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创造了世界,也让这世间的每个人都谱写了自己的故事,不只是温柔多情的乔遇有,智慧无比的李元朗有,而诸如直性梗直的擎天,善良顺从的叶茶,她们也一样,都有过属于自己的,不平凡的过往。
当然,那个依旧童颜的天罡和尚,也有。
南楚地处偏南,四季更替不大,很少有人见过雪,但冷起来,却还是很刺骨的。
天罡和尚静静的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并不畏惧这严寒,目光呆呆的看着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慕容泽走了过来。
“大师,在想什么?”
天罡和尚闻言,从思索中回到现实,苦苦一笑,对着慕容泽道:“贫僧只是想些旧事,让殿下见笑了。”
“此时是正月,寒气正浓,大师小心不要着凉。”
天罡和尚心中一暖,“多谢殿下惦念。”
他与他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得十分微妙,慕容泽对他的信任,有时候比楚磊还要甚,就像皇后所说,这个世间,唯他可以全盘托付。
慕容泽道:“孤订制的龙袍已经送来了,同时,孤还未大师订制了一套国师的盛装,此时已送到孤的房中,大师若是有时间,不如随孤一起去试穿一下,是否合身。”
国师?
天罡和尚微微一笑,“殿下可是要封贫僧为国师吗?”
慕容泽道:“大师为孤这般费尽心力,孤自然是不能少了对大师的封赏。”
天罡和尚没有说话,其实,在三十年前,他就已经贵为国师,享尽天下的荣华与名利了,如今再次出山,早已对那些世俗的东西毫不介意。
天罡和尚想了想,道:“殿下,贫僧有一事相求。”
“请说。”
“古时姜子牙辅佐周武王,周武王拜他为师尚父,诸葛孔明辅佐后主刘阿斗,后主尊他为相父,殿下,若是贫僧不才,能得殿下封为国师,是否殿下也可称贫僧一声相父?”
慕容泽一愣,相父?这天罡和尚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其实最怕的就是天罡和尚与他扯一些父子之间的事,因为他有时候也隐隐有些预感,只是因为害怕,他强行不让自己去怀疑而已。
但意念一转,慕容泽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让天罡和尚很不舒服。
他也尴尬的道:“贫僧知道,贫僧辅佐殿下时日不多,是贫僧居功了,贫僧知错。”
慕容泽连忙摆手,道:“非也,倒不是大师的功劳问题,而是,而是大师,你面相这般年青,外人看起来,做孤的兄弟还略显稚嫩,若是要让孤叫你一声相父,孤,实在是叫出来有些滑稽。”
这番言论让天罡更加尴尬了,想不到多年来成就的这长生不老之术,居然在这里成了笑柄。也罢,有一得必有一失吧。
“这是日后的事,不急于一时,走,先陪孤去试试你的国师盛装。”慕容泽道。
二人回了房,桌上子果然放着几件尚衣居送来的订制服装,尚衣局的官员一直守在一边,等候着太子的到来。
“殿下。”
慕容泽道:“让你久等了。”
“哪里哪里。”那官员走上前去,抖开那年龙袍,却是一件金光闪闪的衣服,黄色的底布,上面金丝锈线游走,绣了九条张牙舞爪的巨龙,那龙的眼睛绣得厚重有圆,看起来虎虎生威,足见绣功的清奇。
慕容泽心头一喜,点头称赞,“嗯,不错。”
他走上前,任尚衣局的人将龙袍替他穿好,尚衣局的人一边穿,一边记录着肩、袖、腰、摆等地方的尺寸情况,天罡和尚则在一边,一脸欣慰的看着慕容泽,此时的他,穿上了龙袍,更有男子威武之气,再有两个月,便是他真正龙袍加身的时候了,天罡和尚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都说权利是男人的春药,似乎这件龙袍,就是男人们荷尔蒙暴棚的象征。
“如何?”慕容泽对着铜镜,来回打量着自己,自信满满,当然,更想征求着天罡和尚的意见。
天罡和尚微微点头,“完美。”
慕容泽又道:“那第二件,便是国师的衣服,你也试试吧。”
“好。”天罡和尚不想扫了他的兴,也就放下佛珠,过去试了衣衫,在脱下衣服的那一刻,天罡和尚突然“咦——”了一声,慕容泽一愣,“可有什么不妥?”
天罡和尚眉头微皱,“没事,只是觉得,缺了点东西。无妨。”
他暂时放下心事,专心试衣, 这衣服做的不算太合身,似乎有些肥大了,那些尚衣局的人自认为国师应该是那种傍大腰圆的人,没想到会是这样瘦弱的一个小和尚,这衣服自然有些出入。
“这衣服我们拿回去改改吧,过几日再送来与大师试穿。”尚衣局的官员道。
慕容泽道:“嗯,你们好好记录下尺寸,务必要改的合身一些,孤的登基大典,还要仰仗大师主持,不要丢了脸面。”
“小人知道了。”
再看另外一件,却是一件女子的裙装,慕容泽打开来,却是肥肥大大的一款,慕容泽眉头微皱,“怎么都这般肥大?”
尚衣局的官员道:“殿下,我们考虑到太子妃身怀六甲,所以此衣着是按照她的身材预制的,因天气寒冷,考虑到她不能受寒,故此腹部加厚了一些,显得肥大了。”
慕容泽怒道:“谁与你们说她是太子妃了?父皇没有赐婚,孤也未与她有过婚约,你这厮好大胆子,居然私自称她为太子妃?”
那官员立时吓得跪倒在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