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皱着眉头,其实父皇当时定这个安恤金的初衷就是想安抚民心,把金额定的也不算低,谁能想到却有人把这当成是一个发财的机会。
这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吧!
上官昱怒斥了一声:“这军中怕是出了个硕鼠!”
何为硕鼠?
上官昱曾在民间听过一首民谣: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那首歌谣是老百姓们用偷吃粮食的大老鼠,来讽刺贪官污吏的贪得无厌,非要把老百姓压榨到底。
如今这军中这个虚报帐的人不也是如此吗?
拿着从将士们身上克扣下来的军饷,甚至可以说有些是从死人手里克扣下来的,这钱他拿的安心吗?
上官昱想了想,对蓝羽说道:“你去将容副将叫过来。”
将容涟叫过来,上官昱另有目的。
父皇只是派他与匈奴打仗,至于贪污一事,他并没有权利去处置,若要动手揪出这个大硕鼠,他想与容涟商量一下,毕竟他二人,一个是军中主将,一个是军中副将。
容涟这几天见匈奴兵蛰伏不动,一直想要带兵主动去攻打,但是上官昱都没有同意,只是让将士们继续训练,等待时机。
容涟不懂,此时敌方主将都不在,难道不就是最好的时机,此时不去攻打,更待何时,但是上官昱才是主将,他说不打,容涟也只能作罢,但心里却有些不服气。
这会儿见蓝羽过来叫自己,以为是上官昱终于决定主动出击了,心中有些暗自得意,觉得上官昱最终还是采纳了自己的意见。
但走到上官昱的军帐中,容涟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上官昱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容副将,我有一事要和你商量,这件事关系重大,还希望你慎重考虑。”上官昱满脸认真的对容涟说道。
容涟不明所以,只好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昱王就直说吧。”
“容副将,我这几日派亲信私下暗查,发现军中每年几十万的军饷,都没有花在实处,一定是有人贪下了这笔钱,我欲揪出这个蛀虫。”
“是何人敢贪下这笔钱,难道都没有人往朝廷上报?”
容涟一听也是大惊,他父亲荣国公早些年被皇上任命调查贪官,揪出的最大一个也只贪了十几万两,却也惹得皇上大怒,最后命人将他凌迟处死。
这是谁竟敢打这军饷的注意,若被发现,就算他有十几条命都不够他受的!
上官昱又让蓝羽把刚才所说的情况给容涟又复述了一遍。
听到蓝羽说这人连抚恤金都敢捞,容涟更是怒从心中起,他自小在寺庙中长大,也常看些佛经,有几分慈悲之心,此时就更加愤恨起来。
“昱王,揪,一定把这个人给揪出来!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我都配合到底。”
“容副将,你先听我说,为什么我要与你商量,就是因为我觉得此事并非一人所为,他背后定有朝中之人人支持,而且位置不低,你是副将,我若随意行动,不管你有没有参与,到时候都会被认为是我的同伙,我怕你因此身陷囹圄,所以还希望你再考虑几分。”
上官昱怕的就是无辜将容涟卷入其中。
“昱王,不,我叫你昱大哥好了,自从上次你在战场上把我救下,我说过我以后对你誓死追随,我现在依旧不变,你若做什么,我便跟着就是!若有什么后果,咱们一并承担便是!”
容涟看着上官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脸上是上官昱从来没有见过的认真。
“好!你我二人,一个主将,一个副将,也算是有缘,我比你大上几岁,我就认下你这个弟弟,咱们这次除了要把仗给打赢外,还要咱么联手把这个硕鼠给我揪出来!”
“不知道昱大哥打算如何行事?可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忙?”容涟问道。
上官昱摇了摇头,“此事不急,需要好好谋划,咱们面上要装作不知,不然若被他们发现,有所警惕,将真的帐本毁去,到时候我们就没有什么证据了。
军饷从上到下要经过十几个人之手,我们便暗地里一个一个的去查,总会发现些线索,顺藤摸瓜的迟早会将那人抓住。”
容涟点点头:“好,我就听大哥的吩咐。”
然后,他忽然想起自己以为上官昱要叫他的原因,心中仍不解,就闻到:“昱大哥,我还是不明白,这几日为什么你不让我们去攻打匈奴,此时他们没有主将,不正是攻打的好时机吗?”
上官昱缓缓开口:“我不出兵,有两个原因,一是虽然现在他们军中没有主将,但匈奴单于却派来了一个副将名叫加力,此人天生神力,力大无比,能举千斤之鼎,你我二人,对上怕都难敌。”
“怎么之前没有听过他的名声?”
如果那副将果真那么厉害,一般肯定会有所耳闻,但是容涟却从未听过他的名字。
“不止你,就连我也没有听过,听探子说此人心智有些不全,言行举止若五岁孩童,本来一直在给人放牧,遇到草原野狼,他以一人之力对上一群野狼,只用拳头,便将狼全都打死,这力大之名,这才被传出去,却不知怎么被匈奴派来做了个副将。”
“竟是个痴儿?”容涟不敢相信。
“第二,却是因为我们自己的将士。”上官昱说道这时,语气更是沉重。
“现在已经到深秋,又因为身在边关,天气更是寒冷,但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