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连番招呼,终于宁静一对薄嘴唇呼出一气,缓缓睁眼。“啊”了一声,伸手摸头。
田庚一把抓住他手,摇摇头:“别……”
武祁:“别摸,血暂时止住了,待会送你找姚宠看看。”
戴金锁:“别担心,没事了!”
白锦鲤:“长长记性,下次别那么逞强!”
戴玉佛:“咱们帮你报仇啦,蔡家胖子和那个耍棍的小子一个也跑不了!”
“耍棍的……”宁静还有些迷糊,他目光投向正在交战的两人,嘴巴张了张。
少年体力衰弱到极点,呼吸法再也压不住胸中的喘意。他身形摇晃但眼中烈火不减,默默将双棒一拼,双短棒拼联成三尺铁棍往阿贺砸去,但速度与之前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阿贺轻易避开,心想这武器一棍两用真是有趣至极,顺手一把攥住铁棍。少年右手使劲,但他强弩之末,十成的力气只剩三成,无法单手夺棍。于是马步一扎,腰间蓄力,左拳虚晃阿贺面门引其注意。同时右臂注力,短棍顺转一圈,一扯一拉,铁棍夺回,立马身子一缩,以棍撑地,脸上痛苦不堪。
“好一个夺棍式!不过——”阿贺慢慢说:“你还有力气举棍吗?”
少年刚刚夺棍实是榨用了全身之力。身体在强烈的抗议,如果可以他真想一个脚趾都不动直接躺在地上。
“呵呵!”他无力地干笑,将铁棍夹在左腋双手抱住,准备连人一起撞向贺新郎做最后一击,却看到阿贺背后的那个一直没出手的矮瘦少年不耐烦冷哼一声。掏出一木质牛皮弹弓,夹紧石子,闭眼拉满,直望面门射来。他想躲,但那超负荷的病体已经不容许做这么奢侈的动作了。
“砰!”飞石清脆地击到额头上,脑袋下意识的晃了晃,微风吹过流到脸上的鲜血带来一丝凉意,竟感觉沉重的躯体轻松了少许。可怜少年的手还未触摸到流血的额头,腹部早被贺新郎猛踹一脚,这脚踹得结实,踹得狠厉,踹得肚皮似要贴到后背,踹得摔倒在地,铁棍脱手,痉挛抽搐,腹内之物排山倒海涌向口腔,咽喉发出痛不欲生的呻吟。贺新郎紧上前,一脚把铁棍踢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