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做学习笔记的精神做了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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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丧完后,村民们并没有散去。他们都站立在小小的祠堂里,焦急地围着最中间的段泽,却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到头来,还是村长清了清嗓子,说:“段医生,它的力量越来越强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有年轻妇女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祠堂后的井。
人群寂静无声,半晌后,一个中年汉子猛地用手捂脸,发出一声惊恐的嚎叫。
“我受够了!”他哆嗦着嘴唇说,“只要它出来了,我们都会死的——我们一定会死的!可这样的日子,我也过不下去了,我一看见水,就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这样一天天提心吊胆的过,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面对这样的论调,段泽的脸色却冷静的近乎残酷。他抚摸了下怀中抱着的坛子的口,淡淡道:“你想死,那自然容易。下次下雨时,你就不要回来了。”
中年汉子一下子哑口无言。
“我们死归死,”中间一个妇女颤着嗓音道,“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办啊”
段泽说:“他本来只能活到六岁,现在从上天那里又偷来六岁,你已经该心满意足了。”
母亲的眼睛里猛地蓄了泪。
“可我不想让他只活到十二岁!”她厉声说,“我想让他一直好好地活着,哪怕永远是这个年纪也没关系,只要他能站在我面前,冲我笑——”
她说不下去了,拿手死死捂住了嘴,堵住了一声即将溢出来的号啕。
“好了,好了。”
村长看了半天,终于出来打了圆场。“段医生这一次既然回来,便是找到新的办法了,如果照原本计划执行的话,我们应该能把这个凶畜再关个两百年。”
他浑浊的眼里闪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后,才有人道:“可不是说,最适合的人选已经不在了吗?”
由于上次骤然下雨的意外,原本被挑好的男人如今已经化作了泡胀了的尸首,已经无法再起作用。
“谁说一定要他了?”村长从裤子兜里掏出了自己的烟管,有滋有味儿地吮了一会儿,这才道,“段医生找到了个更合适的。”
众人的眼睛都骤然亮了亮,全都闪烁着猎人般雪亮的光。年轻的母亲最为迫不及待,急忙道:“谁?”
段泽轻轻地笑了起来,手指在坛口上敲了敲,说了三个字。
“外村人。”
天亮了。
唯一一个外村人寇秋趴在窗口学习,他本来试图去找村民借几本书,可系统一个劲儿在他脑中大呼小叫,说那些村民全都是本来应该死的粽子,无论如何也不想靠近村子里的人一步。寇秋拿他没办法,只好坐在窗边,进行每日的自行学习。
过了一会儿,有一枝短短的花枝掷了过来,恰巧扔在了他正在仔细研究的风水书上。寇秋蹙蹙眉,抬起头,这才发现是正靠在墙边的段泽。
“白大师,”段泽撑着把伞,只露出小半张脸,笑吟吟说,“你这又在学习呢?”
他说完这话,下意识又抬头往天上看了眼。
没有下雨,也没有乌云。
段泽松了一口气。
系统顿时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寇秋看着他,只觉得无趣,又重新低下头去。
“怎么看的这么认真,”段泽笑道,“白大师是准备考大学?”
这一回,寇秋终于回答他了:“不。”
段医生唇角笑意更深:“那这是——”
“我准备考公务员,”寇秋把书页合上,静静地抬起头来,望着他,“不好意思,段医生,你挡着我的光了。”
段泽饶有兴致地挑挑眉,不但没退缩,反而愈战愈勇。
“我就是你的光。”
这句土味情话一出,系统崽子立刻使劲儿呕了两声,惊悚道:“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寇秋倒是相当淡定,“但段医生还没资格当我的光。”
“哦?”
段泽嘴角噙着笑,问:“那白大师的光是怎么样的?”
寇秋被他扰的烦不胜烦,干脆抬起头来,望着他,直说:“是那种知道人生价值在于为人民服务而不在于堵着别人窗口一直不走的人。”
堵着别人窗口一直不走的段泽:“”
他再次被浇了一头冷水,却只是手指挠了挠下巴,丝毫不恼。
“白大师该听我话的,”最后走时,他轻声笑道,意有所指,“否则,几天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寇秋的回答是,默默把整本书立了起来,拿书壳对着他。
系统崽子成功在脑子里笑成了一个神经病。
笑完之后,它又禁不住有点忧心。听这话,这群村民好像是准备对自家宿主做点什么啊
可看着寇秋冷静又镇定的脸,它也重新镇定了下来。
怕什么呢?它想。
它的爸夫,可是接近于神的存在啊!
这一晚,水娃的数量扩充到了九个。寇秋瞧着它们挨个把肥嘟嘟的水屁股挤进来,简直像在看一群橡皮小人糖。水娃们丝毫不觉,迈着q-q糖一样的脚蹦蹦跳跳过来,排着队被寇秋挨个儿摸了摸头。
“今天有点事想拜托你们做,”寇秋说,“能做到么?”
一群小人立刻骄傲挺胸。
“能!”
“那好,”寇秋拿过纸笔,给它们画了画白天踩过点的路线图,“这一家,就是你们要去的目的地。你们进去之后,不要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