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街道渐渐热闹起来,一阵马蹄声至,马上的人和前面开路的都是官府的人,穿着捕快的衣服,大家一眼看到都无不交头接耳。
这群捕快直直的就奔向私房菜馆,众人一看,立马轻声议论起这菜馆吃死了人的事。
叶茶从窗户往外看去,看到这么多捕快,不由得纳闷儿,“取证哪里要得了这么多人?”
悬在房梁上的一个暗卫听到了叶茶的疑问,解释道:“这是主子的意思,毕竟此次是为了还杜姑娘一个清白,动静自然要弄得越大越好,这样可信度也会更高,我们已经和官府打过招呼了,所以才来了这么些捕快,不信,叶姑娘你瞧,已经有很多人停步看着了。”
叶茶往外一看,果然,捕快撕了封条进去后,私房菜馆外可以说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了。
那些捕快在里面待了快两三个时辰,外面围着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时不时有捕快出来问话,外面的人虽说紧张但是一个个答起话来都是滔滔不绝,唯恐有什么是没有说到的。
就这么又询问了几批人,日头也渐渐往下垂,叶茶又走到窗前,就看到一个壮实的捕快拿了一卷素纸走了出来,大声问道:“杜氏文茵何人识得,速速报来!”见人群嘈杂,他又高声问了两遍。
叶茶紧紧攥着手,知道他们这是在一步步铺垫了。
不一会儿,看热闹的人里有一个男人举手了,“我晓得,是桃源村杜家的丫头哩。”
那个捕快一听,让那人上前来,又问道:“身量如何,外貌如何?”
那人马上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这时,一个捕快带着一个长髯先生出来了,叶茶看到那人手拿画笔,就着那人的描述直接当众画起杜文茵的画像来。
重复画了几副后,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官老爷,这打听杜家文茵是为何啊,这丫头和案子有关系吗?”
这时画师已经快速的画完了十来幅,交给之前的捕快后就退了出去,那个捕快直接当着围观的人群面,手一抖,展开画卷,大声道:“菜馆投毒者,杜家文茵,各位父老乡亲好好看看画卷上的人,这女子已经畏罪潜逃,不知去向,如若发现行踪的,向官府告发,必定有赏!”
捕快话一说完,顿时人群哗然。叶茶在屋内都能听到人群的议论声,大都是不可置信的。
很快进私房菜馆的捕快一个个退了出来,当着围观人的面伸手撕下还有一半粘在门上的封条,然后一个捕快一跃上马,高举杜文茵的画像,策马高呼:“杜氏文茵,私房菜馆案投毒者是也,寻到该女踪迹者报与官府,必有重赏!”
随着那个捕快在街道上来回策马大声喊着这句话,整个临平镇的人都知道私房菜馆案投毒者另有其人,名唤杜文茵。
而街道上也快速的张贴起杜文茵的画像来,对杜文茵的通缉从临平镇开始。
叶茶看着事情圆满结束后,不由得眼眶发热,“谢谢你们。”
三位暗卫难得被人如此郑重感谢一时颇有些不自在,连道叶姑娘客气了。
叶茶把事情告诉了曹氏和庆哥儿,虽然家中悲戚的氛围还在,但是冤案告破总归是个好事,曹氏郁结的心也宽慰了不少。
叶茶琢磨了下,和曹氏一起挑了一个良辰吉日,让私房菜馆重新开张……
乔锦添虽已经是年过五十,但是还不怎么显老,黑发黑髯,红面满面,再加上一个大肚腩,笑起来活脱脱的一个弥勒佛。他这一生运势极好,虽出身贫寒,但自十五岁开始做个小伙计,再到自己开店,一路发了家,又娶了妻,自此之后,一直顺风顺水,生意也越做越大,到了现在,已经是富甲一方的乔员外。
乔员外有两大特点为外人津津乐道,一是惧内,他的发家少不了妻子乔氏的帮助,所以一直以来,所以一直以来,他对这个发妻极为敬重,并引以为荣。二是好酒,乔员外常说他的生意大多是在酒桌上谈下来的,他如今的身材也是拜酒精所赐,所以酒这个好东西是断断少不了的。
这日乔员外特意避过了乔夫人,拎着一瓶陈年绍兴躲在了后花园里,一个人小酌一番,正有滋有味,乐滋滋的感慨着:“我现在的日子,真的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啊!”就见自家的管家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管家一路小跑了过来,还喘着粗气。
乔锦添一向好脾气,虽被他打扰了,也不摆什么架子,摸着胡子慢悠悠道:“老张,你别老是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儿,慢点儿说。”
也许乔家的伙食太好,管家老张和乔锦添如出一辙的身材,也是一个大胖子,但是黑胖黑胖的,看起来远不如乔锦添富态。此时他正擦着汗,虽有乔员外的提醒,但是还是轻松不起来,毕竟一个月之前,那群黑衣人到来的时候,他正在乔员外的身边,听的一清二楚。
他皱着眉,苦着脸,连连道:“不好了,老爷。四公子回来了。”
“什么?”乔员外虽然胖,但是身体灵活,一听这话,他就像皮球似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定了定神,他还是瞪着眼睛,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你是说乔遇?我丢在桃源村里的那小子?”
管家擦了把汗,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一听这话,脸都急红了,额上也渗出了一些汗珠,他背着手,焦躁的在原地转着圈,看着老张眼都花了,才堪堪的止住了步子,他转眼来看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