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跟卡梅隆在竞技场上格斗已经过去了三天,袁潇依然还是有点没从这场战斗中缓过神来。自从位面侵袭开始到现在这是袁潇第一次跟人类没有任何原因,单纯为了生存而激烈的搏斗,尽管已经过去了三天,可是卡梅隆最后冲锋时饱含着各种情感的怒吼依然时不时的在袁潇脑海中响起。袁潇有些时候也会担心也许下一个这么吼叫的人就是自己,这时袁潇心里也难免对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的蓝皮侏儒们心生怨恨,也不知道陈婧瑶她们在那边有没有被别人为难。
与卡梅隆一战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终于不用跟那些体味浓重的壮汉们挤在同一个牢房里了,袁潇不仅拥有了自由在牢房里行走的权利,还被允许在地下三层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这个待遇被卡普兰称之为种子选手的优待,他说老板对袁潇非常欣赏,不仅给了袁潇一周的休假养病还同意了将来不会再将袁潇置于这种险地。在卡普兰看来这是老板对于袁潇的恩典,老板明显是有将袁潇一点点培养起来最后成为王牌角斗士的打算,这应该算是对角斗士们最重的恩典和承诺了。袁潇表面上确实表现出了一脸的荣幸和虔诚的神情,心里却是怒火中烧了,什么时候个人的生命和志向居然要受别人的施舍和指挥了!
只有失去自由才会知道自由的可贵!无论训练场的老板是怎么承诺的,无论卡普兰教官是有多么欣赏他,也无论在与卡梅隆一战后同期的奴隶是表现的多么的忌惮和敬畏他,袁潇都知道这不过是假象。只要有什么人肯出个高价,老板肯定会把承诺忘得一干二净,而卡普兰除了能站在看台上着急,什么都做不到。袁潇第一次认识到力量的好处和便利,如果自己现在是个四阶的战士,完全可以在这个位面里横着走,又怎么会被人打晕卖进竞技场?!
脱臼的胳膊在第二天其实就已经恢复了正常,可是袁潇这几天一直都闷在地下修炼,除了吃饭的时候出现在食堂其他时间都回到自己的屋里默默的冥想。幸好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不识字的哑巴,也没有人愿意跟他交流,所以也没有人看到他的一场。毕竟跟人比划这件事不仅仅是袁潇不喜欢,其他人也不喜欢,身边那么多会说话的何必非跟哑巴交流。由于低阶时期并不能持续长时间的冥想,袁潇把剩余的时间都用来研究潜行术,虽然上次亲眼看见有人潜行逃跑被抓,但是袁潇相信自己将来总会用到这东西。
午饭的时间袁潇也会时不时的注意一下来食堂的人,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与卡梅隆的那一战居然是新人角斗士第一期考核的开幕战,这本来是一场黑色暴牛训练场的老板献给竞技场的主人——执政官阿尔法大人的一场汇报演出,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被阿尔法大人所中意的“顽石”卡梅隆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实力低微的哑巴“猪骑士”给搞死了!据说愤怒的执政官大人冲进了黑色暴牛训练场的包厢把那里面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这种光明正大的角斗黑色暴牛完全没有半点可以辩驳的可能,只好献上了五万加纳尔来平息执政官大人的愤怒。五万加纳尔!相当于一个普通阚大拉市民十年的收入,即使财大气粗的黑色暴牛也是有些肉疼。在后面的角斗士遴选赛中,黑色暴牛似乎是对绿色毒蛇也产生了一些怨念,也许是五万加纳尔确实产生了些作用,黑色暴牛匹总是要在实力比匹配到的绿色毒蛇们上高了一些,这让今年的斯内普训练场的死亡率要比往年高出了很多,有一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也因为残疾而无法再进行角斗而被低价贱卖了。袁潇对这件事持悲观态度,他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也许斯内普的老板就会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损失而把自己卖掉。让自己死在某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中以平息黑色暴牛的愤怒。
“我知道你再忧郁什么。”卡普兰端着一个大饭盒坐到了袁潇的对面,他饭盒里装着绿色蔬菜和一些不知名的肉类,虽然烹饪手法比较粗糙,但是跟毫无味道的营养液相比这简直就是无上美味啊。袁潇抿了一口营养液,脸上做出了一个询问的表情。
卡普兰似乎非常善于观察这些细微的动作,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肉,由于嘴里喊着肉声音有点模糊的继续说道:“你是在担心黑色暴牛的报复吗?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他们越这么做,主人就会对你越上心,对你的保护力度也越大。因为黑色暴牛在证明着你的价值,而主人为了让你实现与这些损失相匹配的价值必然会努力培养你,让你以后为他出产更多的价值。”
袁潇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不太能理解卡普兰的逻辑,在他看来如果他造成了这样的损失,更多的可能性应该是被推出去作为牺牲品。
“还不能理解吗?”卡普兰笑道:“毫不客气的说,你们这些还不能被称为角斗士的奴隶在主人们的眼里并不值钱,不论死多少他们都不会心疼,他们更在乎的,是那些可以有潜力成为角斗士的人。黑色暴牛这次损失的卡梅隆在主人们的眼里就是一个非常好的角斗士苗子,如果他不是栽到了你的手上,给他一年的时间他将横行竞技场毫无敌手!即便是你,也要饮恨在他的铁锤之下。”
袁潇恰到好处的做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他内心里却对卡普兰的说法不以为然,他不觉得这种傻乎乎的冲锋战术联系一年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不要质疑我。”卡普兰继续吃着菜,