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破草屋。
“都是我没用,没能劝动我五叔,让你们落到这一步田地。”叶茶拿着手绢拭着泪,抽泣着对杜清歌道。
叶茶在她这里已经是哭了半个时辰了,怎么劝都不听。
杜清歌看着叶茶的样子。头都有些大了,只能无奈的安慰道:“叶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是没有你的话我现在可能连命都保不住,现在这样,我已经是很满足了。”
叶茶抬眼看看眼前到处漏风漏雨的破房子,风一吹就能散架。又看着依偎在一旁,灰头土脸的曹氏和杜庆洲,她哭的更加的伤心,幽幽道:
“你一个女孩子,又拖家带口的落到这步田地,你们可怎么活呀?”
杜清歌本来是想着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是不打算这么早就跟叶茶说出她的计划的。看着叶茶现在的样子,是不说不行了。
她轻叹一声,忽然起身对叶茶道:“你跟我来。”
然后,便将叶茶拉到一偏僻的角落,不等叶茶询问就直接开口,就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真的?”叶茶睁大了眼睛,捂住嘴惊诧道。
杜清歌点了点头:“我一直都有开一家自己酒楼的计划,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实施。现在终于因祸得福脱离了杜家,不管怎样我都要把这一计划提上日程。”
“你想想,只是我把这个酒楼给开起来,到时我就能挣很多的钱。只要有了钱我想住大房子就住大房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能养活我娘和弟弟,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叶茶被她描述的美好未来给糊弄住,破涕为笑道:“那样我就放心了。”
杜清歌松了一口气,忽然提醒叶茶道:“你在我这里也呆了一上午了。赶紧回去看看你爹去吧,免的他又偷偷溜出去赌去了。”
自从发生上回那件事,叶茶他爹终于是受到了教训。收敛了很多,但是叶茶还是不放心,要时时提防着他。听杜清歌这样说叶茶猛的惊醒,她拍了拍自己的头:“是啦,我得赶紧回去看看。一上午都不在家说不定他又跑出去鬼混去了。”
她匆匆告别了杜清歌,就开始往家里赶。
终于把叶茶给送走了,杜清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耳朵轻松了许多。
暂时还不想回到房子里去,杜清歌打量了一眼四周。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倒是这地上的野草长的甚是喜人。绿油油的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杜清歌也没有那么多的拘束,干脆躺了下来,将整个人埋进草丛里。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之后,她又想起了那个困扰许久的问题。不由的烦躁起来,她捂着脸在草丛里打着滚儿:“钱啊,钱啊,我到哪里去弄到钱开酒楼啊?”
村子里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就算是开起酒楼。也不会有人来这里吃的,只能去镇子上。那就意味着首先要租下一个店面,那肯定是需要现在缺的就是钱,所以空有一脑袋的想法,却终究是束手无策。
杜清歌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放飞着自己,忽然就听到有一个声音从自己的脑袋上方传来。“要钱啊?我可以给你啊。”
说的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杜清歌猛的移开手,睁眼看去,就看到了乔遇笑意盈盈的一张脸。
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都让他给听见了,又想到自己刚刚毫无形象的在草地上打着滚。杜清歌不由的红了脸,她伸手重新把脸给捂住,闷闷的问:“你怎么来了?”
她有点想不通,这个乔遇不是很讨厌自己的吗?对自己总是避之不及的,居然还会主动来找自己。
乔遇并不作声,杜清歌心想他肯定是知道了昨晚上的事。专门过来奚落我的。立即气冲冲的说出来:“看到我落到了这么一步田地,是不是很开心?你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吗?乔遇,你还真是居心叵测,枉你白吃了我那么多顿的饭。”
但是转念一想,他也不算是白吃,那些野味和食材都是乔遇提供的。是自己死乞白赖的要给乔遇做饭的。要是真的论起来,白吃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不由的觉得失了口,杜清歌一脸懊恼的闭了嘴,脸都皱成了一团。
乔遇盯着她看了看,不由的闷声笑了笑,然后直接坐在杜清歌的身边。
伸手将不情不愿的杜清歌给拉了起来,他一边帮杜清歌清理着粘在头上的野草。一边对杜清歌,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开酒楼的资金我可以给你提供吗?”
经他提醒,杜清歌忽然想起他好像确实是这么对自己说过。但是自己当时只是当他在说玩笑话,也没有在意转眼也就忘了。没有想到乔遇居然是说真的。
她抬眼看着乔遇,乔遇却并没有在看她。而是在专心的对付这她头上那个顽固的杂草,看着乔遇这自然而然的举动。她不由的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乔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乔遇动作一滞,心里也在问着自己:是啊,我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些?我不是从来都不管闲事的吗?
想完,乔遇淡淡一笑,故意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让我入股吗?还说会给我分红,我觉得这生意有得赚啊。”
杜清歌没有想到乔遇还记着她说过的这些“胡话”,想到他并不懂这些话的意思。还拿来敷衍着自己,不由的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乔遇不知她为何会笑,但是看到杜清歌这么开心。他的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来,他弯了弯嘴角,知晓杜清歌一定会接受自己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