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道:“我有伴侣。”

“没事儿,”男人瞥了眼夏新霁,舔舔嘴唇,“我对你伴侣没兴趣,一起玩玩呗,我就上你一个。”

话音未落,夏新霁慢慢抬起了眼。他的手指搓弄几下,淡淡道:“哦,是吗?”

男人也算是老手了,可猛地看见夏新霁的眼神,竟然也禁不住后退了步。他如同被山林间危险的野兽盯上了,连后背都渗出了冷汗,只好干笑两声:“我随便说说的,随便说说的。”

紧接着落荒而逃。

寇秋没有看到小孩的眼神,还有点奇怪:“他怎么了?”

夏新霁淡淡道:“兴许是突然间感受到了党和国家的教化吧。”

寇秋:“有道理。”

“他们都在看着哥。”夏新霁的手牢牢锁在寇秋的腰上,忽然间有些委屈,把头搭上寇秋的肩膀,孩子气地试图伸出手,将寇秋的脸遮起来,“明明哥是我的,应该只能被我一个人看着”

寇秋说:“可这些目光大部分都是冲着你来的啊”

他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魅力。

夏新霁轻轻笑了两声,意味深长道:“哥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挺得笔直的身形,干净又禁欲的气质,薄薄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还有正直的、让人忍不住想让他哭出来的眼神,夏新霁自己也是掠夺者,太清楚这些掠夺者们都在想些什么。

谁能忍住不去弄脏他呢?

“我不管,”他轻轻说,撒娇地蹭了蹭,“反正哥只能是我的。”

寇秋在他头上宠溺地一拍。

酒吧里对他们感兴趣的人不少,在上台环节,有男人偷偷向酒保手里塞了点钱,很快,酒保便喊出了牌号。

“七十三号?七十三号是哪位?”

久久没有人回应,寇秋看了眼自己手上进门时被印下的印章。上头明晃晃两个数字,正是73。

他举起了手。

酒保显然也是主持惯了的,立刻熟门熟路开始调动气氛:“来,来来,我们请这位先生上台给我们表演个节目!”

寇秋一怔,乖乖站起了身,往台上走。

酒保继续挤眉弄眼,说:“嗨一点,嗨一点的,这位先生明白吧?”

台下的欢呼声顿时更加热烈了,彼此心照不宣交换了个眼神。

嗨一点

这是说脱几件,玩个大的啊。

夏新霁一点也不担心,甚至还隐隐生出了点同情。

寇秋说:“那我唱个激动人心的歌?”

“唱!唱!!!”

寇秋拿着话筒,和身后的乐队说了什么,随即试了试音。

身后乐队主持面目扭曲:“你确定?”

寇秋理所当然点头。

乐队主持咬着牙,闭着眼,猛地一挥手。

紧接着,酒吧里就响起了雄浑激昂的前奏,壮烈地在室内回旋。寇秋拿着话筒,说:“我给大家带来一首《国际歌》。”

众人:“”

什么?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众人:“”

喵喵喵?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们看这个?

如今倒好,七个拯救世界任务之后,他终于来到了新的任务世界。

寇秋看到了梦想在对自己招手,于是迫不及待地奔向了梦想的怀抱。

他把红艳艳的参考书书皮齐刷刷摆在书桌上,把头埋进去,满足地叹了口气,

身后的杜和泽打量着这屋子,神情活像是被雷劈过了。

系统说:

寇秋不解,

系统:

杜和泽瞪着这横幅,脸上颜色鲜艳的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神情恍惚地抬起腿下楼——寇秋听到哐当一声响,想必是对方受刺激太大脚下不稳,一下子摔了。

对此,寇秋的评价是:

系统说:

寇秋眼神深远:

系统:

这天聊不下去了。

令寇秋满意的是,夏新霁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吃惊的表情。相反,少年打量着他这个充满红色光芒的屋子,反倒抬起头来,冲着他微微笑了笑。

“哥哥很喜欢这些?”

声音也是低沉柔和的,寇秋感觉自己又被糖衣炮弹击中了。

而且这颗名叫“哥哥”的炮弹,比刚刚那颗“哥”的炮弹还要甜,甜双倍,甜的他像是整个人跳进了蜜里。

“是啊,”他说,“好不好看?”

夏新霁轻声笑了。

“好看。”

有眼光,寇秋对他的好感值顿时又上升了一点。

夏老爷子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了家。他看见已经住进来的夏新霁,并没多说什么,甚至连正眼也没给对方一个,只淡淡问了一句“来了?”便嘱咐了寇秋两句公司事宜,洗漱去休息了。夏新霁对这样的态度也没显得意外,乖顺地看着寇秋,“哥哥,那我也去休息了。”

寇秋说:“好。”

他瞧着对方出房门右拐,突然间皱起眉,又把夏新霁喊住了,“你在哪里休息?”

少年指了指二楼最里面的那间房间。

那个房间在犄角处,房间小不说,外头还恰巧有棵长的极茂盛的大树遮住了窗,基本上透不进什么阳光来,阴冷得很。寇秋没想到居然把原本就身体羸弱的少年安排到这种地方,心里头也生出点不悦来,对这群看菜下碟的佣人有些不满。

这可是祖国新鲜的花骨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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