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顿家宴因为苏心爱想设计苏沐婉,结果不成,还失去了彩蝶这个棋子,而匆匆结束。
回到院子后,红玉立马就积极的打水要帮苏沐婉梳洗,一副乖巧勤奋的样子,倒是惹人怜爱。
苏沐婉见状,也乐得让她伺候,等她出去倒水的时候,才轻声叮嘱立在旁边的银环:“虽然才是第一面,可本宫觉得红玉比彩蝶要聪明多了,你要小心应对,今后你们会一起住在小院里,到时候你也要好好盯着她。”
“娘娘放心,奴婢省得了。”银环点头应道,又同意苏沐婉的说法:“是啊,红玉明明比彩蝶年纪小,可却是沉稳得多,可见是个心思缜密的。”
刚刚说完,红玉就回到了,苏沐婉和银环见状,也不多谈,她随手打发了她们,就脱衣躺在了床上。
而此时的西苑,苏心爱哪里却没有苏沐婉这儿的平静,她一会去就将桌子上的茶具都扫到地上去了,茶壶杯子的碎片洒了一地,又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真是气死本宫了!没想到那个贱人这么好运!能够三番五次的逃过本宫的设计!”
“娘娘,您就消消气吧!反正夫人不是找了红玉代替彩蝶了吗?王妃就算是有再多的幸运,这会儿也该消耗光了,她定是没有娘娘你的福泽绵厚的!”
彩玉见到苏心爱的盛怒,连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安抚。
可彩玉却不知道自己的一席话触到了苏心爱的逆鳞,她更加生气的拍了一下案几:“彩蝶那个死丫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好的机会都给白白浪费了!”
彩玉见自己的宽慰不仅没有让苏心爱息怒,还挑起了她更大的怒火,此时也不敢再吱声,只晓得安静的跪在地上。
“对了。”苏心爱又想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勾唇阴险的问道:“王爷刚才不是派人将彩蝶发卖出去吗?你去动些手脚,将她卖到最下作的窑子里。”
“什么?”彩玉惊愕的抬头,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可当这个疑惑的声音发出来之后,彩玉立马就后悔了。
果然,上座原本就愤怒非常的苏心爱脸色彻底下来,她慢慢的站起来,又走到彩玉的身边,轻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在说本宫残忍么?”
“娘娘!奴婢不敢!奴婢怎么敢这样说娘娘呢!你就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万万不敢有这等想法!”
彩玉脸色煞白,连忙磕头解释。
可苏心爱完全就没有兴致听她的解释,她唇角的弧度微微勾起,低头阴沉的看着不断磕头求饶的彩玉,启唇轻声道:“跪过来。”
她凉凉开口,眼神分明暗示着前面那一堆被她摔碎的陶瓷碎片。
跪上去?彩玉不可置信的抬头,可是在看到了苏心爱阴沉的脸色的时候,她还是咬牙跪了上去,膝盖传来钻心的痛,让彩玉不忍的闷哼一声。
可这还不够,苏心爱不仅带着笑容开心的欣赏彩玉痛苦的表情,还抬脚在她的大腿处重重一踩,将她的膝盖往碎片哪里压了几分。
等看到彩玉痛得嘴唇都咬破了的时候,苏心爱才浅笑着开口:“下次,可没有这么便宜了。”
苏沐婉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了良久也是没有睡意,她不由得烦躁的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才要坐起来,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谁!”
苏沐婉低喝一声,警惕的盯着门口的位置。
一双绣着张牙舞爪金蟒的鞋子先落入苏沐婉的眼里,她下意识猛地抬头,就对上了那张剑眉星目的脸。
“是我,婉婉。”
来人竟是刚才在大厅一言不发看戏的上官昱。
“王爷来这儿做什么?怎么?妾身刚才的表现又入了王爷的法眼,让王爷特意过来表扬一番吗?还是说,王爷又要告诉妾身,妾身现在就配站在王爷身边了?”
苏沐婉明明是不想这么尖锐的,可是一开口,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代表了她不满和控诉的话语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接连从她的嘴里蹦出来。
而且说到了最后,苏沐婉的心口分明涌上了一丝酸涩。
回答苏沐婉的却是上官昱一个用力的拥抱,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上官昱不容置喙的伸手拉入了他宽厚的胸膛里。
“你……”
饶是苏沐婉给自己埋下了那么多的暗示,心跳都不容她控制的加速了跳动。
即使她可以骗过别人,可她知道,她永远都骗不了自己,虽说她恨着上官昱,可若是没有半点的感情,她又怎么能恨着他?
“婉婉。”上官昱将下巴枕在苏沐婉的发梢上,他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又低沉着开口,声音里居然还带着一丝罕见的委屈,就像是孩童像母亲讨要糖果却没有成功时候的委屈。
“王爷,若是王爷今夜想要人作陪的话,不如去妹妹的房间?刚才妾身吸入了太多的mí_yào,脑袋还有些疼。”
苏沐婉干巴巴的说道,又想要推开上官昱,委屈?他一个始作俑者还好意思对自己委屈?
“婉婉,你一定要这样将本王从你的身边推出去吧?本王不是和你说过了,娶苏心爱只是权宜之计,本王对她绝无半点私情。”
上官昱略微激动的说道,连胸腔也因为他情绪的波动而有力的震颤着,说到这,他又忽然停顿了,半晌,才轻声说道:“那日,你明明和本王说了不介意的……”
“王爷说笑了,妾身又怎么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