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结界师不知何时已经退了下去,看得出来他们是太有眼力见儿了,知道这里没准又要发生一场口水战,生怕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所以还是悄悄隐去,什么都不知道,只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好。冥赤见周围安静下来,便自行上前,略微蹙了眉对俞樾道,“那你现在所做之事,对得起自己的内心吗?”
俞樾看了冥赤一眼,又低头望了望俞涟漪腰间挂着的令牌,冷哼一声,后对俞涟漪道,“想不到你向来自诩清高,竟然也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俞涟漪,当真污了你在鬼族的清名。”
“我再怎么不堪,也比你这个出卖朋友亲人的伪君子要强出百倍!你才是鬼族的耻辱!助纣为虐的混蛋!”俞涟漪一连骂了几句,这会儿倒是气喘吁吁的,看着有些疲惫了;不过她还是心有不甘,一把将令牌从腰间扯下,高高举起放在俞樾眼前,又攒足了气大声道,“没错,这是凤凰石,这也是你的令牌。但是你就算得到了凤凰石,我族圣物凤凰石,你却玷污了它的圣光!你撒了谎,你忤逆了凤凰石的本意!俞樾,你对得起谁!”
“我只求对得起自己的内心。”俞樾还是一句老话扔给俞涟漪,关于之前俞涟漪的话不置可否。
“你为了于三文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觉得以于三文的性格,她会希望你这么做吗?”冥赤抓住了问题的本质,而不像是俞涟漪那样云里雾里的,自己都找不到到底想说什么。
冥赤这么一问,俞樾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同冥赤一般紧紧蹙着眉头,好像永远都打不开一般;后他扭过头,低声道,“就算三文不原谅我,我也必须这么做。我看着她死了一次,绝不要看到第二次。”
“我们已经知道暗的真实身份了,”冥赤说着,后一把拦在俞樾跟前,凑近他,盯着他的双眼问道,“也知道你就是协助他偷走雷灵珠的人。俞樾,如果现在你肯回头的话,我还愿意相信你,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救于三文……”
冥赤话还没说完,俞樾却头一次冲动的一把拥开了冥赤,对着他红着眼大声道,“没用的!除了应粼之外,谁都救不了三文!你以为躺在屋子里那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就是三文吗?这样的三文,我可以制造一千个,一万个!三文根本就不在这里!三文已经被凌皓杰那个该死的家伙,联合应粼……送到了异兽族!”俞樾死死咬着牙,在冥赤和俞涟漪震惊的表情中,眼泪不经意间落下一颗;他以手用力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后咬牙切齿道,“没有了三文,这神州大地对我来说,依旧是空地。为了三文,我可以付出一切。如果应粼要以这神州大地来换三文,我也愿意!”
“这并不是你说了算的,俞樾,你清醒一些!”冥赤再度抓住了俞樾的肩膀,按捺住自己震惊的心情,努力安抚俞樾道,“你别忘了,你是神州大地的风灵,你肩膀上的任务……”
“去他的狗屁任务,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三文!”俞樾失控的一把推开冥赤,向着凌皓杰的居所急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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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刀始终是偏了一寸,虽然没有让玉蓁蓁有性命之忧,但她却也用尽最后的力气以双臂支着凌皓杰的肩膀,看着那张昔日里总是带着一张笑颜的面庞,如今竟变得如此狰狞,她摇头,她苦笑,她欲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蓁蓁!”剑锋和云朵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心急如焚的向前冲;凌皓杰这次一把掐住了玉蓁蓁的脖颈,力道之大,从他手上冒出的青筋便可看出;剑锋和云朵及时停了脚,咬牙切齿的望着凌皓杰,再次异口同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风花飞已经默默在体内周天运转一圈,准备施以分身之术,让自己的虚体留在原地,实体则悄悄接近凌皓杰;只不过凌皓杰与风花飞一起几十年,何其了解他的秉性,几乎是立即冷笑着开口道,“大师兄,收起你的分身术吧,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的很,这些年在你身边,对你了解的也算透彻了。”
尽管脖子被凌皓杰紧紧掐着,感觉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困难,可玉蓁蓁竟不觉得难过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心一旦死了,竟是连难过的情绪都没有了。从前除了冥赤,玉蓁蓁最信任的就是凌皓杰;凌皓杰也几番在她落难之时不离不弃,在她与凌波先后坠崖后,立志在涯边一直等待绝不离开……太多太多的曾经,太多太多的过往,原来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不,甚至连烟云都算不上,一切都不过是虚幻而已,或许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如今,终也到了梦醒之时了。
风花飞浑身迸发出一股冰冷的感觉,这感觉类似于云宿身上的那种王者才有的“畏”;剑锋都已经意识到了,不自觉的回头望向风花飞。但见风花飞矗立原地,眼神犹如剑刃一般锐利的盯着凌皓杰,好像下一刻那剑刃就要抹了凌皓杰的脖颈一般,他开口,虽然只有三个字,却让人忍不住的从内心开始胆寒,“放开她。”
“我知道这是个对你们而言都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掉她。不过放心,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杀了她,”凌皓杰从未如此的奸笑过,嘴角像一旁倾斜着,双眼都眯成一条缝,“不然刚刚那刀,怎生就偏了一寸?我就是要你们痛苦,你们越痛苦,我就越开心。演了这么久的戏,终于在今天落幕了。不过这幕落的还是早了十几日,为了回去跟我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