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乔遇直接到了家,开始处理那只兔子。
虽然他高烧不退,本来今天应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可乔遇突然想吃兔子肉,于是,就出去打了一只野兔子回来,打算解解馋。
乔遇在院子里处理着兔子,感觉到那个跟着自己的人还没有走,此刻还在院子外徘徊着,不由得眸色变冷。
此时,乔遇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待得处理兔子到了一半,他身体难受得紧,直接站起身来,不小心将盆子掀翻在地,那动静把小心翼翼躲在外面的杜文茵吓了一跳。
她探出头来看乔遇那边,就看到乔遇摇晃着身体踉跄着往房间走去。
杜文茵看出乔遇身体不适,因此,在原地暗暗咬牙,趁乔遇院子门没有关严实,轻身走了进去。
乔遇刚在床上躺好,就感觉到有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强忍住不适抬眸看去,便是见到杜文茵的身影出现到屋子里,一时间,他的眸光更显冷漠。
杜文茵看到乔遇那个眼神,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忍着惧意走上前去,抬起手想贴上乔遇的额头,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腕突然被乔遇死死得攥着了,根本就没能碰到乔遇的额头。
杜文茵被乔遇突然出手吓到,连忙挣扎,“你干什么?!”
乔遇冷哼一声,用力的将杜文茵的手一甩,杜文茵身体立马撞到一旁的桌子上,此时,乔遇的声音冷漠如冰,微怒道:“滚!马上从我家离开,再有第二次,别怪我不客气!”
杜文茵被乔遇以这种方式拒绝,不由的俏脸涨红,泪光闪闪,她捂着被撞疼的地方,难以置信的看向乔遇。
乔遇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见杜文茵还愣在原地,不由的眉头微蹙,一脸不耐烦的道:“怎么?还不走,想我动手赶你出去吗?”
杜文茵听了这话,她的指甲深深的攥进了手心里,恨恨看向乔遇,咬牙道:“乔遇,杜清歌到底是哪里比我好?”
乔遇冷眼看她,听她忽然问出这话,他不由的嗤笑一声,良久才缓缓道:“歌儿,那里都比你好,我劝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不然到头来受伤的是你自己。”
说完,乔遇便不再理她。
杜文茵不敢再看乔遇,眼下她一脸黯然的朝门外走去,显然是被乔遇刚才的话,狠狠的重创到了。
她一向自视甚高,以为凭着自己的美色,一定会让乔遇心动,可最终却是受到这样的侮辱。
一离开乔遇的视线,她就再顾不得平日里维持的形象,一脚踹向了一旁的梨树。
梨树在这一击之下,花瓣纷纷飞落,雪白的花瓣漫天飞舞,杜文茵见状面色狰狞如鬼,她的泪水滴落在花瓣上,咬牙切齿的发着誓:“杜清歌,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身不如死。”
杜清歌并不知道,乔遇那边发生的事情。
七日后,她看着在小饭馆里忙碌的女人,不由的挑了挑眉,诧异的看向叶茶:“这就是你新招来的人?”
叶茶点头,笑着拍手道:“怎么样?不错吧?”
自那次争吵之后,叶茶冷了她几日,终于还是主动回来,两人都有意避开了那一段不愉快,终归是和好如初。
杜清歌撇了撇嘴,拉着叶茶来到门口,忍不住拿手指头戳她的脑门:“叶茶,你有没有搞错?我让你招人,你居然把杜文茵这个疯女人给招来了,你是不是存心给我添不自在?”
叶茶眉眼弯弯,不笑的时候乖乖的,一笑就露出一股狡黠劲儿,她皱了皱鼻子,护着自己的头,辩护道:“歌儿,你是不是傻了,现在她是你的伙计,你想怎么使唤她就怎么使唤她,还怕她玩什么花样不成。”
她伸伸脖子,打量了一眼正在小饭馆里忙碌的杜文茵,接着对杜清歌循循善诱道:“她以前仗着有杜大娘和李氏撑腰,就知道欺负你,现在我把她给招来了,你想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只要是你痛快就行。”
叶茶也是一番好意,但是她不知道把杜文茵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更是膈应人,杜清歌不由的苦笑,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久,杜清歌蹙了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问道:“叶茶,杜文茵是你找来的?”
“那倒不是。”叶茶吐了吐舌头,对杜清歌笑道:“是她自己来应聘的,我乍一看到她,也是吓了一跳,但是转念一想,我就赶紧把她给留下了,你看我机智吧?”
“机智机智。”杜清歌嘴里敷衍着,心里暗暗想道“杜文茵心思狡诈,不是个善茬,又一向和我不对付,自己还是找个机会把她给赶走吧。”
而叶茶一心想给杜清歌抱不平,所以自杜文茵来这里之后,便日日使唤她,将杜文茵弄得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
杜文茵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每每想对叶茶破口大骂一番,在这里大闹一场就离去,但是一想起那日的侮辱,也就忍辱负重了下来。
她要找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杜清歌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地的机会。
所以杜文茵还要忍耐,犹如一条毒蛇般,环伺在杜清歌的身边。
这日,叶茶倒是没有刁难她,可李元郎,李元清兄妹身上的要事似乎做好了,所以,他们就来到了这家小饭馆。
“拿走,重倒。”
杜文茵看着对面的女子,正耻高气昂的下着命令,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人,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扇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