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张一真>第三百一十八章梦里梦外总是泪,麻子集合忙开会

一天天临近的中元节,让张一真更加思念死去的父亲,不管愿不愿意,父亲的音容笑貌总会悄然进入梦里。

张一真如同穿越了时空,回到了童年,父亲手把手地教他功夫,踢腿出拳表演一番,然后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张一真练功,及时纠正他的动作。

梦里的夜,太静,太静,没有一丝声音,似乎开口说话听得懂意思,却听不到声音,恰像一部无声的电影,播放着过往熟悉的画面。

这画面藏在大脑深处,在梦境里随意地组合粘贴,无厘头却又那么真实地呈现在脑海里,灰暗的色调,却透着温暖伤心。

张青高大的身影时时出现在张一真的梦境里,那喊叫声似有若无:出拳,暴发力,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拳头上,突然打出去,用心,听那速度带出的风声。

张一真打几岁开始,从最基本的体力压腿,到一步一踢,扎马步快出拳,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年一年悄然长大,一招一式,埋头苦练。

慢慢地,他领悟了武术的真谛,习武习心,德义为重,心若止水,身随心动,无招无式,无极无向,无欲无为。

梦里,父亲的还是那张严厉的面孔,每次练功他都会板起面孔,一趟拳练下来,父亲总换上了一副笑脸,来到儿子面前,心疼地看着满面汗水的儿子,轻轻地擦去张一真额头的汗水。

月光下,斑驳的树影里,张青眼望着日见长进的儿子,点头微笑。

梦醒,望着天空闪闪的星星,张一真一脸迷惘,那梦境亦真亦假,似乎大脑里真有个神秘的通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死去父亲相连,思念寄托在梦里,不用眼,却放电影一样呈现。

张一真流着泪,思绪万千。

想和父亲相处的苦难却快乐的时光,一去不复返,阵阵心酸涌入心里。

感叹日子一天天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日子就像一个永不衰老的精灵,拖走红红的太阳,又抛撒满天星星,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这不知名的可爱精灵哟,偷走了那点可怜的时间,神神秘秘地藏在岁月的皱纹里,再不归还。

父亲额头深深的皱纹,藏着过去苦难的岁月,他不老,本来还有好多时间,可被小日本鬼子杀死了,阴阳两隔,再不能相见。

张一真好想回到梦中,紧紧地抱着父亲,大哭一场。

突然觉得,活着还是死去,倒真是个问题,在日本鬼子铁蹄下窝窝囊囊地活,倒不如鱼死网破杀他个痛快,死也心甘,和梦里一样去见可爱的父亲。

七月半到了,就在前一天,张一真做了一个梦,梦里,父亲背靠大树,心事重重一脸忧郁,低头吸着烟袋。

他远远地望着父亲,急忙奔跑过去,想扑进父亲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再不让他离去。

张开双臂却抱了空,四处看看,不见父亲,正惊奇纳闷,脚下突然出现一个黑洞,毫无准备,张一真直直地掉了下去,漆黑不见底的黑洞似乎穿透了大地,四周没有可以抓住的东西,耳边呼呼的风声,一直快速地往下落,恐怖挤压着身体,他张开嘴巴,无助地大叫一声。

无声的叫声,惊醒了梦,张一真出了一身冷汗。

张一真觉得,那可怕的梦境似乎预示着什么,他不愿鬼节的到来,他怕跪在爹爹坟前,打开了那悲愤的闸门,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感情,失去理智,少了警惕,遭人暗算。

冥冥之中,张一真觉得父亲在提醒着自己,为此,他做了准备,为了安心地给父亲上坟烧纸,他一改独来独往,破例带上了长棍刘一帮曾经的土匪,担当自己的护卫。

老乞丐二傻,得知张一真中元节给父亲上坟,特意找到他,一脸担心地说:“鬼子汉奸到处找你,高麻子知道你是个孝子,一定在中元节这天想法捉拿你,咱顾活的不顾死的,这坟还是不上的好,在这芦苇荡里,遥烧一下不就得了,心诚则灵,没必要非得跪在父亲坟前。”

二傻理解张一真,他深有体会,懂得张一真的伤痛,那是日本鬼子烙印在心头的一块伤疤,藏在了心灵的最深处,看不见摸不着,却时时地揪着心,看到鬼子汉奸,猛不丁一阵刺痛。

二傻极力劝说着张一真,可张一真怎么也听不进去。

二傻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嘱咐长棍刘,好好地看护张一真。

对于活人来讲,中元节太重要了,别说男人,就是嫁出去的姑娘,如果爹娘不在了人世,不管危险,如果有能力和机会,都会来到老人的坟前,拿些供品,烧些纸钱,安慰自己的心。

民间俗称作鬼节的特别日子,注定了神秘诡异,好像只有这个时候,活着的人来到故去的人坟前,方能用仪式打开阴阳相隔的大门,向故去的亲人表达思念委屈,企求得到荫庇,泣泪相伴,默然倾诉。

没有人盼望这伤心的日子,可中元节这天还是如期而至。

倒有人真心地盼望着鬼节的到来,那就是高麻子和独眼高路。

高麻子半夜里就悄悄地把黑大刀一伙人招集到逍遥厅,他要开个动员会。

几十个家丁打手吃饱喝足,擦拭好手里的枪,一个个瞪圆了眼睛,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黑大刀望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高麻子,打了个饱嗝,从牙缝里拉出一条猪肉丝子,甩手扔在了上,提起身边的大刀晃了晃,“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骡子是马到了出去遛遛的时候,平时我们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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