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向皇上告退,回到了自己的驻凤宫,第一件事便是差人通知大理寺。
“传本宫懿旨,令大理寺卿尽早结案,凶手便是那乔遇无疑,无需多加审讯了。”
此时刚刚把那乔遇下了狱,这边皇上那里便明显有了恻隐之心。看来若不及早解决掉这个烫手的山竽,怕是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
皇后与当今皇上自小便是青梅竹马,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这个男人耳根子有些偏软,容易偏听偏信,不然当初也不会听信了天罡大师的话。这乔遇,她费尽心机的折腾了近二十年,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失败了,他一旦进了宫,那以后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是。”贴身的宫人迟疑了一下,贴近了身,道:“娘娘,不是小的多嘴,只是娘娘您贵为后宫之首,擅自插手此事,怕是,怕是那大理寺卿不服呀。”
“他敢不服?”皇后眉毛一立。
“娘娘,你也知道,大理寺卿向来是刚正不阿,那里的人一个个都倔得像头驴一样,怕是娘娘这般做法收效也不大。”
那宫人也知道这些话说出来皇后是会生气的,可还是把声音放得极小的说了出来。
皇后自信的一笑,“那又如何?权利和金钱是收买一切的最有利武器,本宫就不信了,当今天下难道还有本宫收买不了的东西。如若真的有那么几个不为名不为利所动的,那再动用一些美色也应该足够了吧。”
她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纵横这朝中的几次得意之作,不禁自信的笑了起来。
正说着话,有宫女进来传话,“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皇后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傻孩子呀,终于知道来找本宫了。快,让他进来吧。”挥了挥手,屋中侍候左右的人都退了下去。
时候不大,慕容泽便到了近前。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慕容泽道:“母后。”
这个儿子,是皇后一生唯一所出,自然爱若珍宝,她爱怜的看着他,有些怨气的嗔怪道:“你还记得你有这个母后呀?”
慕容泽面无表情,“母后,儿臣不想打扰母后清修,儿臣此来,只是想问一句,这次陷害乔遇的事,是不是您做的?”
“放肆。”皇后大怒,“你来这里,便是来质问本宫的吗?”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慕容泽一如既往的冷漠,在面对别人的时候,他可以儒雅,但面对皇后,他却展露着让人心生寒意的冷漠。
“那若是本宫告诉你,不是呢?”
慕容泽终于难得的露出一丝浅笑,“那儿臣会很高兴,至少你没有因为要除掉他,连如意也害死。”
如意算得上也是他的表妹了,又差点儿成了他的妻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好好的喜事变得成白事,想起来都有些心酸。
皇后冷哼了一声,道:“若是本宫真有那个机会,本宫为了你,也是会牺牲如意的,只是可惜,这一次这个人的手段,却比本宫要高超多了。”
不费吹灰之力便这般不动声色的就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给下了狱,成为了她盘中的鱼肉任她宰割,她岂能不佩服这个人?
慕容泽听她这般说,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便要离开。
“回来,你要去哪里?”皇后质问他。
“儿臣,去大理寺牢中,去看望看望他。”
“不许去。”皇后大叫道:“皇儿,你到底要怎么样?本宫这般为了你绞尽脑汁,你难道还不领情?非要去可怜那个小孽种?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有没有心疼过你的母后为你做过的一切?”
慕容泽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他冷漠的回过头来,看着这个美艳无比的皇后。
“母后,究竟谁是孽种?”
皇后眉头一皱,“皇儿,你,你在说什么?”
慕容泽有些心痛的看着她,“母后,如果我告诉你,你做的一切,到最后可能都是无用的,你会怎么样?”
皇后更加疑惑了,“皇儿,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母后,母后听不懂。”
慕容泽索性转过了身,冲着皇后,道:“母后,你可知道,我南楚有一道规矩,每隔五年,我皇族中人便要去拜一次泰山,以求国泰民安。泰山顶上,有一道石门,号称是帝皇之门,只要是我慕容家的皇子皇孙前去拜此门必开。”
皇后身为这南楚的国母,此规矩自然是知道的。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哈。”慕容泽变态一般的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你可知道,那泰山顶上的帝皇门,你儿子我是根本拜不开的!”
“什么?”皇后立时大惊失色,“你,你,怎么可能?”
拜不开帝皇之门,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
“有什么不可能?那一次儿臣与皇妹一起随同父皇去拜泰山,当时父皇去前方执清扫礼,儿臣负责举香叩拜,结果当时皇妹贪玩,想心事走了神未曾与儿臣一起下拜,那帝皇之门便纹丝未动。当时儿臣就傻了,父皇也好奇的过来看,幸亏儿臣及时捅了一把皇妹,皇妹这才拜了下去,顶门大开,父皇才没有追究。”
皇后猜测道:“也许,也许当时只是顶门一时卡住了,那顶门年深日久有卡顿是很正常的。”
慕容泽冷笑一声,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凄楚,“你当儿臣是傻的吗?儿臣为了求证这件事,特意在事后,独自一人去了泰山顶,结果拜了三次,顶门都没有开,儿臣便知道,儿臣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