说过,两位师叔对风师兄和对她是一般疼爱的,尽管风师兄并非两位所出,可是两位师叔对风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